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43、「Gossip Boy」F5

　　窗外，雨还是在稀稀拉拉的下着，只不过比刚才小了很多，已经不碍事了。
　　据几个练习生称，近十二点看到了KRIS像疯了一样跑到张艺兴宿舍，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那好，我们把画面拨回一小时前。
　　鹿晗护送浑身湿透的世勋回宿舍。一路上，张艺兴也不知道从哪拿了块毛巾，跟在后面胡乱地帮鹿晗擦着头发。
　　而站在门口的灿烈，十分诧异地观摩着三人“组合”。张艺兴一如既往的唠叨，鹿晗完全的心不在焉而世勋则是一脸的娇羞。
　　——这到底是怎么个世界？
　　“你们……嗝”灿烈好像想要表达什么，却被自己的嗝噎了回去。不太好意思，用手掩了下去。
　　“灿烈，以后少喝点碳酸饮料，那个对身体不好。”张艺兴下意识地说了句中文，看到朴灿烈迷茫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又失误了，虽然在韩国呆的不久了，可还是不习惯‘思密达‘式的说话方式。
　　“什么？”
　　鹿晗瞥了张艺兴一眼，把世勋推进屋，顺便回答他：“没事儿，帮我照顾好世勋，拜托了。”
　　“鹿晗哥……”世勋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鹿晗的脸，好像其他两个哥哥都是空气般不存在的。
　　他有些扭捏，任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抱歉之类的话就此终结吧，洗个澡，换上暖和的衣服，乖乖睡觉。”鹿晗掠过灿烈，拍了拍世勋的肩，隔着衣服他感到对方在微微哆嗦。“别冻着自己。”
　　“放心吧，有我呢！”灿烈露出标志性的大牙，随手那块毛巾糊在了世勋头上。“刚才艺兴说什么？”
　　鹿晗无奈地摇着头，就这样儿怎么能让他放心？在这儿呆了会儿，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头发都快要干了。鹿晗坏笑着趴在灿烈耳边，悄悄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灿烈一脸的惊慌，回头看了看藏在桌下的可乐，又瞥了眼张艺兴。当确定了鹿晗那沉重又夹杂着惋惜的神情，灿烈默默地把那箱可乐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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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停，片段1就此OVER，下面，让我们的镜头快进到下个片段，回到两个中国少年的宿舍去。
　　回到宿舍已经快11点半了。
　　鹿晗倒是无所谓，反倒是张艺兴哭丧着张脸。鹿晗知道，那是因为在12点前张艺兴从来都没停止过练舞，今天为了他们，他算是破了例了。
　　“对不起啊，耽误你了这次。”鹿晗很抱歉，他知道张艺兴一向是最努力的练习生，不容自己有半点落队。
　　“你不让世勋说，自己却老这么做。”张艺兴坐在床上，坐的很直。也许是因为腰伤在阴雨天总是会发作，他不敢大动。“都是兄弟，说什么‘抱歉‘可就生分了啊！”
　　鹿晗笑了笑，依旧那么好看。
　　“我先还是你先？”留下个背影，鹿晗问。
　　张艺兴从鹿晗床上拽过浴袍扔给他，鹿晗头也没回地进去了。
　　浴室里很暖和，蒸汽灯全都打开着，晒在皮肤上微微发烫。鹿晗一件件地脱去衣服，坦诚地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左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像是烙印，刻上上面显得突兀。
　　总觉得，漫画里走出的少年，不该有这样的印迹。
　　——这道疤，是父亲给的。
　　鹿晗站在莲蓬头下，赤着双脚。目光盯在对面的白瓷墙上发呆，这是他洗澡惯有的模式，他总喜欢在温暖的地方，回想一些小时候的记忆。
　　那道疤便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过去的鹿晗很叛逆，不爱拘束。经常逃课去踢球，被老师骂了也只会憋在心里，从来不愿表达。
　　这一切在父亲眼里，就是三个字：不着调。
　　就连后来自己迷上唱歌和跳舞，父亲也是举双手反对的。高考结束，鹿晗一心要来韩国学习艺术，父亲就是在那时冲着儿子扔过来玻璃杯，才留下了鹿晗现在胸口的那道疤。
　　——那道疤就像是无声的诺言，时刻提醒着他要努力！做出点成就来，给父亲看看！
　　既然来了，就不能回头也不能绝望。

