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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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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地流逝,昼夜轮回的交替。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天我的脸上没有过笑容了。我给冰靓打电话。
“喂!冰靓吗?”
“一柯!”冰靓很快听出来我的声音。
“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陪我一会儿?”
“恩!”冰靓稍稍地顿了一下,“可以呀!那你在那里呀?”
“渝阳桥上。”
“等一下我就过去。”
我站在渝阳桥上面对北方宽宽的白河水面。这水是来自上游一个叫鸭河口的中型水库。其实这水应该是一泻而下的。但是在渝阳桥的下面由于人工建设了一个相交坝,水便被拦腰截段了。站在桥上看下面的水,黑黑的很深很深的看不到底。
河风很大,呼呼地吹动着我身上的白衬衫。我眯着眼睛,望着稍带雾气的水面上来来回回的游船。不知道怎么的我心中不由的一惊:十六七岁我有什么呀?
“一柯!你快乐过吗?”我在心中默问自己。
“快乐过,是在童年。那个时候我的心灵像白纸一样干净,无杂念,无邪念。过完了童年进入青春期,心中除了空虚之外在也没有别的东西。”我又在心中回答自己。
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大。随着雾气的增多,游船也渐渐的少了好多。我抬头看天,天阴的快要掉下来了,也许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了。下雨也好啊!很长时间没有淋过雨了。
“天很蓝,风吹动白衬衫。猪!想什么呢?”冰靓猛的在我背上拍了我一巴掌。
“噢——”我大声的叫着,用手抚着挨打的地方转过了身。
“想什么呢?”她又问。
“想一个女生,昨天认识的,长的特别漂亮。”我打趣说。
“随你便!”冰靓表现的很无所谓。
“没有啦!骗你的。”我说着话用胳臂搂住了她。
“去那里呀!”她问。
“随便走走,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鬼话!看你高兴的样儿,还会心里不舒服?”
“看到你就高兴了吗?”
我们两个人边走边说,不觉中已经从渝阳桥的东头走到了西头。
“到桥下面去吧!快要下雨了!”冰靓说。
“可以啊!”我说。我们两个人走到了桥下面。桥下非常的干净,我们就席地而坐了。
“至野怎么样了?”我问她。
“安静多了,不再闹了。她出院回家了休养了,整天傻傻的、呆呆的一个人也不认识。”
“去看看她吧!”
“好吧!”冰靓稍想一下,点了一下头。
公交车像肉虫一样在马路上缓缓的蠕动着。还没有到至野家,天就下起了雨,不是很大。迷迷朦朦的给车窗外的世界罩上了一层雾气。
“下去淋雨,敢吗?”我小声对冰靓说。
“你神经病啊!小心感冒!冰靓说。
“没有关系的!走吧!很长时间没有淋过雨了。”我抱着冰靓的脖子轻轻的摇着说。她默许了。并排的一位中年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扭过头对我们笑了一下。也许她曾经也和他的女朋友这样浪漫过吧!
公交车在中途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我和冰靓下了车。
路上的行人特别的少,即便是有一两个人也是撑着伞的,来去匆匆。生怕被雨水打湿了衣服或者是因为怕下雨而耽误了上班时间。
“顺着河走吧?”冰靓说。
“不怕掉到河里淹死啊!告诉你我可不会游泳!”我笑着对她说。
“我会!气死你!冰靓头往上一仰,眼睛猛然间睁大,略带几分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和你斗嘴了!“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顺势楼住了她的腰。
“谁和你斗嘴了?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过去!别搂着我?”说着话,冰靓把我的胳臂从她腰间推了过去。对我笑了一下,起身跑开了。
“过来追我!”她大叫道。
“我要是不去追呢?”我也大叫,其实我已经开始跑了。
“后果自负!”
“好!5秒钟超过你!”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上了她并超过了她。
“过来追我!”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叫。“否则后果自负。”
我回头看了看她,她正在努力的向前赶。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湿了。一缕一缕的搭在头上。由于地面上有积水,她跑过的地方溅起了一串串的水花。
我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她,大声的喊:“快点!”边喊边用手把淋湿的头发往后面拢。
“继续跑啊!不用等我!”她边跑边朝我挥手。
我稍稍地等了一会儿,又往前猛冲刺了一段距离。
冰靓终于跑不动了,索性坐在了满是水的草地上。我又大叫了一次,她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没辙了,我只好又返跑了回来。
“跑不动了?”我了呵呵的说
“不行了跑不动了,”她踹着气说“坐下歇会儿吧!”
