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24、「Gossip Boy」13

　　“姚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世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暴露在摄像头下。成为证据的事情，很有用可能以后被公司用来当成要挟艺人的工具。
　　“我没关系，所以你也忘了吧。”
　　姚曦垂下脑袋，头发跟着一泻而下。低垂的让人看不到表情，似乎是在做心里疏通，许久她再次抬起头，眼中方才发股柔弱不见了。
　　“世勋哥，练习生的时候。你喜欢过我，为我写过歌不是吗？”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依旧的温顺，而语气变得生硬“对不起，我拒绝了你。因为那是出道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你同样重要，不是吗
　　“所以呢，现在我们必须这样吗？”
　　一脸的冷漠，冷的使人胆颤。都已过去的事情，何必又拿出深追呢。世勋不想与他耽误时间，甩下这句话想要离开。
　　“自从我们被公司当成垃圾一样随手丢掉的时候，我就在后悔了。世勋哥，我和你同时进公司……”
　　——所以，你想说什么
　　“现在，我要成为你的女朋友。”
　　姚曦语气就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的头微侧着，水灵的眼睛戴了美瞳，瞳孔里都是棕色的细丝。
　　“不可能，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世勋瞪着她，白眼投过去。自己从没想过小时候喜欢过的女孩子，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子，这样的相遇，很不爽“明白的告诉你，我是别人的人！”
　　——我是，那个人的人。
　　姚曦咬着嘴唇沉默了阵，手里的水瓶扔到世勋怀里。世勋吃痛地接住，看着对方径直靠近自己，然后擦身而过的身影。
　　经过之时，耳畔有她的声音：
　　——“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
　　指针走过一圈。保姆车将鹿晗放在后门的位置，毕竟艺人受伤还是要保护消息的。
　　鹿晗心情大好。
　　拎着两大盒甜品径直回到练习室。果然，被成员们席卷一空。鹿晗死抱着那盒店主的‘特别奉献’，这是店主特意留给自己最特别的人的。
　　鹿晗是听话的孩子，所以这一定要留给世勋！O(∩_∩)O~
　　门开了。
　　站的是脸很臭的吴世勋。进来，连眼睛头没有抬一下，对哥哥们吃着的东西似乎也是去了兴趣，自行走到垃圾桶边儿，‘噗通’地把半瓶水扔进去。
　　充满厌恶的！
　　鹿晗端着盒子凑过去，蹲在他身边。手指揉在他头发上，没上发胶的世勋有着很柔软的头发，放在掌心很舒服。
　　“我的世勋怎么了？”
　　抬起眼看他，忧心的世勋拾起散落一地的星芒，重新塞回瞳孔里。他冲着鹿晗咧开嘴，没让心底的苦闷倒出来。
　　“哥，你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世勋眼里全都是鹿晗。从来都是，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鹿晗，那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他不知道“腿有没有好点？”
　　鹿晗点点头，凑近他坐下来。甜点聚在他面前，有些化了，站在最上面的天使糖人失去了半个羽翼斜在上面。
　　“不太好看，不过很好吃！”鹿晗用勺子喂世勋吃，世勋耷拉着双手，美美地一口接一口“不错吧？”
　　世勋点点头，伸手握住鹿晗递过来的手，退回去塞到鹿晗嘴里。一嘴的蛋糕，鹿晗也学着他的样子抹在世勋脸上。
　　“脏死啦！”
　　世勋嘟着嘴，什么都不干。任凭蛋糕停在脸上，只是佯装生气的他还要去斜眼去瞄鹿晗，所以样子很搞笑。
　　鹿晗索性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
　　“哥……”世勋的声音有些发颤，鹿晗以为他还在游戏就没理会。世勋深叹了口气，姚曦的事情最终还是要自己解决才行，他便又叫了声鹿晗“鹿晗哥……”
　　鹿晗叼着勺子，侧头去看世勋。世勋看起来好像真的有心事，长睫毛下，瞳孔忽闪着异样。
　　“世勋呐，没事吧？”
　　慢慢靠近的世勋，鹿晗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具体的却说不出，潜意识中，他总感觉世勋凑过来的嘴唇好像是要亲他。
　　——世勋啊，这样大庭广众，不好吧……
　　身子向后靠了靠。世勋抬起胳膊，手指在鹿晗嘴唇上抹了下。一手的蛋糕，他冲鹿晗挥了挥，谁知道鹿晗刚才想了什么。
　　“脏死了，快擦了吧。”鹿晗掩饰着尴尬，现在他在世勋面前越来越难掌控自己内心了。吴世勋，危险的存在。
　　“嗯，好脏。”
　　世勋点点头，并没接过鹿晗递过来的纸，而是放进嘴里舔干净了指尖的混沌。
　　一股黑线，宋鹿晗脸上滑下。
　　……

