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观察日记》末代枫子

29、第二十九章 外室风波

　　听了劝告，柳慕莲便特地回去了一趟。在她刚踏进院口时，秋云就很自然地从雀儿手上接过伞，送她进了屋里。
　　“她可有什么异常？”
　　秋云一边替她揉着肩，一边回答道：“小姐放心，没出乱子。”
　　“那就好，对了，今晚还是你跟我出去吧。”既然她回到了府上，那自然就不用秋云再去盯梢兰儿了。雀儿今日虽然护主，但胆色实在是不够看。这院子里的丫鬟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秋云最稳妥。
　　“这么晚了，小姐要去哪里？”
　　“你难道没听说大公子那边出事了吗？”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秋云一脸讶异。
　　“怎么，你没听说？”柳慕莲喃喃自语道，“那玉儿怎么说我大哥的外室找进门来了。”
　　外室！秋云虽然暗自震惊，但当她听到玉儿的名字时，连忙补救道：“如果是玉儿姐姐说的，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怎么，这个玉儿这么厉害？”
　　“玉儿姐姐有个好姐妹就是在大老爷房里伺候的丫鬟，因此大房发生的事她当然能够知道一二。”秋云解释道，“这么大的事，想必大夫人早就封了院里丫鬟的嘴。不过……就算不小心传出去，咱们院庭冷落，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是非。”
　　“哼，以为封了消息就没人知道？我今儿还非要去凑凑热闹不可。”柳慕莲颇有几分快意道。
　　“可是大夫人……”
　　“她不是封锁消息吗，我就当自己是不小心闯进去不就成了。”
　　“一切听从小姐吩咐。”秋云恭敬地应承道，“不过大公子这回闯了这么大的乱子，又没老太太护着，恐怕会遭不少罪了。”
　　“老太太？”柳慕莲灵机一动：对了，那位大公子柳峰可是柳家的嫡长孙，将来可是很可能会继承柳家的。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那到时候不仅老太太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大公子柳峰也必定会感激我。
　　“秋云，我们先去祖母院子里请安。”
　　若说原先柳慕莲还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么在听到老太太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便开始滋生了一些别样的想法：贾氏母女能在柳府呼风唤雨还不都是因为得了老太太的宠幸，若是自己能替代了她们，那柳府不就成了她的天下了。
　　与她不同的是跟在后面的秋云，此时脸色却有些惨白：玉儿吩咐的话她居然全都做到了，不过这又是大夫人又是老太太的，这五小姐难道真是妖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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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是我娘，你也不能动他们！”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紧紧护在女子面前，那女子身体瘦弱，但隐隐约约却能看到隆起的肚子。
　　“不能动她？”贾氏冷哼一声，“真是笑话！冯嬷嬷去把他们俩给我分开！”
　　听到大夫人吩咐，冯嬷嬷赶紧使唤丫鬟仆从，两人架一个的，硬生生把他们拆了开。拉扯的时候，那女子有想过挣扎着去抱住柳峰，却被冯嬷嬷一个巴掌给打了下来。
　　“你这臭婆娘居然敢打她！”见此情景，柳峰顿时急红了眼。他狠狠踹了仆人一脚后，愤怒地冲了出去，架着冯嬷嬷的衣领也跟着回了一掌。他手劲颇大，冯嬷嬷顿时被打倒在地上，嘴上还挂了血丝。
　　“冯嬷嬷打了她你就要打回去，那我打了呢！”说着，贾氏抬手又给了那女子一巴掌。
　　“娘！”柳峰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身后的仆人又给死死架住了。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贾氏怒视道。
　　“娘，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她吧！”柳峰见女子凄苦的模样，忍不住心疼，低头求饶道。
　　也不看儿子一眼，贾氏俯视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季媛媛。”女子抽泣道。
　　“季姑娘真是好本事啊。”贾氏冷笑道，“我派人找了你一天，你居然躲到我儿子那里去了。想我这个做娘的平时也难得见他一回，为了你，他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出现在了柳家。”
　　“夫人！我是真心喜欢大公子的！”季媛媛哭求道。
　　“越香，你不是说要替我求娘的嘛，怎么还不快去！”在一旁站了许久的正妻孙越香，这时却被自己的丈夫以这样的理由给推了出去。
　　“娘，我看还是让夫君收她做妾吧。”孙越香满脸凄苦地劝说道。
　　“想都别想！”贾氏的话顿时粉碎了柳峰的期望，“就是因为你的软弱，才会绑不住自己的丈夫，还让他在外面偷偷藏了女人！”
　　“我……”孙越香隐忍着低下了头。当初她在听到自己被许配给柳家大少爷时，内心充满了欣喜。她是见过那个人的，他曾为她捡过帕子，帮她扎过伤口，记得当初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可惜自从他们成亲之后，她不仅不曾见过他的笑，连他这个人也都很少见到。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嫁给了他，还是嫁给了柳家长孙媳妇这个名号。
　　“你们给我记住了！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肚子的孩子，我们柳家都是不会要的！”贾氏信誓旦旦地宣言道。
　　“您怎么能这样！”柳峰不满地吼道，“娘，我求你了，只要你答应让她进门，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啊。”贾氏爽快地应承道，“要是你能让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比她肚子里的早出来，我就勉强认了她。”
　　自成亲那天起，柳峰就从没碰过孙越香，就算他现在愿意为了季媛媛与她圆房。但季媛媛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娘亲根本就是在逼自己打掉孩子。
　　“娘，你为何总是要逼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孙越香，却非要逼我娶她！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与她成亲！”
　　柳峰的话顿时让孙越香面如死灰：原来不是他要娶我的！原来他果真是不喜欢我！
　　“我这是为了你好！”贾氏呵斥道，“难不成还要我如了你的愿，任由你娶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子不成？”
　　“媛媛她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柳峰反驳道，“要不是为她，我才不会回到这肮脏的柳府！”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柳峰冷冷道，“娘，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是三弟害了二弟，弄得秦姨娘他们母子分离多年。难道你就没想过害死二弟其实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吗！”
　　“啪！”贾氏一个巴掌，又狠狠地落在了季媛媛的脸上。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不仅仅赏这女人耳光这么简单了！”贾氏的手微微颤抖着，看得出她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季媛媛早已被打得满脸青色，此时这一巴掌下来，她更是眼冒金星，人也跟着恍惚地倒在了地上。
　　“媛媛！媛媛!”柳峰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此他不禁对着贾氏怒斥道：“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她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不仅要这么对她，我还要好好教训你！”
　　“谁敢动我孙子！”门口突然传来老妇焦急的呵斥。
　　不一会儿，就见老太太被一个女子搀扶着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