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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这个学校很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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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重是谁?延续了171代的天师家族,而毛重是第172代,注定要继承家业的男人。他拥有不输给毛家始祖的才能,实力更是杠杠的,除了有点小气龟毛神经质面瘫粗暴和看不懂气氛以外,勉强算是个完美的人。
不,按照他所处的这个和平到发指的世界的标准,拥有灵力的毛重是不在人的范畴内的……大概。
毛重受重伤入院的消息通过校园网,不到半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的角角落落,甚至连学生的家长们都有所耳闻,纷纷对殷染产生了一丝畏惧和好奇。
“那个殷老师是什么人啊?”饭点时间里,饭堂热闹非凡,鬼鬼祟祟的‘人’们在小声的讨论着,甚至有人在用阵法将殷染的身体数据和来历全部投影在饭堂中央的空地上,好让人们记住这个大凶器。
“上次是司马易,这次是毛重。那老师到底什么来历?”
“我记得上一个被司马易列入保护范围的,挨不过1个小时就挂了,殷老师活到这么久,连毛重都被KO嘿嘿嘿~”说到这里,这个人猥琐的笑起来,仿佛见到美好的前景。
“黑院的怎么样无所谓,为什么白院的反而出事了!”一个白院的男的生气的道,挥了挥自己粗壮的手臂,“是瞧不起我们古武术家吗?!”
“毛重是天师,轮不到你出头。”盘月翻了个大白眼,“总之像那种大凶器,以后有多远离多远吧。”
可惜盘月的算盘很快就打错了,因为夜半三更上课时间,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铁定会疯的某人,悄悄的背着自己的小背包,想要趁着夜色离开这里。
庆幸他所待的地方很偏僻,一路走来都没有人。可是更因为这样,他反而一颗心怎么都落不了地。
和一群鬼相亲相爱做师生什么的简直是不能再痛啊!而且这个学校大得太诡异了!殷染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走断了啊卧槽!
之前是用了司马易提供的电瓶车,在意识到那个脸苍白得吓人的面瘫是‘鬼’之后,他当然不敢碰那电瓶车,鬼知道那东西是不是他的家人烧给他用的,自己用了会不会折寿啊!
对于体能废渣的殷染来说,走这么大段的路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啊,既不想自残,又不想被杀,也不想精神分裂,就只能逃跑了,国家这么大,他随便找个乡下待着就找不到了吧,反正他家父母已经去世了,一人吃饱全家安好啊。
握了握拳头,对自己的前景瞬间充满了希望的殷染,本来步伐已经僵的他又快了起来,眼见门口已经到了,他眼睛发亮。走了过去,就被保安拦住了。这个保安殷染认得,他总是守在这里,很是敬业,可是殷染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这个满是鬼的学校里大概没有用?
他过去的时候,保安并没有问话,一双野兽般犀利的眸子盯着殷染,放佛要烧出一个洞来哪样的执着,殷染僵着脸说:“我,我出去。”
“这么晚去哪里?”保安的声音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去、去商场。对!我是去买点东西的!茶叶,我需要茶叶!”从来都不喝茶的殷染对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保安点点头,没说什么,打开小门就让他过去了。殷染一踏出门就觉得自己自由了,他回头看了眼保安,保安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看也不看他,这才放下心来,撒丫子的朝着公交站的地方跑去。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是有公交站的,不过要开到市区需要不少的时间,全程大约就是一条似乎永远都开不出去的山路,弯弯扭扭的像在下山,每次坐那车都觉得很困,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市区了。
车次白天只有上午9点和下午2点发车,晚上倒是每隔一个小时就有一班,殷染上了车之后找了个最靠近后门的位置坐下来,有些紧张的抱着自己的背包。校车是免费的,开车的大叔还在打瞌睡,等了大约五六分钟,那大叔才醒过来,他先是看了遍车内,见到殷染在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啥时上来的?”司机问。
“就在刚才,你在打瞌睡的时候。”
“别去投诉哦,反正我也是按时发车了。”司机有些讨好的说道。
殷染抿了下唇,问:“大叔,你为什么开这班车啊,我们校很偏僻的。”
“不知道,上面的人安排的。”司机憨憨的笑道,车开得如同以往的稳,“你们校也奇怪,早上就两班,晚上就有那么多班,可一般人最多的时候也就坐了十来个,上头的人却给我双倍的工钱。”
殷染不听还好,听了就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又是一阵晕晕乎乎的,他忍受不了睡神的诱惑,和周公喝茶去了。隐约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音乐,像是小提琴又像是古筝,接着又像是二胡,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好像唱着京剧,他困惑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有些愣住。
熙熙攘攘的院子里满是人,他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茶几还放着茶跟小点心,前面隔着半数的人头,再前面是戏台,戏台上穿着华丽的戏子在唱着贵妃醉酒的戏,殷染不听这种戏,他这个年纪的人也多不喜欢这种东西,可是这一秒的他却有些看着迷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戏好看,还是他一直盯着的戏院台柱好看。
戏唱完了,他的脚不受控制的到了戏台后面,想要凑近几分,就看到里面那演贵妃的戏子卸了妆,这是个男人,他的喉结跟平坦的胸部暴露了他的性别,殷染止住步子看着他侧着大半张脸取下头上插满饰品的帽子,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最后视野里只剩下了血花飞溅的场景,一颗头掉进了他的怀里,殷染看着那戏子的头在手心里动了动,血流满了他的手和衣服,那戏子张开他嫣红的嘴唇,问:“我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