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erlock]三千小时录音带》茶*球

12、Part.12

　　“约翰，你发现了什么吗。”等到他们出门之后，在路上夏洛克就这么问。

　　“我不知道你对来说哪些才是有用的？”

　　“恩——”夏洛克拉长了鼻音，他的两只手都塞外口袋里，这样应该会更暖和，但是配合着他故意立起来的领子来看，夏洛克又在装酷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他曾经是个左撇子，但现在他正在努力改成使用右手做那些事。”

　　“好吧，”约翰扫了一眼他的帽檐，多奇怪，今天他居然戴着帽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约翰只觉得很好笑，确实是这样，在之前夏洛克可一点儿都不爱戴帽子，这究竟是怎么了？唉…这该死的时过境迁，“即便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可以判断格林·斯特里特在和希尔达·韦弗尔同居。”

　　约翰立刻就沉声叫了一句，他觉得这不可思议：“什么，同居，这是真的？！”

　　“看看那些衣服，我知道你也注意到了茶杯里的茶水印，包括你从抽屉里找到的那些，”夏洛克径直往前走，他大脑在飞速运转着，“他们还是大学同学，说不定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找了个秘密幽会的地方来应付每一个晚上了。”

　　“虽然很有道理，但，希尔达是自己一个人居住的，这样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把斯特里特带去他家里呢？”

　　“噢我的天啊约翰，开动一下你的脑子吧，他们就快要锈成铁疙瘩了，让我们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夏洛克一步停下来，他用两只手猛地按住约翰的头，低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我们为什么被抓进监狱，如果他可以刚好出现在我们旁边——你应该先提问他是怎么进到院子里来的！”

　　约翰愣愣地盯着他，似乎是在反应着夏洛克所说的话，他的表情凝在了脸上，过了几秒钟他才终于用手扒住夏洛克捏着他脸的两只手把脑袋从那双钳子里逃出来：“难道他也在监视着希尔达·韦弗尔？可这和他不能带斯特里特去他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夏洛克幽幽地回答，他们沿着街道走，一步一步的，“如果你换一个角度想想——虽然韦弗尔说的都是真话，他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因为他家有另外的远方亲戚也在这美丽的地方，可他的母亲却因为不放心他才让他的亲戚监护着他，如果韦弗尔知道的话——但这就是其一的猜测，不是唯一的一个。”

　　“…”

　　看起来事情已经有了初步眉目（当然了，在夏洛克的脑子里早就搭建好了框架），如果说韦弗尔的失忆简直就是巧妙绝伦，刚好在正常的时间给予了他足够的理由和完整的解释，如果是他看到了凶手那么遭到这样看似奇怪的遭遇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但还有另外的可能性——他就是凶手。

　　刚好朱蒂·斯特里特也什么都不知道，她虽然是个刚刚成了年的女孩，可是她看人的眼神和表情，都觉得她早就是是个成熟的大女人了，像个饱受沧桑经历又被各种苦痛所折磨的人。

　　也许朱蒂是在隐瞒，胡说八道——夏洛克也没证据吧？毕竟我们也不是警察，没有进行充分调查的权利，不能惊动政府机关，也不能引起别人的关注。约翰在心里苦笑，他觉得夏洛克这次的案件调查的很累，虽然也许就连本人都不会这样想（也有可能是即使想了也不想要说），但约翰很担心他，为他感到难受。

　　***

　　“我只是去度假，对对，度假——恩？那不重要。”

　　约翰在旅店外面，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他就能重新进到旅店里，为什么他会在这，很简单，他在接电话，一个非常难缠的人给他打来的电话，可当时他却没接通——麦考夫·福尔摩斯来者不善，从来都是，所以华生待在宾馆里不敢接电话，他得营造出来一种混乱的背景音来。

　　“去贝尔法斯特度假？打算做一个旅行者吗，夏洛克带你去的，度假的时候因为在别人房子周围鬼鬼祟祟而进了警局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麦考夫的声音不冷不热的，约翰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他现在的那张脸究竟是有多欠揍，他几乎就是一句话说出了所有的致命要害。

　　“你监视我们，麦考夫！”约翰恨恨地说，他几乎摊开那只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使劲儿甩了几下，他想：该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调查我的私生活让我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监视器的下面，这真是太好了（而说到底这也还是夏洛克招惹来的事儿）！

　　约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真的在生气，电话那头的麦考夫沉了几秒钟然后说：“这是有原因的——莫里亚蒂还在密谋着什么，而现在你们又瞒着我们在查案，太危险了，为什么不肯说呢，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的？说实话，我们都肯定这点——你和我不一样，我们的共同点有很多，但相同点也不少——比如我们都爱着夏洛克。”

　　“…”约翰没料到麦考夫居然说这个，他努力吸气然后出气平息自己的情绪，麦考夫说得对，他爱着夏洛克，虽然他不知道麦考夫到底有多爱他（爱分很多种，甚至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但约翰却知道夏洛克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多少，“好吧…好吧…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本不应该管这些事情的，既然你们查案都查到了贝尔法斯特，伦敦警察帮不了你们，”麦考夫说，“但雷斯垂德应该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不，你根本不用让他来，”约翰苦笑了一下，他机械地抬了抬嘴角，摇摇头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夏洛克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破案过程，他肯定恨透了你的监视。”

　　麦考夫立刻就否定了约翰的措辞：“这不是什么监视。”

　　“Well，就随你怎么说好了——我现在得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