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12、 「Gossip Boy」8

　　相对而视的两人。
　　TAO在一旁看的哑口无言，被KRIS拖走。成员们也都关上门，这毕竟不是他们能力范围能够干涉的事情。
　　走廊里顶灯煞白，同两人的脸色一样。
　　那滴泪在鹿晗手背上停留着，温热。
　　“世勋啊，有些事你不懂。”鹿晗开了口，一边想要保护，一边又不舍得离开，这让他很累，真的很累“这是哥能做的。”
　　——为你。
　　自嘲似的笑容，世勋眼角的眼线有些花了。他没有逃避，而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哥想保护我，随时随地的黑粉有可能会伤害到我，哥是这样想的，对吧。”
　　鹿晗并无反应，等待他说下去。
　　“这样下去……”世勋视线在放空，融化了一切，走进鹿晗心里。他声线暗淡下来，语调缓慢地“哥也会累的吧。”
　　——哥也会累的吧。
　　所以现在，哥先要放手了。留我在这里一个人，是这样子的吗？世勋挪开视线，视网膜中撞进宿舍里他曾经送给鹿晗的挂件，现在，它就好好地挂在鹿晗的墙头。
　　“对，我很累。”
　　鹿晗微微上扬起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无助。他知道，自己无法面对眼前的世勋，面对着他，他无法说出那些伤他的话。
　　也许，他可以骗了所有人。但，他骗不了自己。
　　“很好。”世勋重新仰起头，目光里是从未出现过的成熟。泛红的眼眶，也不知什么消失在了空气中“那么……请哥记住。以后，你鹿晗哥，换我来守护。”
　　瞬间崩塌的支撑，都被这个少年所破功。这是鹿晗从没想到过的回答，长久以来，他都以哥哥的状态守在世勋身边，却从未想过，对方也在同样的给予。
　　——鹿晗哥，我来守护你。
　　“所以，只要我坚持下来就OK了。”世勋勉强地笑着，弯下腰把纸团捡起来，下一秒精准地扔到了垃圾桶里“就当这个，从来都没存在过。”
　　“勋……”
　　鹿晗看着世勋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孩子的背影已经像极了大人了。
　　世勋啊，这样真的更好吗。
　　……
　　绕过宿舍，世勋独自走到SM大楼的落地窗走廊。这里俯瞰下面的一切，视线很好。
　　已经临近半夜，楼下依旧守候着大班的fans。世勋突然感觉很害怕，隐藏在喜欢之下的是什么……看似无害的fans，面具下是狰狞的面孔，他真的怕，胆怯了。
　　叮叮叮——
　　屏幕上是妈妈的照片。
　　似乎在夜晚听到妈妈的声音，才能安抚这个年幼的灵魂。世勋接通了手机，靠在玻璃上坐下来。
　　“诗心啊，最近还顺利吗？妈妈和爸爸都在电视里看着呢，我怎么能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呢，哎一股！”
　　闭着眼睛，好像妈妈就在身边，伸手就能够触及的地方。
　　世勋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总是爱唠叨个没完，总是爱感叹自己能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来，一切都没有变、
　　“诗心……诗心？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方便讲话啊。那妈妈挂了啊……”
　　“不是的！妈妈，”世勋连忙补话，自己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家人了，有时，他真的想就这样沉溺下去“世勋在听。”
　　“哎一股，我家诗心是不是想妈妈了啊。怎么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呵呵。”世勋妈妈听出了儿子并不同常的语调，也许是儿子的压力太大了，她便想扯开话题“在队里有没有乖啊，听哥哥们的话，知道了？还有啊，那个跟你关系特别好的孩子，他叫什么来着？”
　　世勋微勾起嘴角，却抑制不住心底的苦涩。声音发出来都有些扭曲：“鹿晗，是鹿晗哥。”
　　电话那头好像很吵的样子，世勋妈妈并没听出儿子哽咽的声音，而是太高了音调：
　　“妈妈听不太到，是鹿晗对吧。那孩子真是的，改天去中国之前，来家里吧。妈妈再给他做五花肉，这孩子还真是吃多少都不长肉啊。”
　　“嗯，我知道了。”世勋哽咽的呼吸都有些不通畅，只能把电话那远些，让自己显得很忙“妈，我现在有些事。回头打给你哦。”
　　挂了电话。