　　鹿晗睁着眼睛，让水流顺着睫毛淌下来。就在这时，头顶的水突然小了下，紧接着就变成了冰凉的水柱。
　　怪叫着，躲开了。水忽冷忽热的，鹿晗了个了机灵，撑开嗓子冲张艺兴吼了句：你小子又动水了吧！
　　可这句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吓到了，除了第一个音是正常的，后面的声音都变的低沉而沙哑。
　　——怎么会这样？
　　他又试着“啊啊啊”地试着音，结果相同。心随着水流瞬间凉透，愣着。咳嗽了下，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不——准确地说是更糟糕了，声音挤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来。
　　一个事实残酷地摆在他面前，严肃而残酷。
　　——他失声了，在出道考核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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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啊，鹿晗小崽。”张艺兴在外面还不知情况地开着鹿晗的玩笑，声音听起来轻松的不得了。
　　半天没听到回复，张艺兴以为是鹿晗生气了，便敲了敲浴室门。门咚咚咚地响着，声音随着门板颤动传递到鹿晗耳膜，看着不断颤动的门，鹿晗的心也跟着抖动着。
　　——这一次，他怕了。
　　“鹿晗，在里面晕倒啦？”
　　鹿晗无力地垂着眼皮，没有动作。
　　“靠！鹿晗，你给我开门，把门打开，出了声儿倒是啊！”
　　鹿晗大眼睛里是说不出的落寞，恐惧把张艺兴的声音都屏蔽掉了。明明温暖的室温，裹紧了衣服，他还是冷的要命，血液好像都冻结住了，生硬地堵在胸腔里。
　　“你不出来，我就进来！鹿晗，我进来了！”张艺兴去翻备用的浴室钥匙，‘哗啦’地要捅进锁孔里，也许是因为慌张，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钥匙。好急火燎的心，怎容他慢慢去试。
　　钥匙被他扔到一边，正准备撞门进来。没想到，门却开了。鹿晗走出来，发梢上还在滴水。
　　啪嗒。啪嗒。
　　先是楞一下，张艺兴窜过来狠狠地推了把他。没好气地絮叨着：“鹿晗，不带你这么耍人的。叫了那么多声儿，你倒是回一句啊！要是撞坏了门，公司还不得让咱俩平摊修理费！”
　　鹿晗沉默着。
　　“我就开个玩笑，唉……”张艺兴手肘轻碰了下鹿晗的，没想到鹿晗手心冰凉地拽住了他，眼神很幽怨“怎……干嘛？”
　　鹿晗依旧沉默着，只是指了指自己喉咙，又跟着摇了摇脑袋。
　　“我……”鹿晗动了动喉咙，嗓子又冒出了方才那种沙哑的声音“不能再唱了。”
　　这次轮到了张艺兴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响才掏出电话。电话那头想起个低沉的声音，隔了好久，张艺兴才断断续续说出话来。
　　接下来，就连上了开头那个场景。Kris从宿舍狂奔出来，而墙上的挂钟，子夜12点整，分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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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SM依旧顺利地完成了出道班的考核，成绩排名会在下周贴出来。只是考核的练习生名单中，少了鹿晗的名字。
　　那晚，鹿晗就被送到了医院。尽管医生说，他是因为过度疲劳造成再加上着凉才引发的暂歇性失声，但世勋还是还是倔强地坚持责任在自己。
　　——是因为自己，鹿晗哥才失去了考核资格。
　　他如是告诉自己，重复的。
　　考核结束，世勋独自去了社长室。站在门口，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社长开口，正想着一个长得很像赵权的男人恭敬地从社长室里出来，撞见门外徘徊的他。
　　那时候，世勋并不知道。他，会是自己未来的经纪人。
　　“您好。”世勋礼貌地鞠了一躬。
　　小赵权点了下头，走了。只是走到一半，他停下脚转过头看着世勋，手里的档案袋微开着，手指在上面翻着，最终停留在一张档案上，上面贴着的证件照很萌动。
　　——那是，吴世勋。
　　公司早就做出的决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边。
　　鼓足勇气，世勋敲响了社长室的门。片刻后，走了进去。
