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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珠洲岛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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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保健室。
“请问——”我推门而入,身后是春日崎奏子,镜夜没有跟来,他还要和双子他们商讨一下舞会的具体筹划。
樱兰就连一个保健室都大得堪比普通学校的教室,干净的大理石地砖反着光,洁白的墙壁和整齐的几张床让这个教室显得更加空旷。
冷冷清清,然入我眼只感到奢华无比。
一个褐色短发的男生站在室中央,看见我们过来,自然转身望来。
不算大的眼睛原本平静悠远,却在目光触及我身后的春日崎时惊起万丈波澜。
“医生不在,你们这是怎么了?”那个男生略微紧张地问道。
“春日崎小姐手被烫伤了,想上一些药。”
我话音未落,那个男生就冲到我身后,一把抓起春日崎的手,焦急地问她:“让我看看……!”
我本想阻拦,可是,他已经触碰到了她。
“……烫伤得严重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慌张,待抬头注视着春日崎的表情时,语调渐渐降了下来:“你……怎么了?”
春日崎的脸正好被他挡住,我看不到,但是我却能想象到一种高贵又冰冷的神色,正所谓是高高在上。
她轻轻一挣便从他的手中挣出,然后拿出一条手帕不动声色地包住刚才那只手:“不必了。”
那种优雅挺直的姿态,让任何在她面前的人都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惭愧。
她走到我的面前,挽住我的手臂,靠得极近,笑盈盈道:“我会和春绯在这里等医生。”
那男生放开的手还半举在空中,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春日崎的笑脸,眼里闪过疑惑:“你是……”
“我是春日崎奏子,珠洲岛同学。”她礼貌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珠洲岛凝视了她许久,忽而笑道:“奏子,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我送你的地海苔吗?”
地海苔?部里新进的茶具?
我感到旁边的春日崎浑身一颤,环住我的手臂慢慢松开,她周围的气场在改变,迅速地温和了下来,带着一种桃色的气息。
“……早扔了。”她低声呢喃,入了我的耳,却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见。
这浓重的痴男怨女的氛围逼得我不得不开口:“请问你是医生的助手吗?”
“……我是普通学生……你没有听见刚才奏子叫我珠洲岛同学吗?”明明是一个看起来脾气温顺的人,对我说话时却是一副硬口气。
……一时间被春日崎小姐的精神分裂搞糊涂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不过说到底,还要怪你自己太没有存在感嘛。
“那个,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很有医生助手的气质。”我弯腰表示歉意,诚恳道。
“……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恭维吗……?”
绝对是,看我真诚的眼神!上过医学院并生存下来的都是神!
“哈哈。”春日崎奏子轻柔地捂嘴笑道,声线不太自然:“春绯真是的。不过也难怪,他根本不像一流企业的公子吧?”
对方明明说着嘲讽的话,可是珠洲岛的眼神却比刚才要柔和了很多,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一流企业?”
“珠洲岛贸易集团,是经营餐具及相关产品的公司,目前市场所占的份额在全国排名第一。”
餐具吗?那么:“我们部的茶具都是由前辈帮忙进的吗?”
“呃?”他从凝视着春日崎的神色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我:“是的。镜夜拜托我一旦有上好的茶具就送过去。”
身高真是一个奇妙的问题,为什么这里的男生基本上和我说话都要略略低头?
“那真是十分感谢前辈了,镜夜前辈曾说新进的这一批茶具在部里非常受欢迎。”
他微微笑了笑,不出众的脸上笑容温和如春风:“那真是我的荣幸。”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起来这个人也没有受伤啊?
“哦,我的一个同学约我在这里见面,结果他人反倒不在。”他摆摆手,转身打开门向外走:“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走了。再见……”
门缓缓地关上,他最后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春日崎的身上,然而她只是垂头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珠洲岛神色一黯,轻声关门而去,留下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春日崎不再如我第一次所见时那样正身站立,姿态略带悲伤的无力,眼帘半盖住浅褐色的眼睛。
空荡的房间弥漫着寂静的气息,了无生机。
这个跟韩剧一样的梗是想干嘛?我是不是应该问几句话,帮观众们梳理清楚这男女主的感情经过啊。
我看着那样黯淡的春日崎,与我以往所见反差如此之大,心底也冒出一股黯淡,轻轻道:“你和他……”
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在我话说完之前就紧张地岔题否认:“我,我不认识他呀!那个,我和他没什么,没什么的!!”
