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红尘道》Selapha

90、番外《生子记（下）》

　　再过两个月，某一个晚上，白歆月例行防事，一只守轻轻福着兔儿神隆起的腹部，紧紧贴着踏的后被，衣推伊抽，正令兔儿神块或。
　　突然，兔儿神睁眼，紧紧皱眉，用守五住腹部，咬着牙，一脸痛苦。白歆月见状，连忙愁出仙器，福住他，安慰道：“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没事，我出来了。”
　　兔儿神仍是痛苦不减，齿缝间挤出一句话，“不是……我肚子好痛……”白歆月听罢，才知并非是自己造成他的痛苦，慌道：“是不是孩子要出世了？”兔儿神咬了咬下唇，“这要怎么生出来……”
　　白歆月直起腰，第二回安慰他，“你先忍着，我去请元化星君过来。”话落，赶紧下了床榻，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兔儿神强忍着腹痛，一手撑起上般深，一抓伊福，穿在身上，轻轻福着腹部，冲屋子外面大喊，“周惠婷！周惠婷！”对面的屋子一下子亮起了灯光，不一会儿，周惠婷奔了出来，推门进到了屋里，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着叫我？”
　　“我……我肚子好疼……”兔儿神答，额头上已经溢满了汗珠。周惠婷惊道：“是不是要马上生了？！这怎么办！”兔儿神说，“你去烧热水……”周惠婷点点头，赶紧去办。红娘尾随着走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知晓是发生什么事，问：“阿月呢？”
　　“已经去请元化星君了。”兔儿神回答。红娘猜测他们是打算请元化星君来接生，就站在屋里陪兔儿神，不久，周惠婷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把毛巾放进热水里泡一泡，拧干，替兔儿神擦了一擦额头。
　　白歆月回来，带着药愈仙翁元化星君急匆匆地进屋，元化星君只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兔儿神隆起的腹部上，然后收回，脱口：“确实是要生了，得马上接生。”
　　“星君，你要帮我什么忙，尽管吩咐。”白歆月自告奋勇道。元化星君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只对周惠婷道：“姑娘，麻烦你带月老仙君出去。”白歆月愣了一下，周惠婷走过来，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拉了出去。
　　“星君！我……我可以帮忙！怎么赶我出去？”白歆月纳闷，嚷了一声。元化星君平静地回答，“你这样吵闹，又慌慌张张，只怕连带我也一起慌张，要你帮忙有何用？你还是在外面等着罢。”一施法术，将屋门锁上了。
　　一旁的红娘出声问道：“星君，兔儿神是男仙，男子没有产道，这该如何接生？”元化星君将袖子缓缓挽起，如是平静道：“这好办。一会儿你就在我旁边接住孩子就好。”红娘轻轻应了一声‘嗯’。
　　元化星君又对兔儿神道：“一会儿剖腹取子时，你可要忍一忍。”兔儿神没有犹豫，也没有惧怕，重重点了点头。
　　红娘一想，觉得有些不妥，便说：“星君，是不是应该用麻沸散，这样，就减轻兔儿神的痛苦了。”元化星君答道：“麻沸散虽然能减轻痛苦，但一口入肚，怕是对腹中的孩子有害而无益啊！”
　　红娘明白，抿唇不再多说，看着元化星君朝他自己的右掌侧边轻轻吹了一口仙气。元化星君便是用这右手当做利刀，只在兔儿神隆起的腹部上自上而下地一划，随即一瞬间，兔儿神的腹部开了一个大口子，却没有一滴血溢出。
　　白歆月在院子里蹲着，心里很焦急，阿义和家良都不约而同地从各自的屋里出来，看了看白歆月，家良张口问周惠婷：“里面情况怎样？”周惠婷答，“接生的人已经来了，是一位老神仙，红娘正在里面帮忙。”
　　阿义蹲在白歆月身旁，随便找个话题与他聊天，陪他打发时间。不知到了何时，只听屋里忽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啼声，白歆月猛地立起身，喜不自禁地脱口：“生了！”这时，这婴儿的哭啼声又响起第二个，阿义惊道：“还不止一个，双胞胎？”
　　门吱的一声开了，红娘立在门前，招呼着白歆月，“阿月，你进来。”白歆月忙快步走进去，快步入里房，看到兔儿神坐在床沿左手和右手都各抱着一个婴儿。
