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墨鸢_墨墨

19、凌楚轩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总是不对的！”湖心亭传来凌楚轩气愤的声音。
　　“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霓裳也很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待她一向很好。从来没有当她是丫鬟！给她好吃好住，锦衣玉食！可她呢？她现在居然来勾引你！”霓裳生气地推了凌楚轩一把。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不怪她。”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她已经什么都承认啦！”
　　“你说什么？凌楚轩很诧异，似乎没有想到霓裳会这样说。
　　“她说……她说她怀了你的骨肉！她要我成全你们！还说要和我一起嫁给你！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呢！”霓裳的拳头不断地落在凌楚轩的胸口。而凌楚轩听了她的话则完全愣住了，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不可能！没有这回事。没有！”
　　“枉我对你这么好，给你赴考的盘缠。你怎么能这样报答我！”霓裳揪着凌楚轩的衣领，精致的脸庞早已布满了泪痕。
　　“霓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凌楚轩扶住霓裳的双臂，“你听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根本不可能。翠儿呢？让她出来。我要跟她当面对质。”
　　“你到现在还想见她！”霓裳一把推开凌楚轩，“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你赶走了她？”
　　“是！”
　　“你不是已经让人痛打了她，惩罚过了吗？”
　　“那又怎么样！”霓裳冷笑道，“她只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话，我可以叫我爹买十个八个丫头给你！”霓裳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正在烈火中焚烧。
　　“够了！霓裳！霓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凌楚轩心痛地说道，“我没想到，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堪。太让我失望了。”说到最后，凌楚轩的话里，真的流露出了绝望的情绪。
　　霓裳捂着胸口，她的心正在狂跳不止。
　　“我现在没话对你说。”凌楚轩的声音开始哽咽，“我要去找翠儿，把事情弄清楚。”他快速转身，擦去眼角的泪水，快步离开了湖心亭。
　　“凌楚轩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霓裳凄厉的哭喊。
　　他停住了脚步。
　　“如果你要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霓裳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匕首来，高举着说道。
　　凌楚轩知道，只要他回头，他心软，就不可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日后，两个人还是要面对无休止的猜忌。他狠下心来，迈出了脚步。
　　“姐姐！”一直在一旁偷看的少女惊声尖叫了起来。
　　凌楚轩赶紧回头，发现霓裳已经倒在了亭中。手腕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冒出鲜血。
　　“霓裳！霓裳！霓裳！”他大惊之下，赶紧跑回去。扶起倒地的霓裳。
　　“霓裳……”
　　“表哥……不要走……你不要走……”霓裳已经泣不成声，手上的鲜血将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染红。
　　“霓裳……你，你怎么这么傻呀……”凌楚轩心疼地说道……

　　“我以为那件事以后，表哥就不会走了。可是第二天，他不见了！我想，他可能还是去找翠儿了……”少女说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姐姐那么伤心。以至于变得神志不清了。”袁陌澜听了少女的故事，似乎渐渐明白了一些。
　　“哥哥，姐姐真的很可怜。你不会再惹她伤心了吧？”少女仰着头看袁陌澜，用近乎祈求的语调说道。
　　袁陌澜看着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