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25、「Gossip Boy」13

　　静静的空间。手指松开，敞开的门向后闭合，隔绝住空气。就这样，鹿晗接受着眼前展示的一切。
　　辗转过的嘴唇，红艳的欲要滴血。世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许现在每句话都是多余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嘴唇动了动，鹿晗什么都没说。
　　鲜红色液体活动在血管中，慢慢从两人掌心退去温度。血液在倒流，一点点地从心脏的位置，抽空。
　　只留下渐弱的脉搏跳动。

　　——鹿晗哥为什么会来？
　　世勋微皱着眉头去躲避开鹿晗的视线，他害怕。怕看到他目光中有种叫心碎的情感，杂糅在里面。
　　回过头，跌坐在地上的姚曦站起身。弹干净衣服上的灰尘，慢慢地走过去，午夜的鬼魅那样，穿破世勋身边的空气。
　　同样的沉默，她大胆地仰起头看着鹿晗。挑衅的神情，挂在她还很稚嫩的脸颊上，美瞳遮住了她眼中全部的光芒。
　　眼中，一潭死水。
　　伸手，她拍了拍鹿晗的胳膊。异样的冰凉，鹿晗缩手躲开却被姚曦紧紧拉住，手指轻柔点在他皮肤上。
　　所有的触感，就像是冰凉的蜥蜴。
　　“鹿晗哥，世勋哥早晚都是我的。”放荡不羁的笑声从这个17岁女孩喉咙中发出，像粘稠的毒液插进鹿晗心里。
　　姚曦离开了。
　　当隔音门再次关上，密闭的空间只剩他和世勋两人。空气分子都被那女人全部抽干，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该如何，结束
　　“哥，你听我解释！”世勋显得很着急，手背拼命地擦着嘴唇。有些东西，是不容玷污的。
　　用力的擦拭，嘴唇戳破了皮，血腥的味道涌入口腔。鲜红的血液沾染在手背，是心痛的颜色。
　　鹿晗遏制住他接下来的举动。并没在乎世勋刚才说的一切，只是心疼的视线停留在那抹鲜红。
　　皱起来的眉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痛不痛……”
　　——+如果，你痛。我，会更痛。
　　手指修长地覆上他脸颊，脸颊依旧的白皙只是唇边的颜色过于突兀。世勋被他轻轻地拖着下颌，没有动。
　　嘴唇颤动着，发出尾音：“哥……”
　　轻轻擦去血迹，指肚一片柔软。每擦一下，鹿晗心都会跟着抖一下。他不喜欢，这样总是含着歉意而生活的世勋。
　　——世勋，是哥的错。
　　如果早来一些，情况会不会有转机。对不起，我会为你擦去所有的伤痕。
　　也许是沉默了太久，世勋心中的弦紧绷逼近极限。双眼放空的无奈，视线泄露他的秘密。
　　“鹿晗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世勋感受着那只手的温度，很淡很淡。血液凝结在心脏的位置，就要窒息了“就是不要，不理我……”
　　世勋紧紧地拉住鹿晗那只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头微摇着。眼眸中尽是亮晶晶的，瞬间就要滴落。
　　世勋的面具全部卸下，只留着最初是的脆弱。无论怎样，18岁的年纪，这并不是他该承担的。
　　——好想，上去安慰你。
　　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是感性的动物，鹿晗会常常不忍去看那个除去面具的吴世勋，温润的少年，总是会在他脑海里闪现。
　　世勋眼神很恳切，带着无法抗拒的能量。这样真的更好吗，鹿晗垂下眼睑，他无法抗拒这夺人的视线，嘴唇紧抿着。
　　——不行，世勋，哥不能这样做
　　如果没了言语，很容易误解对方的意思。世勋苦笑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垮，瞬间下垂的手臂连带着他最后的期待。
　　——哥，还是不可以原谅吗。
　　时间静静走过，逼近午夜。整座大楼都暗淡下灯光，冰冷的就像是钢铁铸造的坟墓，没有温度，没有情感。
　　啪嗒。
　　手打在裤峰上，是心碎一地的声响。
　　这次好像真的是剧情的结尾了。世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是让人心疼的弧度。原来在绝望的时候，回忆是可以倒流的……
　　支离破碎的，那些记忆从脑子里刺破。每个都是很鹿晗有关的，一起的日子渐渐穿成串，在彼此心中游走。
　　每个动静，都留下了伤痕。
　　明明痛得要死，却没有血流出来。留在彼此心中，阻塞在胸腔。无法控制的回忆，如潮涌。
　　——现在，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世勋走了，这次好像是必须要从你鹿晗的世界中退出了。哥，我很爱你，你知道的吧。】
　　慢慢退后的世勋，在心里留下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留鹿晗一人停滞在原地。失去全部温度的世勋，每个迈步都像是被鱼钩戳中了心脏，血肉翻出来却不能叫嚷。
　　沉寂的少年，通红着双眼。听着世勋离开的脚步，自己真的很想留住他，可是那样……
　　——我怕，怕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世勋，你真的要离开了吗？那我要怎么办，已经熟悉了你的存在，让转身的我怎样回忆。】
　　鹿晗转头，看到世勋走到门前的脚步。抬手拉门的动作，僵硬在半空。
　　我们，原来都不舍得离开。
　　奔上去，鹿晗遏制住意欲离开的脚步。扳过世勋后背，他被重重地推到在墙上，后背疼痛的撞击，世勋睁大眼睛看着身前喘息的鹿晗。
　　——既然顾虑那么多，不如全部放下。
　　“鹿……鹿晗哥……”世勋惊诧着，话都说不连贯。
　　一手撑在墙上，鹿晗拦过世勋的脖颈，凑上头去。毫无预兆的吻，鹿晗轻轻地吻在世勋嘴唇上，覆盖住原先的污迹。
　　用力地轻吻着，抛去了所有的顾虑，丢弃了任何的束缚，就这样简单的吻着。
　　滚烫的泪从睫毛上滚落滴在脸颊上，交换的呼吸。分不清那是谁的泪，漆黑的瞳孔，世勋驱散了全部的阴霾，轻轻地合着眼睑。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鹿晗离开他，擦干净留恋在他脸上的泪痕。嘴角旋开的笑容，是世间罕见的纯净。身前的世勋，脸颊微红着，目光却没有再躲闪。
　　“那个……”世勋有些短暂的尴尬，嘴唇上的热度还未散去。刚才的呼吸也迷乱了心跳，而胸腔喘息的弧度也鹿晗又有什么不同呢“哥，你很强。”
　　——很强……什么？
　　憋了很久，亲吻却是是件缺氧的动作。世勋胡乱地说着，脑海里根本穿不成句子。
　　鹿晗听着，竟然也跟着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见世勋说了什么，只是知道他在叫自己而已，胡乱的点头，暧昧的气氛无限蔓延着。
　　“电视上……”世勋小心翼翼的，鹿晗离自己太近了。自己的呼吸都会瞬间变成彼此的，他对着手指，视线聚焦在上面“人家都是关着……灯的。”
　　——什么？！
　　世勋手指向上指了指，鹿晗也跟着缺根筋地网上张望。头顶灯光把两人影子扩大拉长，投在窗帘上。
　　“所以呢……”
　　世勋‘啪’地一声背身关了灯。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到。鹿晗身子明显一颤，只能依稀地感觉到世勋的呼吸。
　　“世……世勋啊……”
　　还没等鹿晗说完，身前的影子就靠过来。挤出了两人之间的空气，甜蜜的味道在蔓延。覆上鹿晗脖颈的手掌温热着，世勋升温的呼吸传递给对方……
　　今晚，不要再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