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墨鸢_墨墨

22、真相

　　那个天色阴沉的午后，听了凤老爷的话，凤霓裳冷笑了一声，对跪在地上的翠儿说：“我明白了，翠儿。你是想顺水推舟，无论我成全与否。你都会嫁给表哥的对不对？做小？你想得真周到啊！可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让一个背叛过我的人留在我身边！”
　　“小姐！我知道错了！小姐……小姐……”翠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计划不可能实现。因为凤霓裳看似柔弱却也绝不会容忍来自最亲近的人的背叛。
　　“还说什么！给我拉出去！打！”一旁的凤老爷早已失去了耐心。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翠儿吓得抖如筛糠，不断地哀求凤霓裳。
　　凤霓裳虽心有不忍，可她又怎么能放过曾经如此亲密，却又深深伤害了自己的人。
　　“小姐饶命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小姐……小姐我是骗你的……我跟表少爷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小姐……”翠儿惨叫着被拖了下去。人们不再理会她的辩解，只当她是最后的诡辩和侥幸挣扎。
　　门外传来棍子落在人身体上沉闷的声音，伴随着翠儿的凄声惨叫。凤霓裳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老爷本想毒打翠儿一顿了事。但翠儿在挣扎的时候，棍子误打在了头上，人就死了。老爷让人把尸首埋在了湖边。其实，从头到尾，小姐就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老管家的话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
　　“即使翠儿有错，也罪不至死吧。你们不该这样草菅人命。”袁陌澜听了有些惋惜的说道。纵然有天大的错，总还是一条人命，不应该就这么没了。
　　“况且他还怀孕了……”袁陌澜的头开始发沉，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她没怀孕！”老管家激动地说。
　　“你说什么？”袁陌澜不得不在桌子上撑住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滑下去。
　　“哎……这件事连小姐都不知道。翠儿只是趁表少爷睡着了，偷偷爬到了表少爷的床上。表少爷一根毫毛都没碰过她。她这样说，只是为了逼小姐让步罢了。”老管家的面容开始扭曲。
　　淡淡的炉烟从香炉里飘出来，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表少爷……您太累了。老奴扶您上床，您好好休息吧。”老管家说着，将已经不省人事的袁陌澜架起来扶到了床上。为他除下鞋子，盖好被子。掩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无影香的香气，伴着袁陌澜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