　　世勋抱紧了自己，现在是连妈妈都不能告诉的情况。妈妈本来就很担心，年幼就出道成为歌手的自己，自己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不能。
　　月光下，就着微光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是孤独的。

　　这边。
　　鹿晗坐在床铺上，手机握在手中。心中的不安难以压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俊绵连门没敲就闯了进来。一步就奔到了鹿晗身前，眼睛里带着迷茫和些许的不安。
　　“鹿，世勋呢？”作为队长，俊绵有种超脱岁数的稳重。世勋留下句话便离开了，他一直以为世勋是在M队这边。
　　“世勋？！”
　　一旦是提及与世勋有关的事情，鹿晗都出于高度戒备状态。现在他‘腾’地从床上起来，拉住了俊绵胳膊：“世勋没回去？！”
　　俊绵摇摇头，现在的问题是——大半夜的，世勋不见了。
　　“不行——！”
　　鹿晗发了狂一样奔了出去，LAY拿了件外套也跟着出去。一路上，鹿晗几乎找了SM公司所有的地方，那些世勋常去的地方，他一个角落的没有忽略。
　　——不行，吴世勋。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这件事儿不能闹大，所以成员们都在悄悄地四处寻找着，没有惊动其他人。
　　拐角，是通往顶层的走廊。
　　鹿晗站在地下，向上望。可惜上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刚想爬上去，却被LAY扼住。
　　“世勋从没上去过，何况这上面应该是上了锁的。我们去公司外面找找看。”
　　鹿晗被硬拉着拖着，却还是迟疑着。
　　一步之遥，也许上去了。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强迫不来。
　　顶层的方向，那个少年就呆在那儿，此时。
　　……
　　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世勋的亲人，再也没人同这个少年这般地着急地寻找过他，只有是鹿晗。
　　每换一个地点，鹿晗的心就多被钉上一根钉子。无论拔出与否，伤口都在那里，鲜血淋淋。
　　奔出SM的脚步，放慢在公司前的空场上。刚接到了队长的电话，奶茶店那边有没有世勋的影子，附近常去的便利店也不曾出现过。
　　鹿晗瘫坐在地上，挨着冰凉的地面。
　　眼眶瑟地发痛，失去了世勋原来是这种抓不到，说不出的感觉。鹿晗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破了，血液都在挣脱血管迸发出体外。
　　呼吸愈发的艰难。
　　散去大半的fans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不知缘由。所以每一个敢走上去，即使是自己期待许久的idol。
　　手指一遍遍地地上写着世勋的名字，眼神放空在夜空中。
　　——世勋，吴世勋！你到底在哪里……
　　“世勋！吴世勋——”
　　相同的姿势，鹿晗和LAY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望向声音的方向，可就在这时一束不知名的液体迅速地射向了鹿晗。
　　如果节奏慢下来，也许能清楚地看到。
　　Fans中央突然走过来的女孩子，手里举着的是玩具手枪。嘴里喊着吴世勋名字的同时，他就料到鹿晗一定会抬头寻找。这时她举起凶器，射向了鹿晗。
　　“鹿晗！”
　　LAY连忙推开他，鹿晗扑倒在地上。眼睛里是火辣辣的痛感，眼泪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是柠檬汁。
　　那位黑饭很快就被警卫抓起来，送进了警局。而鹿晗这是才得知世勋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SM，心也悄悄地放下了。
　　眼睛中的疼痛，似乎能被心安压下一些。
　　顶层，世勋揉着朦胧的睡眼，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睡着了。醒来才看到手机里哥哥们打来的电话，站在窗前，下面乱作一团。
　　警车、救护车，鸣笛穿梭在清潭洞周围。
　　当手机再次响起来，世勋像是脱了线的木偶，失去了移动步子的力量——
　　电话里是KAI的声音：
　　他告诉世勋：鹿晗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夜，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