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墨鸢_墨墨

18、张妈

　　小楼里，凤霓裳坐在楼上的木凳上，呐呐自语。
　　“有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可是，我还记得以前的事，就连我爹，对我也像从前一样……那我究竟，是生还是死呢？”
　　她的身前，赫然摆放着一具棺木。
　　凤霓裳正执笔，轻轻地为棺木中的女子描眉。她并不是在自言自语，她是在与这具尸体说话！
　　“来，我帮你画漂亮一点。”她取来一柄精致的篦子，“让你去地府的时候，能跟你爱的人相聚。”她轻轻地梳理那女尸的鬓发。女尸的嘴唇殷红如血，面容栩栩如生。

　　“哇！哥哥好英俊啊！”少女对换好衣服的袁陌澜赞不绝口。
　　“是吗？”袁陌澜有些得意。
　　一旁的张妈将袁陌澜换下来的衣服，一把抱起来，就往外走。
　　袁陌澜见了，连忙拦下她。
　　“张妈，你干什么？”
　　“这衣服脏兮兮的，我把它扔掉！”
　　“哎……不用扔吧，洗一洗就好了啊。”
　　张妈却不撒手，“表少爷，你现在是举人了。穿衣要配得上你的身份！”说完又要抢过来。
　　袁陌澜也没放手。
　　“没什么的。其实，这衣服我已经穿了很久了，还是很喜欢的，还是留着吧。”说罢一用力终于将衣服夺了回来。
　　张妈似乎很不满，立刻板起脸来，说道：“表少爷，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外面的事，就不要再牵扯的好。不然的话，就要惹大小姐伤心了。”
　　说完，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板着面孔，蹒跚着离开了。
　　袁陌澜受了训斥，很是尴尬。在看少女也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二人相视一笑，化解了尴尬。
　　“小妹，你表哥以前总是惹你姐姐伤心的吗？”
　　“是啊，记得有一次。表哥来找姐姐。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姐姐很伤心，竟然当着他的面，割腕自尽……”
　　“啊？”袁陌澜听了吓了一跳，竟然闹得这么严重？
　　“他们不是很恩爱吗？”
　　“是啊，他们以前是很好的。就像戏台上的才子佳人一样。可是，那一天……”少女面带忧伤地回忆起了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