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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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恢复到了正常的轨迹上。杜子奋生日那晚的事就像是酒后的一出闹剧，也像是寒冷冬夜康元的一个梦境，随着冰雪，渐渐消融。
康元依旧独来独往，杜子奋没心没肺仍然。只是产生了裂痕的朋友关系，终究回不到从前。在跟杜子奋相处的时候，康元再也无法做到以前那样自然而理所当然。
从以前到现在，杜子奋是康元唯一的朋友。杜子奋开朗、乐观，充满活力却从不咄咄逼人，回想起来，康元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变得如此要好，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很习惯对方的存在。
就在这平稳无波的生活中，却突然让他看见了一个和自己相处时完全不同的杜子奋。他讶异，也有些不适应，同时心中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失去了从容的步调，康元感到苦恼。在杜子奋之前，他从未如此去探究过谁的想法，因此没有经验也不知方法。如果自己找不出答案，就问本人吧。
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午后，正逢双休，杜子奋跑到康元家消磨时间。康元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杜子奋在一旁打游戏倒是很专注。
康元不时从书本中抬起视线看向对面坐着的人，很奇妙，就这么关注着，原本应该很熟悉的面孔竟然渐渐变得陌生，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冷漠？
想起上次杜子奋的生日，康元还是很愧疚。他以往不在意这些，对于自己的生日也如此，所以即便每年生日都会收到杜子奋发来的消息，他也并不放在心上，看过就罢，没联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在对方生日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这是不是朋友之间起码要做到的事？康元不知道。
等杜子奋一盘游戏终了的间歇，康元叫住他：“子奋。”杜子奋喝口水，不甚在意的回：“嗯？什么？”
康元定了定神，把想好的话说出了口：“上次你生日，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你生日。”
杜子奋露出一个笑容，耸了耸肩：“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难道我还指望你记得我的生日？”没想到康元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康元的一本正经让杜子奋顿时语塞，又觉得这家伙某些时候实在可爱。
康元却继续说道：“还有那天，你好像有点奇怪……或者，是我？”自知情商不高，表达虽然不清楚，但他相信杜子奋能懂。
杜子奋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快康元就直接问了出来。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却愈发温和，下定了决心，隔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回答。
“元元，送我个生日礼物吧。”
这回轮到康元愣住了，不明白两人这番对话的逻辑所在，只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
杜子奋心脏鼓动得厉害，手都在颤抖，他的眼神如此专注而明亮，看得康元有些心惊。
杜子奋慢慢移身靠近，声音低沉而微微发抖：“把闭上眼睛。”康元不知道为什么竟真的听话闭上了眼，心跳开始变得杂乱而剧烈，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般。
一个异常柔软又稍稍冰凉的触感印在了额头，一声巨大的轰鸣过后，康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不待他行动，肩头就被人抱住了，杜子奋的呼吸就在耳边，温热、凌乱。
“别动，元元……别动……我现在好紧张，你别看我。”
康元也紧张得不知所措，这种前所未有的心情让他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应该推开对方还是回应对方。
原本温柔的阳光变得耀眼刺目，房间里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康元只能感觉到肩上的颤抖，分不清是杜子奋传给自己，又或自己传给了对方。
凝固的时间最终被杜子奋拨动了，他深深深深吸了口气，放松了手间的力道，却仍拥着康元：“本来我想再晚些告诉你的，可元元，我果然……没忍住……”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杜子奋慢慢坐直了身子，只有眼睛，执拗而专注的看着康元。
“元元，我对你……就是你现在感觉的这样……”
神智的回归没能让康元更好的思考眼前的一切。理智告诉他必须要说些什么，可心里却如一团乱麻，找不到丝毫头绪。
最后还是杜子奋先稳定了心神。他曾设想过无数表白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比计划提前这么多。看着康元呆愣的表情，真是，比想象中更可爱啊，自己真是没救了。
康元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杜子奋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抢先道：“现在，元元，你不要想太多，只回答我的问题，好吗？”“好吗”两个字杜子奋说得异常温柔，让康元不知不觉点了点头。
杜子奋稍稍前倾身体，开始了发问。
“在我之前，你有想过会跟谁成为朋友又或者想跟谁成为朋友？”
“……没有。”
“那我们成为朋友后，你有没有不适或者不习惯？”
“……没有。”
“所以友情并不是那么复杂和难以拥有对么？”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与谁相伴一生？”
“没有。”
“如果我们像之前一样相处呢？可以做一辈子朋友吗？”
“……”
“元元，我要的只是你身边永远的一个位置，我们的相处和以前相比不会改变太多，因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一点也不着急。至于爱情，也许跟友情一样，并非你认为的那么复杂和难以拥有。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更不用去改变，你只要站在原地，不疏远我就好。”
“……”
“好么？”
康元觉得自己被杜子奋绕晕了，这番对话似乎有哪里存在着不对，可他分辨不出。杜子奋的目光那样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逼迫，让他像钻入水中的鱼，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或拒绝。
一个你绝对不讨厌，又只要求朋友位置的人，你怎能拒绝？
笑容重新回到了杜子奋眼底。果然，我们最适合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