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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JJ把更新吐出来吧求你啦 ...


  •   作为一位沉肃、稳重而威严的领袖,擎天柱从未有失风度。他不随地吐机油,更不会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哪怕一个轮胎辙印,连火种的脉冲频率都一向控制在稳定合理的范围。
      相比较之下,显然只保留了奥利安·派克斯时期记忆的擎天柱不可同日而语。

      这几天他一步也没踏出过维罗妮卡的房间。每当她尝试着根据贾维斯的分析结果研究皮姆粒子反向作用,他都会安分地待在她手边,利用她传授的方法浏览人类互联网,偶尔被猫咪跳舞的搞笑图片惹得情不自禁噙起一缕微笑(这样的情形可别想在原本的擎天柱脸上看到)。
      待到维罗妮卡按住额头,沮丧关掉界面,他就被她例行公事地捉进怀里,安安静静倾听她叙说过去、普及有关于地球的常识,还不时会做些笔记,完全是学生时代严苛求知的认真态度。

      普及常识——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就某些方面而言,维罗妮卡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毕竟对于一个斯塔克而言,“常识”这类东西通常情况下基本没什么了解的必要,狂妄自大和目中无人似乎是这个姓氏与生俱来的标签,它象征着一种傲慢到咄咄逼人的奇异天赋。
      然而就在亲口为擎天柱讲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维罗妮卡慢慢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连待人接物的基本礼仪都有所涉猎、乃至顾忌了?

      换句话说,直至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擎天柱对她的影响早就不仅仅局限在“科普交通规则”的范畴了。她回想着越来越频繁地使用“请”这个礼貌用语、还会对他人礼貌说谢谢的自己,简直跟同他相遇之前判若两人。
      ……这种改变让她有些懊恼和惶然,还有丝丝点点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混夹其中。

      即使如此,维罗妮卡也适当地掩映下这份古怪生硬的不协调感,并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偶然间他听到的事实与自己的认知不符,就会立刻按照错误的概念加以纠正。例如某次她说起轰动一时的芝加哥之战——

      他听着听着,光学镜忽地明锐一闪:“……威震天?你说的难道是震天威*——那个勇敢果决的卡隆角斗士?”

      头脑蓦然震凛,维罗妮卡低头注视着他的脸。
      ……这种类似崇拜与敬仰的神情,她以往只在烟幕说起擎天柱的时候见到过。

      回想起烟幕向她讲述过的、擎天柱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她小小地打了个激灵,立马决定将这无形的危机扼杀于萌芽中:
      “时代早就变了。不管是那个名字又土又难听的震天威,还是那个名字更土更难听的威震天……他们都是你的敌人。”她循循善诱地引导着他。

      ……

      一连数天就这么平淡得出奇地过去了。
      这天傍晚,维罗妮卡在修葺完毕的恒温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裹着睡袍回到房间。她向来不爱使用烘干机,拿毛巾擦揉着发隙水珠的时候睡意就席卷上来,本想径直把自己扔到床上,途径门口的交互式终端却不由自主地别开双眼,驻足望着滚动满屏的数据表略微出神。

      致力于让他恢复正常体型的研究迟滞不前、全无进展,维罗妮卡满心都是气馁和对自己的由衷失望。她十七年来光耀辉煌的人生中还从没遇到过这般挫折,不光眼前阻碍重重,甚至失去了寻找解决办法的能力。

      她心烦意乱地敲打着脑壳,转眼注意到擎天柱在桌角边正襟危坐,神色期待地等着她每日固定的睡前故事时间。
      好吧。她还有要紧事得干。

      维罗妮卡的心情顿时变得明朗,眯了眯眼睛伸手抱起他,氤氲着温热水汽的指骨关节搭住他坚硬的后背,不轻不重刮过外置掩甲轮廓,滑至他削尖竖起的天线来回磨蹭,语声懒洋洋地开口:
      “昨天我说到哪里了?”

      将这句话视作呼叫指令,贾维斯花了零点五秒搜索资料库,同时兼顾着皮姆粒子数据解析也不耽误他的查询效率:
      “紫擎入侵以前。维罗妮卡小姐。”

      “……哦,对了。”
      这个名字迅速在维罗妮卡眼底扑朔起幽深的焰苗,那段不太愉快——也可以说是糟糕透顶的经历让她至今想起还一阵牙根酸涩。肉眼不可见的精神性创伤如影随形,她着力避免提及相关事物,从粗细不一的钢铁锁链到宠物狗的橡胶项圈、以至于紫罗兰的颜色都会让她的神经末梢紧缩成一个结点。
      只是为了给他阐明失去记忆的原因,她必须直面这一切,迟疑着想了想,将最难堪的部分含混带过,“那是个精神错乱的家伙,他对我做了很多我想对你做的事儿……我是说,以前的你。”