　　简洁的环境，办公桌放在中央，转椅上做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笔挺的黑色西装装点着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世勋走进来，很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小声地叫了声“社长”然后就这么站着等待。
　　社长一直埋头看着报表，时而眉头紧锁，但丝毫没有要打理世勋的意思，等的有些着急，好几次想要张口，可还是忍住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社长终于摘下眼镜，从那堆报表里抬起头。十指交叉地看着满脸稚气的小世勋。
　　“有什么事情？”社长的话不轻不重，甚至听不出语调的波澜。世勋刚想开口，却被接下来的话完全堵了回去“如果又是为了那个练习生求情的话就收回去吧。”
　　那个练习生……是鹿晗？
　　“可是社长……”世勋语气里带着着急，险些跳过敬语。“今天很多人已经为他求过情了吗？”
　　社长难得好心情地点了点头：“张艺兴，KRIS，金俊棉还有……”手指敲在脑袋上，明显是想不出了。
　　“还有灿烈哥，朴灿烈？”
　　“也许吧，”社长笑了笑，灯光下衬衫上的袖口折射着光，冷艳而耀眼。“都是没所谓的事情，毫无意义。”
　　“社长，我能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吗？”世勋看似无畏，不大的年龄，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询问将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希望您能听完。”
　　社长看了眼腕表，又抬起头。迟疑了下，可还是点了下头。
　　整理着思路，世勋开了口：“世勋因为幸运，才会被公司发掘。可进到SM才感到也许幸运并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很久，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很难超越那些练习生前辈，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是鹿晗哥出现了。”
　　——因为鹿晗哥，我才能不停歇。
　　“起初因为陌生，所以很多次地误会他，不肯去相信他，甚至被教唆着伤害他，可是哥呢……还是很照顾我，给我买吃的叫我多穿衣服。慢慢的，当我发现身边的人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了，可鹿晗哥却还在那里，就在那里。和我们初时一样，从未改变过。”
　　——他，对我来说，从不是竞争者。
　　“慢慢的，他变成我努力的方向，变成我的梦想。不敢想象，如果鹿晗哥离开了，我还能坚持下来吗？”世勋酸着鼻子，眼眸中像是嵌满了水晶，在灯下摇曳着“没有鹿晗哥，还有现在的世勋吗？”
　　很认真地在听，社长问了句：“说完了？”
　　最后一点希望好像都在跑远了，消弭的不知在什么方向。小世勋点了点头，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深深地。
　　“很好，那你可以出去了。”社长抿了口咖啡，显然方才的话对他毫无作用，依旧看了眼表，十分钟整。“去练习吧。”
　　“我……明白了。”世勋此刻好像明白了，多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早已石化的心怎么可能轻易地融化。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说出了那句憋在心底好久好久的话：
　　——失去鹿晗哥，会是公司的损失。难以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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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偌大的办公室再次变得空荡，待咖啡同室温一点点变得冰凉。社长再次皱起眉头，翻出压在最下面的《12级出道预案》里面是一张张的练习生档案。
　　一页页翻过，不多不少，一共12张。而鹿晗那张，就放在最上面，很显眼的位置。手指点在照片上，社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半响才露出那种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