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为你改变——乔峰》边涯食梦

6、塞外之约

　　五年后塞外
　　草原上，几个大型蒙古包外的马场上鼓声阵阵，很是热闹。十几个身材健壮的小伙子策马狂奔，相互角逐，这里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叼羊比赛，把羊毛结成大团球，然后放在地上，供参赛者抢夺，获胜者将获得嘉奖。场外，姑娘们都在为自己的丈夫、情郎或是心中中意的对象高声呐喊，老汉子们都坐在一旁抽着烟袋静静地看着赛场，回忆曾经年轻时的自己。
　　塞外草原，遍地成群的羊儿，为黄绿底色增添点点斑白。
　　羊群附近驻扎着几个大型蒙古包，这是草原上以游牧为生的少数民族家庭。此时
　　“嘘——”随着惊呼声，抢夺中，羊球被抛向空中，待它往下掉时，一秃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俯冲下落，一闪之间就已经把羊球带远。
　　“别急，我去把它抢回来。”惊慌之中，一个小伙站出，他快速地策马拿过弓箭，向着秃鹰飞去的方向追赶。
　　一路跟随秃鹰步入山谷，好机会，看那家伙定是口渴，从高空下滑似要寻找水源，小伙拉紧马缰停下，熟练地从背上取过箭搭好，瞄准，一气呵成。
　　准备发射，正要离手时，那只秃鹰不知怎地一下失了衡，竟垂直掉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小伙看着弓弦上的箭丈二和尚的摸了摸脑袋，重新策马去寻那只掉落的秃鹰。
　　经过一片清澈的泉水和五六只觅食的雪白羊羔，小伙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装扮得很温馨的牛皮帐篷，旁边不远还是一间精致茅草房，窗户前一个身着素服但显得极其英气的中年男子正在低头精心摆弄着手中几盆不知名的花。
　　房边一角的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方才一直追赶的秃鹰，还有羊球。
　　小伙定了定神，策马上前叫道：“大伯。”
　　中年男子闻声抬头，是一张棱角分明，格外俊朗的脸庞。小伙犹豫了，结巴地指着地上的羊球说道：“大哥，那个羊球是比赛用的，能还给我吗？”
　　男子看了看球，微笑着把球抛给了小伙：“接着。”刚才看见上空飞过的秃鹰手上抓着猎物以为是哪家的小孩，顺手用内力打下，竟是个羊球，曾几何时，自己也策马角逐过。
　　“大哥好身手。”小伙从男子轻盈的动作中看出他武艺非凡，赞道。
　　“只是平常功夫，现在只用来养花，打猎。”男子摇头道，武功再高，再强，也终不过是个取人性命、让仇恨滋生的利器，还不如用来滋养花草，过恬淡生活，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太迟。
　　“大哥，为何在此？”小伙接住了球，仍是好奇地问道。
　　“等人。”短短的两字却带着说不尽的情感。
　　“等谁？”小伙小心地问。
　　“我妻。”
　　“她去哪了？”小伙眨巴着眼睛。
　　男子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很远的地方。”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呵呵。”男子笑道，摆了摆手，转身进屋：“永远......或许也会是明天。”
　　“明天？”小伙不明所以，只觉这男子独自一人身在塞外草原之地，身上却透着一股远离凡尘的脱俗，很不简单。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没敢多留就道谢离去。
　　策马跑了几步，又觉不妥，拉转马头笑问道：“大哥能否留个姓名，来日遇见也好答谢。”
　　“萧忆朱，姓名只是一种称呼，小事一桩莫言谢。”男子一挥衣袖说道。萧峰这个名字就让它随风消散，隐埋于八年前的雁门关吧。从此时间只有一直思念着亡妻的塞外浪子萧忆朱。
　　“谢过。”小伙拱手道别。
　　阿朱，现在我就在这塞外，这里有你最喜欢小羊，有你最喜爱的曼陀罗花，有一个布置得温馨的家，你说你想要到塞外过恬淡的生活，如今我就在这里，过着此般生活，你会喜欢吗？
　　阿朱，早已在天上的你，是否能够看见此刻的我，听到我心中想对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