      她坚持将失忆前后的他泾渭分明地区别开。

      湿热气息混杂着香波的甘甜味道,徘徊在擎天柱的嗅觉感知器间,清爽而温暖经久不散。
      “你想……对我做的事儿?”
      他时而想起琐碎往昔的吉光片羽,就像现在这样在她一句话的影响之下,浮凸出两道影子模糊间萌动。一如既往地,他理所当然地把体积较小的那个身影理解成了自己。

      根据这含混不明的记忆,他兀自猜测出,他好像对她做过一些很亲密的举动。

      擎天柱,维罗妮卡。她的发卷松松散散披垂着,末梢不时擦过擎天柱十几英寸高的机体,他第一次感知了痒意,像是被小动物肉垫上未长成的爪尖轻挠了一下。
      从额发滚下来的水珠洇湿了她脸颊光洁白皙的皮肤,晶亮水痕暧昧地流过弧线,积至睡袍领口内流畅突起的锁骨交汇处,漫出液滴悠悠地落上肩甲,裹挟其中的高灼体温将他一烫。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不断开合的淡粉色嘴唇,从微张唇隙挪移到柔润的颌骨轮廓,又不急不缓地凝集到耳畔。

      圆润的耳垂蒙着浅薄一层水膜,顶灯晕光投射其上勾亮了肤色,看起来柔滑软白。她说到某个需要大开口型的单词,耳垂会跟着嘴角细微地颤动。
      他对这样的质感感到很新奇,不自觉地探出手去,又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停顿下来,一丝不苟地谨慎询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什么?”
      维罗妮卡尚在忘乎所以地痛斥紫擎五分钟解决复仇者的残忍暴行,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点发懵,旋即耳缘快速勾起烫红:
      “……你、你随意,不用客气。”
      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脸埋进手里再不露面。

      得到她的首肯,他脚下踩稳了她的胳膊,坚冷指腹抵住左耳最低点,动作轻缓温柔,顺势磨过椭圆的耳蜗,在软骨间流连了小半圈。接着铁块一样的指尖触及泛着极淡酡红色的颧骨位置,硬感抚过单侧鼻翼,轻轻擦碰了一下润泽柔软的上唇。

      擎天柱感到自己似乎很喜欢这种软绵绵带有温度的触感。“柔软”是个几近不存在于赛博坦生物形态中的单词,他记忆中的母星充塞着冷漠硬质机械化,就连阔满中心花坛的植物都是光泽锐亮的金属质地。

      体会不到他芯里的思想,只纠结着他所带来的刺激像流感病毒侵袭身体,维罗妮卡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感冒后发了高烧的眩晕状态,千亿细胞浸润着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温情。
      按说她不是第一次被机械生命体这样调戏了,可是不同于面对紫擎时那份阴黑的恐惧和挣扎,她并不反感擎天柱的亲昵抚触——还总会萌生些诸如喜悦、慌张一类的诡异情绪,以及……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还有淡淡的忐忑期盼。

      心跳声盖过周围环境的嘈杂噪音,她怀抱着的始作俑者对此并不知情,还在回味她耳廓、肌肤和嘴唇的奇妙感觉。

      “我以前是不是也对你这样做过?”他惊讶于自己一整套动作完成的连贯性,攀着她的手臂翻身回到她腿间,坐下来琢磨了一会儿,倏地举头看着她出声道。

      维罗妮卡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爆发出哼笑的冲动。
      他把主语和宾语弄反了。曾经这些举动的主动执行者……都是她。

      心脏强劲嗡鸣着提醒维罗妮卡——她好像犯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认知错误。
      无论他是否秉持着身为领袖的记忆,不管他的体型、身份……他都是他。擎天柱和奥利安·派克斯,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

      她心头掠过一阵暖融融的欣然与释怀。
      或许她该庆幸这个阴差阳错的际遇,现在他们站在了对等的高度,她终于不必再悬着脖颈努力仰望他,想方设法拼命让自己渺小的身形在他眼中多停留一秒。

      收紧了双臂用力地搂住他,维罗妮卡狡猾地揶揄道:
      “对,所以你以后也要多摸摸我。”

      她放松地向后仰头,上身深陷入座椅软垫内,两手虎口穿过他的肋下抬直手臂将他举得高高,抢在他回过神之前突然收回手腕凑到嘴边,歪过头将唇舌覆了上去。
      “别变成卡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JJ把更新吐出来吧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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