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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可思议 ...

  •   是的。
      我发觉我再一次被绑架了,不过这次的绑匪态度依旧很好的样子。给吃给喝还给电视看,就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和切断我与外界一切可能的通讯。
      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出门了,看着窗外一片白雪皑皑,一片茫茫无限长远的空地,要不是每天都有人从西边儿的小公路上开车来给我送饭,我一定以为我已经被运到了南极圈囚禁起来了。
      我住在一个大房子,额。可以说称得上一栋别墅,又或者是楼。外边儿的看守太多,我不想出去,所以我一般都待在我醒来之前躺着的卧室里。我不知道那个查树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又没有虐待,我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
      不是我不想自己走出去,可是屋外有狗,屋里有人,这层层包围让我没有一点儿留空逃跑的余地。不知道他们晚上睡不睡觉,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们合眼。
      也不知道寇瑾还愿不愿意见我,要是他还想着我就好了,说不定他还会发现我失踪了呢!真是的,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倒霉就不会那么任性的从寇瑾家跑出来了。这再一次证实人是不可以耍脾气小心眼的。唉。

      我再一次哀叹,最近连食欲也没有了。啧,真是不爽,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还有没有戏了,还想着到员工宿舍去住呢。也不知道扈福会不会想我,‘鱿鱼’有没有想我。
      唉!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是想寇瑾,环境越是安静我就越是烦躁。
      啊啊啊啊啊,麻烦,睡了。正当我要把自己裹起来补眠的时候门外的扣扣声想起了,估计又是催我吃饭的。我有些很不耐烦的吼回去。
      “不吃,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绝食。”这次不同门被开了,我有些气恼的把手边儿抓到的台灯飞了过去,太欺负人了,不吃不可以吗?竟然连最后的私人空间都想霸占了,这种让人发霉抓狂的日子任谁也受不了。
      “倪邱。是我。”说话的是查树,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把我飞过去的台灯稳稳地抓在手里,扶了扶眼镜。脸上堆笑但总觉的他有些阴森很是邪恶的说。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真是讨厌。自从醒来后那天他说必须‘请’我留在这儿小住几日我就一直被幽禁在这所房子里,外边儿的一堆机器人出来会说‘倪邱少爷该吃饭了’再连一个屁都问不出来。你妹啊,还少爷,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我是个正常人,平日不爱说话并不代表我就有什么自闭倾向,我身边儿有人的时候我也挺能闹腾的。再宅我也是个人,不能真成个绿叶子只要光合呼吸作用就可活,比如说扈福在的地方,又比如有寇瑾在的时候。
      “放我出去,我不是犯人,你也没权利关我。”我靠在床头看着他的假笑,他的笑没有到达眼底,也不过是客气客气的那种。我当然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好说话的主,想出去不能凭运气或是再祈祷寇瑾来救我了。
      “呵,这可由不得你。”他笑笑,把台灯放到桌子上,不以为意的摊摊手坐到沙发上看着我。双手交叠放到翘起来的二郎腿上很是不屑。
      “是吗。”我与他对视,他继续歪头摊手,我只是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在他不急反应的情况下,赤着脚,走到床边推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这里是四楼。这无异于自杀,呵,可我也不是活够了,也不是被这点儿挫败打到。
      我不喜欢这里我想离开,就这么简单。下面儿是游泳池,不过已经结冰了,这一跳足以让我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又或者就是无人理睬我让我直接翘辫子。谁知道呢?呵!
      这点儿狠绝还是要有的,我的命运可不想被别人操控着,不论是谁都不行。挑这种激进的方式也是想给困住我的人给个震撼。这几天除了偶尔没食欲一两顿‘绝食’意外,我还是很配合的。
      问一次人家不理我我也就不用再问第二遍或第二个了,我就每天换着不同的睡衣,最后连睡衣都不想换了,还常在洗澡的时候生气。哼!