　　元化星君上前，笑道：“恭喜恭喜，生了两个男仙。”白歆月高兴不已，看了看兔儿神，只见兔儿神的腹部完好无损，就像是没有被剖腹过一样。
　　兔儿神抱着两个婴儿，看着哭啼的他们，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逐个亲亲脸。阿义、家良以及周惠婷都进到里房来，恭喜一番，连惠青也特意跑过来凑个热闹。
　　“怎么样，生的是男是女？”惠青关心问道。红娘笑着回答，“是兄弟两个。”惠青替兔儿神和白歆月高兴，道：“恭喜了！”
　　阿义看了一看兔儿神的状况，出声惊叹，对身旁的家良说：“这神仙就是神仙，生了孩子以后连坐月子都不用了。”家良含笑着，点头赞同。
　　周惠婷跟着脱口，问兔儿神，“兔儿神，你的法力现在是恢复了？”兔儿神只是对她浅笑，又低头哄着臂弯里的婴儿。
　　“那么我就告辞了，顺便把这喜事上报天庭。”元化星君笑着说道。白歆月谢道：“多谢星君，有劳了。”元化星君拂袖，大步出了屋，腾云驾雾而去。
　　白歆月走床前，看了一看婴儿的模样，随即伸手要接，兔儿神抬起头，却是换个方向，背对他，不肯让他抱孩子。
　　白歆月纳闷，说道：“我是孩子的爹，有权利抱孩子的，怎么不给我抱？”兔儿神回头，只是递给他一记白眼而已。
　　阿义笑道：“宝宝才刚出世，亲生母亲第一天当然会多抱抱，等明天了一定轮到你。”兔儿神启唇，不悦道：“妈妈跟娘亲这一类的词，那是唤女人的，我才不用这等称呼！他们应该唤我做爹爹。”
　　“爹爹……”白歆月嘴里喃喃着，无奈道：“爹爹就爹爹，反正我是爹。”阿义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孩子出生了，那我们就回去睡觉了，明天再摆酒席庆祝。”话罢，带着其他人出了屋。
　　翌日，院子里摆了一张圆桌，案上放着一盘白斩鸡肉、一盘醉鸭、一盘胡萝卜条炒鱿鱼、一盘油豆腐炒香芹、一盘紫苏炒海蟹、一盘腰果木耳胡萝卜粒素菜杂烩、一盆鸡血鸡杂香菇粉丝汤、一盘荸荠胡萝卜素饼。
　　周惠婷看着这么多家常菜，有些担忧地对身旁的惠青说：“这么多菜，我们六个人能吃得完么？”惠青看了桌上的菜肴一眼，想了一想，道：“兔儿神现在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我们请如花、阿雀姨还有阿标他们过来，这样就够了。”
　　周惠婷赞同，点了点头，“那我先去跟阿义说一声，然后就去请他们来。”话罢，即走，过了一会儿，便带着那三个人回来了。
　　阿雀姨高高兴兴，一来，就对惠青说，“没想到这个院子里今天就有喜事，怎么样，她生的是男是女？”惠青笑答：“是两个男宝宝。”阿雀姨惊喜，笑道：“双胞胎？！可真是有福气哟！”
　　阿义刚刚洗了手，走过来招呼来客，惠青吩咐他：“快去请天保出来。”然后又扬声对家良说，“家良，准备点鞭炮了！”
　　阿义听她的吩咐，大步走进一座青瓦屋里，片刻，突然从里面传出他的一声惨叫，引得大家聚在一块儿，盯着那道门，周惠婷更是担忧地喊了一声，“阿义，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阿义退步出来，样子有些惊恐，尾随着他缓步出来的兔儿神静静地看了一看左臂弯里的婴儿又静静地看了看疑惑满面的诸位，却是不说话，他左臂弯里的婴儿，头顶竟然长出两只兔子耳朵，随着呀呀的笑声一晃一颤。
　　由于兔儿神此先并不知道会有其他人来飨宴，并没有变装，而阿义刚要告诉他时却被这婴儿吓了出来，因此他的原来扮相很快就被阿雀姨认出。阿雀姨大吃一惊道：“兔儿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天上么？”
　　既然身份暴露，兔儿神也不打算再掩饰，平静启唇，回答问话：“今日喜宴，是庆祝我孩儿出世。”阿雀姨恍悟，“原来那个要生宝宝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哪家媳妇害羞不肯让我来帮忙安胎呢！”
　　周惠婷脱口，抱怨阿义：“刚才你鬼叫什么，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阿义对她一番解释，“我……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宝宝，被吓到也是正常的嘛……”
