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11、 「Gossip Boy」8

　　“世勋呐……”
　　舞台上，一片阑珊的灯火。即使是在这样的雨中，人们也无法不会到一丝的冰冷，现在是SMT最后的见面礼。
　　聚光灯下，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就像小丑面具一样，掩盖在笑容背后的是自己才能懂得的辛酸。体育场，是汪洋的灯海。
　　升降梯前，少年顺着呼唤回过头，微抿着嘴唇又回过头来。那头并没有自己期待的对视，甚至投向这边的视线都没有。
　　突然灯光打向他，他看到了屏幕中的自己。打起精神，拦过成员的肩膀，满脸攒满了笑容。
　　Fans，记住了这个‘最幸福’的少年——吴世勋。
　　本应该并肩的队员，现在却躲到最后面。带着米奇耳朵，绿色的荧光映出同样满脸笑意的萌系少年。他高举着手臂，跳跃在舞台上。
　　这是鹿晗。
　　屏幕上是攒动的家族成员。鹿晗便在那上面找到了世勋的影子，高挑的少年，稚气的脸颊上毫无瑕疵。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
　　——背后的守护。
　　世勋望着大屏幕，可惜并没找到自己想要关注的身影。眼底的失落被瞬间逼回眼眶，他无奈地回过头，去躲避那些冰冷的镜头。
　　——人群中，他终还是弄丢了他。
　　……
　　公演结束。
　　家族成员们都忙着回公司，劳累的身体，疲惫的心情，这些都使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骨架的重量。
　　专属通道里，LAY在与方才合作的临时演员合影。鹿晗拖着沉重不已的脚步向保姆车的方向挪过去，现场很擦澡，但他似乎听到了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回头。
　　世勋被挤在后面，他高举起手臂想要让鹿晗看到自己。鹿晗刚想移回脚步，却又看到了挤在最前面的那位‘恶意警告’fan，脸色便一下子变得灰白。
　　“哥……鹿晗哥！”
　　世勋想要挤过去，却被fans拦下脚步，是位很娇小的女生。她带着巨大的蝴蝶结发卡，手里全都是EXO的应援灯牌。
　　“世勋哥，这个送你。”
　　世勋一边接一边向前张望，可惜鹿晗已经随人群离开，到了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
　　“好，谢谢你。”
　　公司规定，成员们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接fans礼物的。可是这次世勋却把这些都抛在了脑后，一手接住fans递过来的大纸盒，就向前挤过去。
　　与此同时。
　　LAY从始至终都陪在鹿晗身边，看他脸色不好，便很担心：“是不是太累了，今天世勋……”
　　鹿晗看了眼LAY什么都没说，LAY识趣地闭上了嘴。中途他们又被fans硬塞了很多礼物，手里满满的。
　　回到车上，成员们都很好奇那个纸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宝贝，就有TAO带头想要拆开看个究竟。
　　“那就你帮我拿着，回去再拆吧。”鹿晗把纸箱子递给他，自己靠在皮椅上，戴上耳机。
　　——喂喂喂！我是伯贤，请回答。哈哈，哥你被我骗了吧，我是世勋。EXO最小最可爱最帅气的吴世勋，我在拿你的手机留言，喂喂喂！哥，鹿晗哥，不可以删除哦。
　　闭着眼，鹿晗眼底又浮现出在泰国演出时，世勋拿自己手机录音的样子。现在离那时已经很远了，似乎是很远了吧，可是世勋还在那里，而自己……
　　鹿晗摁下了暂停键，抬起的手指却迟迟没舍得按下删除。屏幕在他手中亮了阵，光芒又黯淡下去，车厢内陷入漆黑。
　　下车时，鹿晗不想用现在的样子与世勋碰面，便率先回到了宿舍。TAO抱着纸箱走在最后，却意外地看到了有着同样动作的世勋。
　　“这箱子，你也有一个？”
　　世勋点点头，却是很无力的动作。
　　“桃子，鞋带开了。”KRIS提醒他。
　　“那你帮我拿一下。”TAO把箱子举向他，不料KRIS却逃走了。走进楼道还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切！什么队长嘛，上次说我有赏还不是一顿面条，哎哟。”
　　TAO和KRIS属于那种一天不拌嘴就会浑身难受的CP，世勋很羡慕地看着两人，片刻。他走近TAO，帮他接过了手上的纸箱。
　　“谢谢哦。”TAO一边系鞋带一边向世勋发牢骚，他知道成员里只有忙内世勋也自己年龄最相近，所以他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TAO的牢骚收集箱“小世勋，你真的是好人呢。”
　　世勋浅笑着，抬头仰望天空。今晚的天压得很低，头顶没有一颗颗星星，只有压抑的云层。
　　——世勋啊，你是个超级好孩子。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鹿晗对自己的评价。因为世勋不能理解中文‘超级’的意思，鹿晗就很认真地为他解释，两人也是这样变得更加亲近。
　　“在想什么？”TAO发现最近世勋好像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就连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眉头都会皱在一起。
　　“没有。”
　　TAO接过纸箱，却发现这两个居然长得几乎是一个样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便随便接过一个，抱回宿舍里。
