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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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卧房里，多余的家具都被紫擎挥手抹销了，维罗妮卡低着头，背靠平整光洁的灰石墙板，脚底悬空在离地半英尺的位置，受难似的姿态令胫骨和尾椎磨得生疼。
整个房间就像隔绝在了真实世界之外，无论她动用托尼赠予的手环、还是拿最原始的办法高声呼唤，所有的求救都有如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
短时间内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意识清醒得可怕，连气体的细微浮动都能刺痛分外灵敏的感官。
从紫擎身上探出了无形的触须，电离介质穿透维罗妮卡的肋骨从心室出发，途径颈项沿着食道往脑部游走，尖而软的触角推挤着臌胀的神经元突触后膜，生物电极带起一片如麻的应激反射。
她的四肢隐约发生痉挛，又立刻被绑缚着手腕与脚踝的粗冷铁链压制，撕裂了几道破口的衣料紧跟着叠起褶皱。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你……”
食指在她湿润绵软的唇舌之间浅尝辄止地搅动着，紫擎故意将链条挑动出哗啦哗啦的枯燥声响，排风扇翻卷着腥烫气息落到她不断颤抖的睫毛尾端，“总有完全不一样的反应，真有趣。”
他到底对平行世界的那些“她”干了些什么……
生冷指尖刺激了舌根，呕吐欲被维罗妮卡脖子上套着的橡胶宠物项圈收了回去，规格偏小的项圈紧箍住喉管，和口枷一样硬塞在嘴里的手指共同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力。她半强迫张开的口齿间刷上一层晶亮透明的液体，干哑声带只能产生几下不连贯的震动。
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缺氧使得她的肺叶抽吸愈发艰涩，因愤怒和窒息产生的热红蔓延到耳根——这无疑让他更兴奋了，体内电流险些从电路板上逆回，减震器在她悦耳的□□中发出低沉轰鸣。
“红色……”
手掌的硬质肌腱裹缠上她的脸，他唯一能视物的单眼黯了黯，黏腻视线快要形成实质化地舔舐过优美的颈线和圆润的肩头，指腹跟着目光转移，所到之处在她的皮肤各处拖开了冷凝液的浅紫色痕迹，如同攀援藤蔓的蜗牛在植物表面留下的一层分泌物般涂抹均匀。
“紫色……我的颜色。”
她光裸在外的肌肤湿淋淋地沉浸在他特殊的气味里，紫擎就势抽出受她唾液洗刷过的指头，燠热水汽细密地包围着机械关节，让钢铁染上温度。
像一只软木塞从酒瓶口拔离，维罗妮卡连声咳嗽着，总算能含糊地发声。
她垂眼看着环绕身体的、拇指粗的锁链，颈部做出吞咽动作，牵拉着项圈外扩了一下，后脊梁一阵接着一阵地不住战栗：“你对我爸爸——还有烟幕和贾维斯……”
虽然自始至终视野里的光线都暗淡得可怜，维罗妮卡还是根据自己身体的热量损失状况判断出时间流逝的速率。过了这么久，与整栋楼融为一体的贾维斯不可能没发现这个房间独有的异常，住在一墙之隔的托尼和楼下调试库里的烟幕也早该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此刻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这就说明……
“他们还活着。”
紫擎伸手轻而易举地扯起她项圈上的绊带，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不过，我不保证这个生存状态能维持多久。”
——他说的是真的。
眼下，托尼正徒劳无功地躲避着自己研发的十余台战甲——它们在几分钟前他踏入调试库的一刹那间撞碎钢化玻璃跃出陈列柜，启动了全身上下装配的所有武器，而锁定的攻击目标就是他自己。
“贾维斯？贾维斯！”他敏捷地翻身藏到工作台底部的空隙里暂且歇了口气，同时接连呼叫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工智能管家，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烟幕被这儿持续不断的激烈碰撞开火声吸引了过来，见状愣了一下就想伸手帮忙，不料钢铁战甲却比他更快，像条滑腻的鳞鱼从他指间溜走，然后继续向狼狈不堪的托尼发动进攻。