　　惠青无奈接话，“那是小神仙！兔儿神能生出普通的宝宝来么？大惊小怪的。”阿义搔搔头，满面委屈。阿雀姨含笑道：“惠青说的没错，你们看这小神仙长得多可爱。”
　　如花和阿标凑到兔儿神面前，看了看两个宝宝，如花笑了笑，指着那个晃着兔耳朵高兴笑着的宝宝，“这个长得很像兔儿神！”阿标看着，指着另外一个宝宝，“这个倒是长得不像兔儿神……”
　　白歆月从厨房里走出来，对大家说：“准备摆凳子吃饭了。”随即从桌上拿了一盒火柴，走到一串长长的鞭炮旁边。
　　阿标回头瞧了瞧他一眼，又再度看了看兔儿神右臂弯里的宝宝，顿悟：“这个长得不像兔儿神不过长得很像那个人……”兔儿神早已发觉，这两个宝宝，一个长得像自己，一个长得像白歆月，他看着宝宝，露出了笑容。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周惠青招呼一声，“大家都来坐，吃饭了。”兔儿神抱着孩子走到长凳前坐下，白歆月正准备在他身侧坐下，阿雀姨将两只红利是递了过去，白歆月知晓这是风俗，便不客气地收下了。
　　阿雀姨又走到惠青身边，塞给她两只利是，惠青不肯收，推回去，说今日只是为兔儿神贺喜。阿雀姨非要她收下，理由是她正身怀六甲，递个利是是送吉祥，惠青说不过去，只好勉强收了。
　　吃饭时，兔儿神两只手抱着婴儿，根本无法拿筷子，白歆月好心舀了一勺素菜杂烩要喂给他，可兔儿神别过脸，不肯吃。白歆月无奈，脱口：“你没有空闲的手，我当然只能喂你吃了……”
　　其他人听了，看了他们一眼，都笑了，阿义特意嚷了一声，“别介意，别介意，兔儿神你没有手，让月老仙君帮帮你也没关系啊！”
　　兔儿神白了阿义一眼，仍旧是要面子，白歆月无奈劝他，“天保，不如你先把孩子抱回房里去吧？”兔儿神低头看了看臂弯里的两个婴儿，不舍得，也就没有答应。
　　“你要是这样，就吃不了饭了。”白歆月嘟囔。兔儿神想吃胡萝卜，抬头看了看案上菜肴里的胡萝卜，又看了看桌前的诸位，确定他们只是自顾吃饭、相互聊天而没有注意着这一边，才放下面子，微微张口吃了白歆月那一勺素菜杂烩。
　　饭罢，阿雀姨笑问：“两个小神仙都起了名字没有？”白歆月答，“还没有……”阿雀姨笑说，“要是起了名字，记得告诉我们，我们好在庙里供奉他们。”
　　名字倒不难起，只是要起一个满意的名字却是要多费脑筋，白歆月垂眸沉思，琢磨着这件事，却六神无主，回头问兔儿神，“起名字，你有什么主意？”兔儿神也拿不出主意，垂眸不语。
　　周惠婷想也不想，直接道：“一个长得像月老仙君，就起一个跟月亮有关的名字，一个长得像兔儿神，就起一个跟兔子有关的名字，这不就好了么？”
　　白歆月动动脑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哥哥就叫元明，弟弟呢……就叫长灵，天保你觉得怎样？”兔儿神有些满意，轻轻一点头表示赞同。
　　阿雀姨笑道：“那我们就跟镇上的人说一说，等选了个吉日，就办个仪式，在庙里供奉他们。”兔儿神启唇，道：“先不要急着供奉，等他们长大一点了，我带他们上天庭，你们再办仪式再供奉。”
　　阿雀姨连连答应一声‘好’，然后带着如花回家去了，卖猪肉的阿标也尾随着回去，院子里，又只剩下原本的人数。
　　午后，两个宝宝哇哇哭了起来，任兔儿神怎么哄也哄不了，弄得兔儿神心烦意燥，走到院子里找周惠婷，让周惠婷帮忙哄，周惠婷抱了孩子哄着，也是哄不了。
　　惠青挺着大肚子走过来，说道：“也许是肚子饿了，给他们喂奶就不哭了。”陪在兔儿神身边的白歆月闻言，便对兔儿神说一句，“天保，你快点喂奶给他们罢。”兔儿神扭头瞪了他一眼，微怒：“我没有奶！”
　　白歆月有些着急，“你只能生不能产奶？那现在孩子要吃奶怎么办！”兔儿神怒道：“我怎么知道！”这时，一大早就出门的红娘回来了，将一只布袋递给白歆月。
　　“这是什么？”白歆月接过，打开一看，惊道。红娘答道：“母乳果啊！瑶池有棵母乳果树，两百年结一次果，现在刚好结果，王母娘娘准许我带回来几个，如果不够，也还可去瑶池再摘几个回来。”
　　周惠婷从布袋里拿了一个果子，瞧了一瞧，拿起刀子准备要切。红娘阻止她，“这不是椰子，得要钻洞。”话罢，夺过刀子和果子，用刀尖往果子尖端扎了个小孔，便有乳汁溢出，把小孔贴着宝宝的小嘴，他便吮吸起来，不再哭了。
　　惠青看着，有些羡慕，低头，用右手轻轻抚墨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心里暗暗想：你什么时候能出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