　　事情远比世勋想象的要严峻的多，也许是他太小看姚曦了。晚上，成员们结束了所有的训练，中韩歌会的事情似乎也已经远去了，宿舍里世勋接到了短信。
　　是姚曦发的。
　　于此同时，M队宿舍里也接到了同样的短信。
　　鹿晗从床上蹦下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准备出去。门口，正好撞到了打水的LAY，LAY一脸的狐疑，因为刚刚他看见世勋也从宿舍出去了。
　　“干嘛去啊？”
　　鹿晗冲他挥挥手机，屏幕亮着灯。上面只有句很简单的话：
　　——练歌房见
　　没有署名。
　　“世勋发的？”LAY有些迟疑，不知道缘由的，他总是心存忐忑，这短信风格并不相识粘人忙内的，而且成员们平时也没有去练歌房的习惯“你确定要去？”
　　鹿晗不知所以的点点头，也许是世勋的恶作剧也未可知。
　　“那你……一个人小心。”

　　练歌房。
　　世勋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推开那扇门。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姚曦。
　　——无法面对的并不是里面的人，而是过去的记忆。
　　深深地吸气，调整到足够强大的气息。下一秒，世勋推门进去。练歌房里很黑，从亮的地方进来，世勋什么都看不到，下意识地张开上臂去寻找壁灯。
　　周围是慎人的安静，只有自己脚步的‘啪嗒’声。
　　世勋再向前摸索着，什么都看不到。是令人不安的感觉，心跳都加快了节拍。脚下加快步子，向前……
　　向前，他却被拥入个冰冷的怀抱。有那么个人，闯进世勋的防线，用力地抱着他。
　　那是个女人的怀抱。
　　不算太高，只能够到世勋肩膀而已。此时，她静静地拥抱着世勋，世勋感到对方的长发在脖颈处瘙痒着。
　　定格在半空的双臂，一动不动。
　　熟悉的味道，从少女一角透出来。淡淡的迷迭香，萦绕在世勋鼻息间。
　　——香味的主人，是姚曦。
　　“放开……”世勋不屑地抬起下巴，黑暗中他看不到对方。但那个人必定是姚曦没错，是她他短信把自己约到这里，说想要说开一切“姚曦……”
　　姚曦并没想放开这个怀抱，也许是太过于温暖，也许是这个拥抱过于幸福，她双臂环绕在世勋腰际，小巧的脸贴在世勋胸口，这个位置，她听到了对方心跳。
　　嘭~嘭~嘭~嘭~
　　是很平静的心跳。姚曦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带给世勋的心跳竟然不会有任何波动，为什么……
　　“可哥还记得我名字不是吗？”
　　怀里，姚曦静静地说。样子，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芭比娃娃。失去灵魂，所以瞳孔中只会有无限扩大的黑洞。
　　——我一点都不想记起来。
　　“不仅这些，”世勋慢慢推开姚曦，后退一些。似乎适应光线的双眼，能看到了对方的轮廓线“我记得你把我的喜欢摔在地上，变成笑料，是很清楚的记得。”
　　——是你当年，蹂躏了我的尊严的。
　　这些，怎么会忘记。
　　“世勋哥，是姚曦太不懂事。现在我也要18岁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姚曦的样子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强迫。
　　“我与你不可能，我说过了。”
　　“不……！”
　　黑暗中，姚曦声嘶力竭地叫嚷。沉重的隔音门将这些声音收拢然后，全部送还。练歌房，回荡着她的胡闹。
　　“你太冷漠了，为什么……”
　　——早就说过，喜欢的事情勉强不来。
　　“你喜欢的只是占有，练习生的时候我很傻也不帅，所以你当然理会喜欢我，这只是表象而已”世勋说得很慢很慢，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现在，我还是我。退去所有，我还是那个世勋，一直没看清的人，是你。”
　　——跌跌撞撞，陪我走过的人，才是那个他。
　　世勋笑着，脑海里都是同张笑脸。温润的性格，永远温暖笑容挂在脸上的璀璨少年，是鹿晗没错。
　　危险渐渐袭来，世勋头脑还在出着小差。冒着危险的气息，姚曦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攀住世勋肩头，脚尖高高地踮起来。
　　下一秒，姚曦凑上去的嘴唇碰倒了世勋的。片刻的惊诧，姚曦在用力地吻着，如鬼魅般要吞噬对方的灵魂。
　　就在这片刻，隔音门被用力地推开。顶灯大亮，一切都变的明朗起来。姚曦被世勋推开，摔坐在地板上。
　　抬头，她阴冷地笑了。
　　世勋转过头，嘴唇上方才的亲吻痕迹还在。唇片红润地，微启着。定定地看着身后，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方向，站着的——
　　是鹿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