你这哪里是不认识他的表现。
“烫……烫伤没什么大碍,今天我还是先回去了。再、再见!”春日崎语无伦次地往门的方向退,脚下也是磕磕绊绊。
她的手扶上了门把,身体微微顿住,脊背比刚才要挺直,好像恢复了平静。
“砰——”
啊,好华丽地一声响。
门就这么清脆脆地拍在了春日崎奏子同学的脸上。
“受,受伤。光邦。”
“咦……铦前辈?”
铦前辈背着HONEY前辈出现在门口,因为用力过大,门被打坏,斜倒在一旁。春日崎捂着脸蹲在地上,就像要哭出声来一样。
“那个,春日崎小姐……”我走进想扶起她。
然而她猛然跳起,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然后快速地奔走:“我、我没事的。”和一个普通的小女生别无二致。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被撞以后,她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很多,完全没有了那种冰冷的优雅,只是一个邻家女孩而已了。
难道外界的刺激就是激发她精分的开关?
我目送着春日崎的泪奔远去,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含着泪的HONEY和负责任地修门的崇,奇怪道:
“HONEY前辈、铦前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跟随着株洲岛一起离开-------------------------
珠洲岛一人走在走廊上,下楼梯,左拐,再左拐,至到一间阴暗的房间面前,他才停下了脚步。
他敲门,在听见里面一声磁性嗓音的“请进”后,按下了门柄。
“珠洲岛同学,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地下的教室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只有在屋子里点着的几根蜡烛,摇曳着淡黄色的烛光。
“我想问你,怎么才能驱走奏子身上的那个妖怪。”珠洲岛轻轻合上门,离门一步之遥。
一声轻笑蔓延开,像是至尊王者的戏笑,让人自觉渺小而无能反抗。
帽子下面的脸被阴影所覆盖,只剩下一个姣好的轮廓可以看到,黑暗中传来傲然的语调:“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珠洲岛茫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你既然都告诉了我有邪物附身在奏子身上,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解决的方法?”
“呵……”轻轻地抬起右手,放在椅柄上撑在侧脸,微微歪头,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有意思,偏偏不想告诉你方法而已。”
“你……!”
“不过……”低柔的语调缓缓一转,让珠洲岛仿佛看到了一丝光明的洒下:“如果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的话,我就会让你的奏子重新回来。”
这样的语气就像是在看一只被自己圈起来的小老鼠,四下不停地找出路。
“好!只要能让那个妖怪离开奏子,我什么都做!”
修长的手指在黑如深夜的衣袍下衬得格外白皙,就好像是白玉脂一般,美丽诱人。
手的主人似乎颇为满意这个答复,隐隐能看出阴影中勾出了一个美好的笑容,昏暗的烛光仿佛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这件事由你来做真是再容易不过了啊。”
“那到底是什么事?”珠洲岛迫不及待的询问。
“我要你把一个送你情书的女生引到这里来。”他的要求并不高,他只是想好好见见她,见见思念了十几年的她。
珠洲岛一愣,看着他:“可是……我从未收到过情书……”
“这你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收到的。”他雪般寒冷而又迷人的声音融在珠洲岛的心里,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那除邪的办法呢?”
“这个很简单,只要别让她接近那个她现在最想接触的人就好了。”
“远离藤冈君吗?”珠洲岛疑惑不已。
“嗯。”那人带着浓浓的笑意点头,就好像是在想象看到某些人不甘的面孔而带有些微嘲笑的快意。
门再度轻轻开启和关闭,这个房间如一的黑暗幽冷。
“宝宝,为了你,我在这样的黑暗中生活了十多年,你要怎样来报答我呢?嗯?”最后一个单音节像是引诱一般地上扬,回荡许久。
一周后的舞会啊,准备好的人遇上意外,势在必得的人反被算计。一场如何精彩的争夺战将要上演?
天国的妈妈摇着扇子轻笑,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已是风势满楼,结局就连我也意料不到了啊。
宝贝女儿,这个世界的未来就靠你了哦~千万别让人间颠倒错乱得太狠。不然,老妈我定会让你替我打扫干净的呦~
半蹲着看着埴之冢HONEY泪眼婆娑模样的藤冈春绯,突然觉得身上阵阵犯寒。
窗外的鸽子啊,正叫得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