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
-
04.
市町三丁目的下游，是河滨的鸭川公园。今晚月色很好，映照在桥洞的石沿上有些光滑的错觉。
用石丸小呗的话说，十全的景色。
——如果没有在这个桥洞下遇上对面的人。
十多年以来，无数次狼狈的经历，我应该早已熟悉这一刻的心情才对。
尴尬的。
无奈的。
——让那人间失格嘴角上翘的表情。
“哟，不良制品，好久不见。”
“…………呃，嗯。好久不见，人间失格。”
在这里，第一次相遇，差点被肢解的地方。
遇见了杀人鬼。
不，是被堵住了去路。
这是在被“告白邀请”后的，第一次见面。
今晚的鸭川沿岸，行人却是该死的少，桥洞下是犯罪的好机会，也是隐藏的好机会。
“今晚天气不错，我先回去了，下次见吧零——”
差点就被——扔中了。
零崎的小刀，插在离我脑袋三寸的地方，桥洞的石缝里。
近在咫尺的危险。
“当然可以咯，不良制品，只不过——上周的答案呢？”
“…………”
！？
等等这接的不对吧？
“沉默什么呀，和我交往一周，星期恋人，如何？”
零崎左手还把玩着镀了银光的刀片，眼睛向上挑，斜瞥着我，那道形状诡异的刺青充斥着促狭和………… 幼稚？
“你一个人在说什么？”
对，就是幼稚。
“我的答案是，我不喜欢幼稚的家伙。”
这么想着，同时脱口而出。
零崎人识轻笑两声，似乎对这个理由感到很嘲讽。
“这算什么？比好人卡还要没有说服力，我也可以很成熟啊。”
“糟糕透顶的辩解。”我故意走进一步看着他头顶的旋说道，“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可以吗？”
“可以。”
“可以吗？”
“可以。”
“可以吗？”
零崎眯着眼睛看我，“喂，不良制品，再对比我的身高你就等着被我零崎吧。”
“随时恭候。”
将姓氏作为动词，零崎一贼绝对是第一人，而我永远也不想和那个动词或是姓氏接触。
——假如我还有可能的话。
一定是不会的。
对零崎人识，我是怎么看待？
镜中虚像。
人间失格。
零崎一贼。
应该用哪种定义替换恋人未满？
答案是不可能，这些就是我对他全部的定义，在5月13日晚，鸭川沿岸的桥洞旁与我成为敌友的杀人鬼，不会再有其他的称号。
我一直是如此惰性，包括玖渚所言的感情。
“咔哈哈哈哈哈哈，那么我是被拒绝了吗？”
零崎露出一脸自然的笑。
“看起来没错。”我好心答道。
“是不是该零崎一下来庆祝？”
“啊啊，这个不用了，会引来佐佐沙咲警官的。”
“哦哦？！这样吗？”
“没错，所以还是回去庆祝吧，杀人鬼。”
“很棒的提议啊无为者。”
零崎的精英分子——零崎人识，现在处于告白被拒绝的状态，处于正常调侃的状态——随时都以杀人为乐的状态。
而作为拒绝者的我，内心依旧是——毫无愧疚与不安。
就和亲手毁掉玖渚时一样。
就和亲手杀死真心时一样。
就和看着小姬尸体时一样。
——毫无，悲伤或不忍。
“哎呀，真是你的作风呢戏言玩家。”零崎再次主动抢走话头。
“过奖了肢解狂魔。”
“咔哈哈哈哈哈哈！！被拒绝了真伤心，这下和那个女人的打赌要输了啊，你不来安慰我一下吗？”
“跟我没关系，还是免了吧。”
我已经开始转过身往上游走去。
“真遗憾，那么，下次再见吧，不良制品。”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也开始响起。
哒。
哒。
哒。
哒。
在这鸭川沿岸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于是为了回敬这谈不上美感的节奏——
“还是不要再见了吧，人间失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