我在他的座边坐下来了,用右手搂住她的肩膀,她顺势将头靠在的肩上。
雨一直没有停淅淅沥沥的下着。白河岸边的垂柳使劲的低着头。任凭风吹雨打,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河水顺着水流的方向轻轻地荡漾着、荡漾着。优哉游哉!和雨中的垂柳极其的不相衬。偶尔有几只燕子在河面上来回的盘旋,像侦察敌情的飞机一样,机警的等待着由于天阴在水里透不过气的小鱼或小虫子。
“回去吧!淋的时间长了会感冒的。”冰靓说。
“走!”我迅速的站了起来,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们两个一直步行到我那里。路上冰靓问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和女孩子睡过觉了。我说大概有2个月了吧。她撇了撇嘴,表示不相信。我有说,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晋风。她笑了一下,不在说话。
漫漫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我长长的嘘了口气。终于到家了,上了楼梯走到门口,我发现门上粘有一封信。
“你的信!”冰靓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讶的叫。
“有什么好奇的?”我问她。说着轻轻的将信从门上揭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虽手把信扔在了桌子上。
“不准看我的信!”我警告冰靓。边说边把淋湿的衬衫脱下来。
“谁希罕呀!”她很不屑。但是还是拿起信来回的翻看了一番。
“咦!怎么没有署名啊!匿名信啊!你死定了!说不定是谁给你下的战书。”冰靓用手指着我乐哈哈的说。
“不管它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原不愿意和我一起洗鸳鸯浴啊?”我也乐哈哈的。
“想的美啊!去死吧!”冰靓边说边把我往卫生间里推。把我推进去后,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快点!给你10分钟时间。”她又说。
“不行啊!我还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呢?”我在里面大叫。
“我给你找!要什么样子的?”
“随便!”
我在卫生间里边洗边唱。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啊!我独自感叹道。
忽然,外面的冰靓大叫起来。
“你的内裤放那里了。”
“床头柜里”我随口答道。
“怎么全都是脏的啊?”她又大叫起来。
这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手洗过衣服了。每次衣服脱下来都是顺路送到了干洗店。可是干洗店标明不洗内裤和袜子。自己又太懒,只好买成堆的内裤和袜子轮流穿。过了好长时间,猛的狠下一次心,恶恶的花一晌时间大洗特洗一次。我记得我好象是又20条内裤,24双袜子。
“不会吧?再找找看!我有好多内裤的。”我说。
“这里有十多条,全部是脏的。”冰靓肯定的说。
“算了!别找了!把我踢足球的大裤头拿过来吧!”我说
约莫一分钟后,冰靓敲门把我的衣服从卫生间的窗户上递了进来。是一件蓝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的皇马足球对服裤头。
我穿好衣服开门出来,冰靓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我指我的下身对她说我没有穿内裤。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推门进了卫生间紧接着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冰靓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收拾我的头发,反复的梳来梳去。我的饿头发已经半年没有剪过了,看起来很长很长,不过一点也不乱。梳着梳着我索性从头顶上拔下来一根。用尺子一量,天啊!35厘米。
冰靓在我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我们两个一起去看了至野。正如冰靓说的那样,至野傻傻的、呆呆的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或者说完全的像个傻子。
我们进至野家门的时候是至野妈妈开的门。看我和冰靓来看至野。她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摇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拉了冰靓悄悄的走进了至野的房间。
“啊!”我和冰靓一起大声的怪叫,想用这种怪叫来激活一点至野已经休眠的记忆。
至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慢慢地说:“叫什么呀?没有看见有人在这里呀?”然后又低头玩弄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冰靓和我面面相觑地的看了看对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笑不得”这个词用在这里也许是最合适不过了。
“认识我吗?冰靓小声的对至野说。
至野抬头看了冰靓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我吗?”冰靓又说,“我叫冰靓,他叫萧一柯。我俩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你想一想。冰靓边说边比划,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我也走了过去,弯下腰看着她。
“我是一柯。知道吗?那个很坏的男生。”我说。
至野一直的摇头摇头。多我和冰靓说的话再也没有第二种反应。至野妈妈一直站在门口听我们的对话。用一种难以描摹的期待的眼神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可是,自从我们进入她家到谈话结束,奇迹始终没有出现。她的眼神渐渐的有期待变成的失望,叹了声气转身离开了。
看到至野妈妈出去时难过的饿表情。冰靓和我两个人心不由得猛烈的收紧了。我对冰靓打了个手势,让她去安慰一下至野妈妈。冰靓出去了,我一个人弯下腰继续和至野进行无效的毫无意义的沟通。
从至野家里出来,我和冰靓径自去了至野曾经住院的那家精神病康复医院,找到了那位主治医生。那老头依旧特别的热情。我和冰靓还没有坐定,他就急切的询问至野的病情。我立刻的饿意识到人们为什么说医生这个职业是“天职”。特别是这种心地善良的医生。于是我干脆改口叫了他爷爷。
“爷爷!怎样才能使至野的记忆快速的恢复啊?”
