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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同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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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拿着笔死盯着空白的卷子,学堂里的学生们都冥思苦想个个抓头搔耳,有些个在桌下递小纸条给边上的人被老头子眼一瞪,哆哆嗦嗦就收了回来脑子一隔也就不动了。
这死老头子起得又是哪番的性子,叶修咬着笔杆,大抵就是听了哪些趣事就来了这么一场的考,出的题又要画又要写,还说是从前的圣上考的一难题,状元叫啥子来着?
苏沐秋在那边奋笔疾书,书童递上点心连瞧也不瞧,改了平日里总追着叶修要点心的样儿,端的是一番正人君子,不过叶修怕是打死也不会信前些日子还嚷嚷着要去美人街看看的人会有着什么君子如玉,扒了这一副好相貌就是活生生的一下流弟子。
坐着都生疼,叶修换了一姿势,整个人跟抽了骨头一般地就趴在了桌上,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看过来也不理还冲着他招招手笑得珠光璀璨。
老头子一磕眼一背身,这学堂里就乱了套,刚还在座上写着的就伸长了脖子看边人的卷子,叶修被一纸团砸得正着,立马瞌睡虫就醒了,巴眨巴眨眼,就装着手一抖把毛笔给摔了下桌,顺其自然就弯腰去捡,脚一勾纸团就到了手里,幸好的是今个儿穿的袖子大,整个手缩在里面也看不出什么来,书童眼不斜,专心致志看着自个儿的书再悠哉地打个哈切,桌上的卷子早就答好翻到了另一面,用一盘子压着。
出学堂的时候学生们都骚动起来,攥着纸条比着谁的文章写得最好。
一会儿二胡咿咿呀呀的声音就过来了,叶修立刻精神抖擞起来,拉着苏沐秋也不管了弟弟,和过来接的奶妈道一声就跑起来。
“这戏班子总算来了,等得可苦!”叶修装腔作势嚷着文人的词,还捻着兰花,逗得苏沐秋大笑。
“可不是,这腊月的戏班子早该来了!”苏沐秋拉着叶修踢着雪就直奔过去。
两人奔在最前头,后面稀稀拉拉跟着大批刚从学堂里放出来的学生,冲着戏台子就跑。
这腊月天虽然冷,但过不了多久就是新年,就有了红包,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了戏班子,看戏子耍大刀,这戏班子的女班主还特别好,每次都带糖人给孩子们,还带着他们和班子里的小孩儿玩,敲锣打鼓啥的可是他们的最爱。
苏沐秋带着叶修跑了一个弯,轻门熟路地就甩开了一起的学生到了戏台子后面。
这戏台子是建在戏园子里的,露天开了一个场就放着,客人们就坐在有屋檐遮着的地儿喝茶看戏。这戏台子后面就是戏班子住着练习的地方,他们每次去都绕到后面,不用在前面挤在人堆里什么也看不见,叶修不记路,通常都是跟着苏沐秋跑。
他们敲了敲木门,有一小孩出来开门,探头探脑地躲在门后好奇地盯着两人直看,生得倒是好看,咯咯笑得时候就像贴门上剪纸出来的娃娃,从门上走下来似得。
女班主大大方方地叫了声小少爷,给了两个柑橘,让他们带着小孩玩,还走出来一个稍大点的,听说叫孙哲平,小的好看的是张佳乐,班柱子收的两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