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墨鸢_墨墨

21、管家

　　袁陌澜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且他又一次迷路了。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走来走去还是在这里。”他看着周围的假山，丝毫没有头绪。
　　“表少爷。您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管家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不是要回去，我是要去找凤老爷。”
　　“表少爷，老爷有事出去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明天再找吧”
　　两个人便往回走。路上，袁陌澜问道：“大叔，你知道翠儿去了哪吗？”
　　管家头也不回，不屑地说道：“被赶出门的人，老奴是不会费心的。”
　　“真的吗？”袁陌澜翻着眼睛向上看，“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还在呢。”他在用余光捕捉老管家的反应。
　　“表少爷，你在开老奴的玩笑吧。”管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说道。
　　“可能吧，可能她以前对我不错吧。”袁陌澜笑嘻嘻地说道，忽然又轻声说道：“所以，我还能感觉她的存在……”装神弄鬼不是袁陌澜的强项，但他决定入乡随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预感到这个翠儿会成为查清当年事情真相的关键。
　　“表少爷，对于背叛主子的奴才。还是早点忘记得好。”老管家似乎开始显露出一些急躁和愤怒。
　　“要是忘不掉呢……”袁陌澜沉声说道。这老管家一定知道什么！
　　“不可能！你没见过他！”老管家厉声说道。
　　袁陌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终于说实话了！
　　“我早就知道这府里的人不会都神志不清。”他冷笑着对管家说，目光犀利。

　　夜里，袁陌澜的房间。
　　他终于有机会找人问个清楚了。老管家与袁陌澜在灯下，开诚布公地谈起了凤府的往事。
　　老管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沉重地说道：“自从表少爷离开后，小姐的神智就不清楚了。总说自己死了。还每天晚上都跑出去，说是去找表少爷。老爷就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束手无策。后来，小姐把你带回来。我们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怕她再跑出去。”顿了顿，又问：“你是叫袁陌澜对吧？”
　　“恩。”袁陌澜喝了一口茶。
　　“袁公子，请你看在小姐救你的份上，不要说穿。好吗？”老管家真诚地请求。
　　“我之所以会留下来，就是想要帮你家小姐。可我又不是扯线木偶。我必须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才好配合你们嘛。大叔，凌楚轩和那翠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管家听了，叹了口气说道：“哎……小姐一直对她很好。可这丫头却不知足，自作孽啊！当初，小姐为了让表少爷安心读书，也是为了能常常见他。便背着老爷，将表少爷接到了这里。刚开始，翠儿还规规矩矩地伺候少爷。表少爷待人和气，对每个人都很好，对她自然也不例外。日子一久，她的心就野了……表少爷对人温和亲切，谁也没多想。谁知，这丫头竟然趁表少爷醉酒之时，做出不轨之事……”
　　“这么说，霓裳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与凌楚轩闹翻的？”
　　“哎……这丫头心肠歹毒。她趁表少爷醉酒睡着，自己偷偷爬到了表少爷的床上。她还骗小姐说她怀了表少爷的骨肉，要小姐成全他们。要跟小姐一起嫁给表少爷。说她可以做小。小姐听了这话，自然是犹如晴天霹雳，一时间犹如五内俱焚。我想解释，可小姐哪里还听得进去呢！翠儿跪着求小姐的时候，老爷来了。老爷说，翠儿写信给表少爷，说小姐毒打了她，求表少爷救她。老爷本就不喜欢小姐与表少爷来往。此事一出，老爷根本无心理会表少爷与翠儿到底有何瓜葛，一心想让小姐与表少爷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