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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冬至 ...

  •   叶修装模作样拿着本书,撑着下巴盘腿坐在桌前,听面前挥着板尺穿着长衫渡着步子喋喋不休的老头子讲课。前头的学生可惨了,叶修唏嘘着,看老头子啪地一下用板尺打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叶秋。
      叶秋小声地哭着抽红了鼻子,叶修一本正经地小换了姿势,转手用笔杆戳了戳坐在前面哭哭啼啼的弟弟,塞了张纸条给他。老头子唰地就转过身来,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看了学堂里的学生一眼,叶修咬着笔杆死盯着线状的书,装作冥思苦想,随后在一边的小册子上挥笔疾书,书童专心地为少爷磨墨,袖子里藏着一盘点心手伸到桌下偷偷递给少爷。
      江南的冬至并不寒冷,但天气却不怎的好。
      今早上奶妈就给两个小少爷穿上了塞着绒毛边的厚袄子,又亲手烤了两个红薯塞少爷的手里暖暖,让机灵的书童带路,自己慢慢牵着少爷走。叶秋专心地吃着手里的红薯,嘴边上都是黄澄澄的沫儿,奶妈拿着手帕边走边擦,叶修捂着再伸进宽大的袖里双手交叉取暖,也没见他吃,一脚一脚地踢昨晚下的积着雪的小路,叶家的人在一边拿着扫帚扫着雪,叶修就盯着看得出神,奶妈拍了一下他也没啥子感觉。
      到学堂后奶妈又给叶秋擦了擦脸,哈着气捂着叶秋被冻得红通通的脸,又给叶修的书童塞了几个鸡蛋嘱咐着千万不能让少爷饿着。
      苏沐秋带着书童和妹妹告别,逗玩还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的苏沐橙施施然就出了家门。苏沐橙见哥哥走了小脸一扁哇地哭了出来,夫人手忙脚乱一阵哄。
      “小修!”学堂离家不远,苏沐秋裹着毛袍子手里揣着暖炉就见到了不远处踢雪玩的叶修,冲着他晃了晃手唤了声。
      “我在!”叶修一听这声响,兴冲冲地就抛下了奶妈和弟弟跑过来。
      “怎的冻成这样也不说声。”苏沐秋抱出了暖手的暖炉呵在了叶修脸上,看他狠命吸着鼻子又让书童递过手帕仔细擦了擦。
      叶修眯着眼把红薯拿出来,袖子被暖的暖烘烘的,也贴在了苏沐秋脸上。“哝,一人一半,阿妈今早刚烤的。”小心地掰了递给苏沐秋,红薯的热气散着成了白烟,把叶修罩得模模糊糊的。
      苏沐秋笑眯眯地接过咬了一口,握着叶修的手走进了学堂,边说边吃。
      “今个是老头子么?”叶修也咬了一口红薯,嘴角沾上了沫儿。
      “你见过哪天儿不是他的呢?”苏沐秋拿手帕擦了擦叶修的嘴角。
      两人作伴,坐在了隔桌的位置,让书童帮忙理书磨墨。
      学堂的先生来了,便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课。
      叶修回味着刚才红薯的滋味,把书童递过来的点心放在了桌脚边,又给苏沐秋递了几个,借他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秀气的楷体,这是真认真了。叶修啥也不说,看苏沐秋拿出了另一本册子,提笔刷刷就开始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壹·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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