　　宿舍里，现在只有世勋一人。周围都关着灯，他便也懒得开，只点亮了床头的一盏。盘腿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拆着箱子。
　　箱子里是个娃娃，但样子很丑。属于那种巫毒娃娃的类型，不过世勋之前没有听说过，只是很单纯的认为fans审美很奇特而已。
　　娃娃身上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是中文。
　　世勋疑惑地去读，看字的样子似乎有自己和鹿晗的名字。其中漏过的字吸引了这个18岁的少年。
　　他便用纸抄写下来。
　　手机对准字条，屏幕很快地锁定了这两个文字。传递到网上，手机发出了很标准的韩语发音：离开。
　　世勋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这两个字是：离开。那么连上自己与鹿晗的名字……
　　重新整理了思路，世勋将中文短语换了顺序，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顿时掌心冰凉下来——
　　鹿晗，离开，吴世勋
　　……
　　另一边。
　　TAO回到了屋里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箱子。是实话，他很羡慕鹿晗哥能有这么高的人气，因此他一直都在不停歇地努力着。
　　KRIS也好奇地凑过来，礼物却被TAO一下子蒙到了被子里。挑衅地瞅向队长，就像在宣战。
　　“真是小气鬼，下次我不叫你英语了。”KRIS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却停留在TAO脸上。
　　“不……不教就不教嘛。”
　　TAO撇过眼去，不敢去瞧对方的眼睛。身边的教主就像是黑夜的妖魅，每个眼神都带着勾魄的魅力。深邃的目光就是漩涡，令人不知觉地下陷，坠进他设好的圈。
　　“不要这样子，队长也是人呐。桃子，让我看看吧。”KRIS从身后变出了熊猫TAO最爱喝香蕉奶，冲着他摆活着“我特意去便利店，为了补偿你的。”
　　——特意的。
　　TAO心里热热的，心里偷笑脸上却装作不以为然。
　　同样拆箱子的动作，礼物却是截然相反的。这个箱子里是个很帅气的泰迪熊公仔，身上的衣服都是特意定做的，是上次在泰国公演时的造型。
　　零散着，还有许多的心形卡片。
　　上面都是很可爱的韩文字体，内容大多都是关于吴世勋的。KRIS这才发现，这个泰迪熊公仔根本就是世勋的翻版认证实体。
　　“笨蛋，你拿错了吧。这明明是年糕的，那鹿晗的呢。”
　　TAO这才想起来，刚才系鞋带的时候，一定是两个拿混了。私自拆了世勋的礼物，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呢。
　　“我……我拿去还给年糕好了……”
　　……
　　门把转动的声音，TAO消失在门口。对面，K宿舍中，少年孤单的背影投在墙上，苍白的墙面拥抱着这个冰冷的灵魂。
　　少年张开的手心中躺着张字条。下一秒，拳头攥紧，纸条连同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掌心，掌心留下指甲的痕迹。
　　手攥的很痛，很痛。
　　他泛白着嘴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连同着心的热度。游走的指针想把尖刀，分分秒秒挑破他心脏皮肤。
　　门锁再次转动，少年站起身，看到了迎面的俊绵。俊绵刚刚洗完澡会来，发梢上还有为擦干的水珠，顺着他颈部的弧线滑下来。
　　“世勋呐，还没睡吗？”
　　世勋手掌依旧攥紧，双眸中尽是冰冷的神色。过于用力，他手臂上的青筋都突起在上面，触目惊心。
　　“哥，我要出去一下。”世勋压低声音，这是队长从未没见过的忙内“有，必须的理由。”
　　没有征求同意，世勋就这样走出去。步子很快，直奔M的宿舍，那间属于鹿晗的房间。
　　“年糕，年糕，对不起哦！我……”
　　迎面走来的TAO抱歉地招呼世勋，没想到对方却掠过自己径直走了过去。他也忙跟上去，心里一阵发紧：难道是世勋生自己气了吗？！
　　急匆的脚步停在宿舍门板前，举起手臂，用力地敲着门。动静都吵到了其他成员，大家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自动屏蔽这些视线，世勋的耐心被逼到极致。
　　“兴兴啊，我没锁门。”鹿晗打开门，头都没抬一下。全以为是LAY回来了，没想到抬眼却看到了他“世……勋？”
　　没有说话，世勋站在门口。嘴唇依旧紧抿着，嘴唇微颤着，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这样安静地看着鹿晗。
　　很静，很静。
　　鹿晗看到那些温热的液体正涌在世勋那泛红的眼眶中，悄然无声地。
　　“哥……”世勋一字一句，慢慢张开手掌。那个纸条早就被蹂躏成一团皱纹，沾满了汗渍“是这样吗，因为这个。”
　　“世勋呐……”
　　鹿晗惊讶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上前去安慰这个受伤的孩子。却无法挪动一步，手臂像垂了铅一样沉重。
　　“因为这个，所以你要离开我吗……”
　　反手，那纸条在空中划过条抛物线。鹿晗想要伸手接住它，却无济于事，任凭着它的坠落，就像天际的流星……
　　伸手的瞬间，他接到了一滴泪。
　　它是属于吴世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