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观察日记》末代枫子

25、第二十五章 两个人的船尾

　　四目相对，由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气氛，柳梦言率先撇清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等等，这话怎么这么像男主被女主抓包泡女二时的桥段。
　　“不是，我跟他没关系！”等等，这话怎么这么像女主急于踹了男主的桥段。
　　“其实，都是他逼我……”等等，这话似乎马上就要发展成女二强/奸未遂状告男主的桥段了。
　　只一个眼神，居少秋便打断了她絮絮叨叨的叙词。接着就见他缓缓朝她迈进，转瞬之间，两人便仅隔了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他果然有事找我！上次见面柳梦言就隐隐有些预感，因此总想躲着他，只可惜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今日还是被逮到了机会。
　　“不知居公子寻我，所谓何事？”
　　居少秋今日上船的唯一理由就是柳梦言，在船头发现她的一霎那，他便决定留了下来。上次在卫国公府，由于卫子卿在旁，他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今天总算不虚此行。
　　“未央可是你从前的丫鬟？”居少秋没做多余的铺垫，直接发问道。这话虽是问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从陌生人嘴里听到熟悉的名字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这名字被你遗忘了很久却牢记在了心里。
　　“你是从何处知道她的？”柳梦言先是震惊，而后又释然道，“差点忘了，您可是卫公子的座上之宾。”
　　于此他并不否认：“关于这个丫鬟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柳梦言冷冷回应道。
　　“她当初可是你的贴身丫鬟！”居少秋上前一步，目光如利刃般直视着她。
　　“少卿大人这是要对我审问吗？”柳梦言的眼睛骤亮，毫无畏惧地回视道，“小女似乎没犯什么法吧，若是大人有所求，还是先上了文书，然后找我大伯要了抓捕令牌再过来。”
　　上次见面的时候，居少秋只觉得这女子有些古怪，今天看来她更是不如表面般那么平凡：熟知三司的执法程序不说，还懂得利用自身的背景，或许……她已经猜到了此事自己只能暗中调查。不过看她不肯松口的样子，果然还是知道些什么。
　　据卫子卿所述，她与那丫鬟应该是有感情的。于是他便以此为引子，抛下鱼饵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丫鬟为什么会死？”
　　身体颤动了两下后，她生硬地笑了笑：“仵作说她是投井自杀的。”
　　“你会相信这个说法？”
　　“那居公子又有何见解？”
　　“她是被人杀害的。”居少秋的眼神如墨般幽深。
　　“证据？”
　　虽然他说得十分肯定，但当柳梦言摊手向他讨要证据时，他却回避了。
　　“是不能给还是没有？”柳梦言嘲讽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死了多年的丫鬟能引起少卿大人的注目，她是你走散的妹妹还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还是说……这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对她的胡言乱语，居少秋温怒道：“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丫鬟！”
　　“那你为何要调查她的事？”
　　“受卫子卿所托。”
　　“呵呵，卫子卿？”柳梦言嘲讽道，“五年了，当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如今怎么可能会去为她。”
　　“你恨卫子卿？”
　　“不恨。”柳梦言否认道，“只是不太喜欢而已。”
　　对于她的不太喜欢，居少秋没再问下去，而是重新绕回到问题的本身：“在事发之前那丫鬟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以为是的家伙！柳梦言颇为不悦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道：“第一、她的名字叫未央；第二、本小姐当时才五岁；第三、一个五岁的孩子只能选择相信仵作的话。”
　　“你现在可不只有五岁！”居少秋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度。
　　你以为五的倍数都很大吗！柳梦言无语道：“我现在才……”就在她继续抬杠的时候，游船突然左右颠簸了一下，由于两人离得近，她便一股脑地撞到了居少秋的胸口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可惜还没等她开始脸红，便被一把推了开，他居少秋可没有周少那般“怜香惜玉”。
　　“你有病啊！”面对右脚隐隐作痛，柳梦言毫无风度地开骂道。
　　“脚扭了？”居少秋似乎有些歉意。
　　“光看有什么用啊。”她滋咧着嘴，“你会整骨吗？”
　　“会是会。”居少秋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柳梦言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那就快点！这一颠簸难保不会有人到船尾查看，要是被人看到我一瘸一拐地站在你身边，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居少秋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被人被人嫌弃了。
　　“可能会很疼。”他直言道。
　　“别废话！”
　　“那就多有得罪了！”见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居少秋飞快拿起她的右脚用力一拉。
　　“咯吱”柳梦言猛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楚，可惜她只能紧紧咬着牙，不敢叫出分毫。
　　望着那张有些惨白的小脸，居少秋有些异样地移开了眼睛：“怎么样?”