老头对我笑了一下说:“小伙子,你太天真了。快速恢复记忆是不可能的。凡事都要有一个过程,欲速则不达吗?相信关于丧失这方面的电影你们也看过不少。恢复记忆就和上面演的差不多。你们需要不停的给她讲你们过去一起做过的事情,或者带她到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去玩……
老头和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几乎把他这几十年的从医经验都告诉了我们。最后他说,过几天他会去看至野。
从老头的办公室里出来,还没有走出医院的大门。突然手机不停地响起来,晋风找我。
“喂!一柯吗?你见过阿莫吗?”晋风的语气很急。
“没有,我们快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我回答道
情况可能有点不对,他可能出走了,我刚才上网发现他在我的邮箱上的留言~~~~~~
听到晋风的这番话,我立刻想起了那封信,百分之百是阿莫写给我的,他知道我从来不上网,所以就写了一封信。
我和冰靓又风风火火地赶到晋风那里,坐在出租车的那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很像香港电影中重案组的警探,整天忙忙碌碌的,所不同的是正日的碌碌无为。
冰靓问我阿莫到底是为什么,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在撒谎,凭我和阿莫那么深的交情,我也猜到百分之八十,我之所以对冰靓说我不知道,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作为一个女孩,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就像至野。到头来又落到什么地步呢!虽然我内心的计划特别的周全,但是我却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冰靓就坐在我旁边,她要陪我一起去晋风那儿。
因为是双休日,平楚也在晋风家里。他上午家门虚掩着,好象是专门等着我们到来似的。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坐在电脑桌旁了。
“冰靓他们来了!”听到我推门的声音,平楚对晋风说。
“喂!顺便把桌上的烟拿过来!”晋风大叫。
我在屋里环视了一周,看到茶桌上放着一包开了包的精装“红塔山”,就捡了起来抽出一只叼在嘴里,点上了火,把剩余的连包带进了屋里。
晋风接过烟盒,从电脑前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示意让我坐下来。我的手刚扶到椅子的后背,冰靓就抢先坐了下来。我只好斜爬在电脑桌上凑和着她一起看那封信。信是用红颜色的隶书写的,非常的醒目。
晋风、平楚:
你们好!作为朋友,首先我对我不能和你们当面辞别说声“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没有礼貌。说句实在话,我这也不得已而为之。我害怕一柯那严肃犀利的眼神;害怕和你们分别时的依依不舍;害怕我自己不能离开。
也许你们会问我为什么离开?这个问题晋风你可能知道的。也可能心中还有点模糊。其实也并不是因为什么,或者说这个理由根本就不成立。但是对于过去发生在我、你和一柯身上的那些见不的阳光的事情,现在想想,我的心真是痛的要死。像有无数的利箭插向我的心,然后在凶猛的拔去拔去。
我知道,你和一柯的心比我还痛。也许根本不能用上面的比喻来形容。也许根本就不是那种痛。排山倒海!甚至比排山倒海还要难受。可以说,直到现在,或者说到若干年后,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依旧能够体会到那天一柯打我时,他内心的感受,我内心的感受还有你内心的感受。
在这里我告诉你们一些实话。我具有那种可怕的心理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可以早到我认识一柯的时候。坦白的说,我喜欢一柯,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一直无法形容。和一柯相处的时间里,我才觉的自己是一个快乐的人。于是我整天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快乐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所有的一切绝对不是阴谋。我们之间那纯真的友谊还是高于一切的。
关于至野,我不知道我该说点什么。也许所以的责任都该有我一个人来承担。但是我真的承担不了啊!可以说,一直到现在还不敢面对所有的一切。我一直在劝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但是到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是没有好,最终我选择了逃避。
告诉一柯,别让他出来找我。也许我会去上海,去广州或者厦门。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有足够的钱。前一段时间,银行把我父母留下的钱全部记到了我的名下。
至于帮助至野恢复记忆的事情就完全的交给你们了。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请在QQ上给我留言。在未来的生活中我可能也会不断的在QQ上给你们留言。但是请你们几住,在给我留言的时候千万不要问我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在回到南阳。也许明年,也许遥遥无期。路在脚下,我会慢慢地走。
慢慢地走……
阿莫
我一口气把阿莫给晋风的留言读了3遍。我不敢相信他会为这些微不足道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称为原因的原因而出走。一时间,我很想哭。也很想大声的笑。哭是为了阿莫,因为他太可怜了。笑也是为了阿莫因为他太豪迈了。
“阿莫会去那里呀?”冰靓小心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吐口烟雾说。
“可能他会去广州。”平楚插嘴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以前听他说过他有一个亲戚在那里,好象是他表叔什么的。”晋风接着说道。
“一柯,你打算去找他吗?”晋风有问道。
“我没有钱了,我现在用的钱都是我老姨给的。”我边把烟头拧灭到烟灰缸了边说。
“等一等在说吧!”我有补充了一句。
“学校那边怎么办?”晋风又问。
“没关系的,明天我把他的东西全部收拾回来。我们班主任非常的势利,阿莫还没有我成绩好,她不会多问的。”我说。
第二天我到学校取阿莫的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班主任一点也没有多问,当我说到阿莫退学的时候,她“哦”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似乎这件事和她没有关联似的。
阿莫走后约有半个月。我、晋风、冰靓和平楚又去看了至野一次。这一次至野妈妈很主动的让我们带至野出去玩。并一再的嘱咐我们一定要带至野去她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都犹豫了。大约有3分钟的时间,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沉默!一直沉默。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原来沉默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它可以无形的动摇一个人,甚至一大群人的意志或感情。在我们的沉默中,至野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像她这样虔诚的佛教徒都有着急的时候,还会有谁会在怀疑“沉默”的力量呢?