“真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险险闪开噼里啪啦砸向脚面的数十发子弹，托尼痛苦地扶住额头，转脸对门口手足无措的烟幕放声道，“你去楼上找□□，让她最好能想个法子帮我激活贾维斯……噢，马克十代，你这该死的小混球！忘了是谁把你发明出来的吗？——永远不要朝你名义上的爸爸发射激光炮！！”
于是烟幕依言通过对他而言过于狭窄的楼梯上到地面层。刚一从楼梯口冒出头，他就听见斯塔克大楼的防御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将他列为了必须被消灭的入侵者。
他不得不着手对付起原本应当保护着他们的建筑内置武装。
透过紫擎投射在墙壁上的全息影像，维罗妮卡亲眼见证了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空落后的科技不堪一击。”
注意到她神色的微妙变化，紫擎将她凌乱不堪、沾满汗水的长发握在手里，金棕与靛紫交织成一种迷离冲撞的色调，“瞧，没人能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有足够充裕的时间，让你哭着向我道歉……”
“顶着擎天柱的脸做出这种事，用擎天柱的声音说出这种话——你没发现这更让人倒胃口吗？”
维罗妮卡厌恶地别开脸，项圈随之转动擦红了脖颈，“我承认我穿上战甲也打不过你，更别提现在你只给我留了件破破烂烂的睡衣……但是别忘了，总有一天他会回来，而且他不会放过你。”
“哈，他就是我，只是个被虚伪的悲悯之心蒙蔽了双眼的我。”
他放下了手里缠结的发丝。当撤开与她接触的手，紫擎眼中的自身也开始褪去色彩，变得死灰无光，“我所遇见的每一个‘我’，都曾经想要阻止我……当然，没有哪一个真正成功过。”
维罗妮卡并不曾发觉这样的变化，所以她很难理解他陡然动容的表现。
伸手按住她骨节分明的肩胛，直到再一次看到了自己表层涂装的颜色，他光学镜内涌动着的暴虐光芒才有所缓和。
随意地瞥了一眼实时传递画面的全息影像，紫擎一度展开了精神触角延伸到她大脑皮层的一个区域，通过适当的刺激迫使维罗妮卡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感官断层。
“在这之前……我可以先拿这一小块烦人的炉渣热热身。”他自言自语地背过身去，操纵起控制系统解除了卧室的防护措施，房门向外大敞着，用以迎接长廊尽头跌跌撞撞走来的一道白色身影。
好不容易解决了棘手的麻烦，烟幕拖着伤痕累累的机体缓步独行着，直觉告诉他今早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必然联系，只不过他也说不上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三分钟过后，他终于知道究竟是哪里不正常了——维罗妮卡的房间里多了一位“不正常”的擎天柱。
他在那一刻无端地为自己的未卜先知感到骄傲——前两天虽说维罗妮卡回绝了他联系真正擎天柱的建议，可他还是认为自己该向首领报备一下近况，便没有贸然动用紧急频道，而是在汽车人通用的普通波段中留下了一段音频。
这样一来，就算战死在紫擎手下，他崇敬的领袖也会为他报仇。
怀着这样的信念，烟幕马上进入了战备状态，聚光灯劲亮地打在对方脸上，“……”
他事先准备好的一番挑衅还没说出口，对面的紫擎忽而移动身形，顶着强光的直射几乎快成一片薄削冷厉的虚影，猝不及防地掠至眼前！
仓促之间烟幕只能抬起肘部滑轮勉强扛下一击，然而他与转化了体型后的紫擎力量差距过于悬殊，企图反击的臂膀被对方徒手轻松扯断，面甲抵挡不住迎面一记重拳瞬间破碎！
继而紫擎一手扼住他外漏着电流的下颌，另一只手轰然撕裂胸部掩甲，袒露出舱内致命的火种。过量的疼痛缓冲信息压垮了烟幕的中央处理器，散热管道腾起滚滚浓烟，聚光灯高频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一脚踩上烟幕缺损短路的躯壳，紫擎散漫地俯下.身去，将剥离器探向烟幕毫无防备的火种……
远处乍响起重型箭矢般凌锐的破空声！
只来得及看见一团燃烧的火光映亮黑暗，接下来紫擎遭受了有史以来最沉重的一击——
“长官……”
仅凭那一枚导弹便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烟幕长长松了口气，双目中暗淡的光斑迅速消褪，疲软无力地歪倒在水泥残块间。
下意识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维罗妮卡，紫擎转过身来抬起头，红蓝焰漆清晰地倒映在光学镜片上，音频接收器内纳入了相同的声纹——
“放开她，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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