      在继续发霉同时冒着被两个老板同时炒掉的威胁我实在忍不住了,妈的,又不给发工资我让你白养,切。呜呜,寇瑾,好想好想你,王八蛋,气死我了,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硬是逼我使大招才能逃出升天,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哼。好吧要是你能快点儿找到我我就原谅你。
      落水的一瞬间我清晰的听见人们的高呼声,狗叫声,和我的背撞裂冰面儿的声音。背部像是被冰棱划伤了,我还觉的肺部有些胀痛缺氧。我放松着身子用尽全部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要扑腾沉到底部。
      也许是太冷了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可这种一瞬间的掌控感让我全身的疼痛也没什么特别的了,致使眼前一片猩红也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是肺被刺穿了还是后背伤的厉害。
      刺骨的严寒,这种冰冷能让我死去,但也许也能让我活的久些。
      几乎是不到半分钟我就被叫唤的人群救起了,真是的平时问个话那么难,这会儿不想听了到叫的欢。疼痛和冰冷已经让我失去大部分知觉,没力气再睁眼,我只是咳着水又或是血,但我保证我的嘴角一定是带笑的昏过去了。这就叫玉石俱焚的自由吧,呵。

      我保证我以后会珍惜生命,我现在不止腰酸背痛,喉咙痛外哪儿都不太舒服。愣了许久我才找到了手在那里。再次再这个困了我将近一个星期的房子里醒来。
      说实话我有种被人玩儿了一把的想法,到底是谁?是真想我死,还是只是放着玩儿死。出去要买彩票,这也行。
      我身上的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插管和周围的一堆仪器看着更是头疼。空气一瞬间稀薄,耳边也只剩心率仪的滴、滴声。
      我的眼睛眯起,没有一丝犹豫的拔掉液体和一大捆线,我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来。盯着仪器变成一条直线,连我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死寂。
      但同时面上又笑了出来,有些时候情绪控制不了的时候我总爱笑,很惨,但也没什么办法。很可乐不是?

      关着你又不让你死还真是让人恶心。外边儿还是没什么光亮黑黑的暗暗,仿佛吞噬着这里唯一的光源,我有一种在一片辽阔的土地上只剩下一个我,无力。
      白色不似病房,却有着同样的消毒水和冰冷味道,不是指温度而是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殡仪馆。比这让我作呕的环境身上的疼痛和窒息的扯动都不算什么了。
      我跪在床边儿扯着睡単,忍着痛把它拽到身上披上它,腿软脚软的向外走去,别说一步刚撑起身就跌倒了。
      但是仅是缓了几秒,我大口的喘息,继续开始挪动,咳咳,也只能算是挪了。但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你干嘛?”来人惊叫又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不知是别的楼层的护卫,不想四楼或是院子里的那些,面生,没见过。
      “肖哥,哥,快来呀。”我推开还在惊叫着上来扶我的手臂,我又一次跌坐到了地上,后背的伤口裂开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喉咙太痛不想说话,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已经是极限了吗?我眼前本就不太清楚,这下更是模糊。

      还真是用心良苦,我这个犯人刚刚拔了仪器就发觉了。不禁苦笑,我是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老子能不玩儿吗?
      “哥,别这样,我们不是有意伤害你的。”看着我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地上染了血,那人也不敢碰我,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哥,哥,哥的,一边儿哭着对我说道。也不知道叫谁哥,天爷爷的。
      靠,该哭的是我,你谁呀?熟吗?是吓着了你了还是把你给委屈了,哭个屁呀?本来就心情不美丽,现在更想揍人了。可是奈何有心无力,说什么都是虚的,我可是真要死了,痛死了。
      “倪邱,别动了。伤口裂开了。”查树不由分说的把我抱回了床上让我趴着,我不断挣扎,我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几乎是尖叫出来,我的声音可能是发炎太严重了,几乎是刺耳的响起,我有些神经质的扑腾不顾伤不顾痛,不想在回到那张床上,不想,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肖、铭把他按住,先打一针镇定。”查树按着我,叫着他的同伙儿。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寇瑾,嗯,寇瑾啊啊,救救我。啊啊,嗯。”寇瑾,寇瑾寇瑾。我只觉心都快炸了,我所有的委屈,疼痛,害怕他们都不懂,我好难过。
      我只是个普通人,在这儿受的这些罪我不闹不哭不代表我就能像表面儿一样无所谓,不在乎。我的害怕,反感,懦弱,一切一切的情绪看在在乎我的人眼里才有意义,才会被心疼,被保护。

      “寇瑾,寇瑾。”我念着,声音估计也就只有自己能知道是什么了。手臂上的针管冰冷的刺进了我的身体,这种无力感比冬日里的游泳池还让我不能清醒,我的身体放松,不在是我的。
      什么都不属于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自己也是吗?
      在逐渐离我远去的世界中也只有那仪器的滴鸣声伴我沉睡。
      可能是我太想寇瑾了吧,我好像听到他叫我了呢?幻觉吧,呵!
      多么奇怪,你听,他在叫我的名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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