“有困难吗?”至野妈妈略带着急的问。
“不是的,阿姨。是因为……因为……”晋风吞吞吐吐的说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说清楚。
“因为什么,说吧!没有关系的。”至野妈妈对所以的一切似乎已经麻木了,表现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从她那略带哀求的眼神中我看到,其实这种“无所谓”也是母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上因为那些地方对现在心灵纯洁的至野来说太肮脏了。”我接上了晋风的话。
“去吧!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她能快点的恢复记忆,认识我这个妈妈。”
我的心一震。这无所谓中的无奈真的这么凶险吗?我扭头看了一眼晋风,他也正在往我这边看。和我一样,他脸上也充满着难以描述的无奈。我有看了看冰靓和平楚。都是一样。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也许是天意吧。虽然我们这帮21世纪的小青年并不相信鬼神。可是我们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饿理由来开脱。宿命——我们只能这样说。
我们的第一站是晋风家里。屋内的摆设如故。电视机里依旧播放着我们曾经看过的黄色录像,只是人少了一个。为了代替阿莫的位子,平楚让晋风坐到了至野身边,自己抱了了一只玩具熊木然的坐着。大家都把头放的低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和当初看黄色录像时的兴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也许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曾经我们错的太多了。
二十分钟时间过去了,至野那儿依旧没有反应。我抬头看了看晋风。他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我也苦笑了一下,顺手用遥控关了电视机。在我关电视机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看了至野一眼,我惊讶的发现她正在注视着我。我赶紧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小声的问她:
“你想起了什么没有?”
“想什么呀?”她反过来问我。
“你有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边说边比划,尽力使她明白我的话。
“没有!”她摇了摇头。
“哦!”我叫着失望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好奇的问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摇着手对她说。
失望!彻底的失望了!
实验结束我们又在晋风家里呆了一个下午。由于至野的事情,晋风和平楚的好事被搅和了。晚上送至野回家的时候我笑着对晋风说:
“我代替至野对你说声对不起,搅了你们的好事。”
晋风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是平楚接上了话茬儿。
“你去死吧!”她说着把怀中的玩具熊砸到了我身上。
“你砸伤他我跟你急!”冰靓在我身后冲着平楚笑着说。
“没关系!死不了,他死了我把晋风陪给你。”
“想的美你。”
……
冰靓和平楚一唱一和的从晋风一直吵闹到公路边上。俗话说:“三女一台戏。”如今至野一直默默无语,她们两个也不是吵的太凶。
我在公路边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晋风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号码。他说是他昨天晚上上网申请的,让我用这一个新的□□和阿莫聊天,看能否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晚上我到我家附近的网吧上网。我在网吧等到12点多,阿莫也没有上线。在我的老□□上,阿莫给我发过来一手似诗而没有诗的韵味的东西。不过特别的煽情:
当初说好
要做一辈子朋友的人
却最先离开
这个人不是谁
是我阿莫
对不起朋友
我不知道阿莫为什么要给我写这么一篇东西。也许是他内心对友谊的真诚忏悔吧?我不知道这大是不是出自他口。我记得我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由于时间太晚。我给他回了几句我认为自己长这么大说过的最经典的话:
“一头猪遇到了一头猪,然后这两头猪又遇到了另外一头猪。于是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关于三头猪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特别的简单,开始是昨天,高潮是今天,结尾我不知道是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