　　“还好。”脚踝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已经可以勉强行走了。
　　“关于未央……”
　　“你还不死心啊。”柳梦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门，“到此为止吧，这儿风大，恕小女先行告辞了。还有今天我们碰面的事我不希望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决定马上就走。
　　“关于周少……我劝你还是少沾惹为妙。”临行前，居少秋突然不明不白地数落了她一句。
　　“既然居公子你都到了船上，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处境？”她毫无顾忌地送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转头离开。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他默默评价道。看来我要先从别的地方入手了，至于她……居少秋皱了皱眉头：还是再观察看看吧。
　　不管是潇洒离去的女子，还是原地等待的男子，都没发现在离他们不远的狭缝间，有个人影把刚才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果然有点意思。”
　　“小姐您去那儿了呀！”由于走得匆忙，等她回去的时候，穆儿这丫头差点就急哭了。
　　“去船尾吹风去了。”某主子没心没肺道。
　　“奴婢找得您好苦啊~”穆儿说得十分委屈。由于游船上的贵客众多，私带的丫鬟是不能独自走动的，因此除了询问往来的侍女，她只能干坐着着急。
　　“好了，我知道你一片忠心。”柳梦言敷衍道，“对了，那比试进行得如何？”
　　“听说三小姐和兰小姐似乎不相伯仲。”穆儿毕竟是柳府的人，虽然三小姐平时行事鲁莽，但听闻她能与兰蝶依不相上下时，还是不由令她沾沾自喜。
　　“果然。”这结果本就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作为穿越者，她们会摆弄都是千年来最经典的诗句，孰好孰坏又岂是一般人能分清的。
　　带着丫鬟去见柳慕莲的时候，柳梦言发现她似乎有所不同。那满脸红润的模样，或妩或媚，就好似扬眉吐气了般，凸显得她更加楚楚动人。使得俞少等风流才子就如花丛中的蝴蝶般在她们两人中间穿梭，一会儿夸奖这个，一会儿赞美那个，好不忙乎。
　　“兰小姐真是我们的京姝啊。”期间突然公子如此叹道。
　　“兰小姐是京姝，那兰小姐和柳三小姐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京城双姝?”刚才进门的时候柳梦言并未看到周少，此时见他突然冒出来，便自觉低下了头。
　　“啪啪啪”俞少鼓掌道：“好一个京城双姝！”
　　“两位小姐都是才貌双全之人，的确不愧为京城双姝。”众人也不由跟着赞叹道。
　　就在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两位主角身上时，柳梦言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如恶魔般的喃呢：“五小姐，别以为低着头我就找不到你了。”
　　然而就在柳梦言担心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反而嬉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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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这么玩，可会把我玩死的！”后仓的休息室内，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哭丧着脸道。
　　可惜高堂上的人却没心没肺道：“本王肯玩你，那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那仆人有些气馁地应承道。他堂堂周家少爷，平时虽然穿办怪异了点，但也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另类，刚才他在背后已经听到好几个人在议论他了，其中居然还有人笑他像宫里那没把子的公公。虽然平时他不在意这些名声，但也不能这么作践啊。
　　虽然愤慨主子的作为，但他也只能把心酸往肚子里咽：“王爷，那居少秋果然在暗中调查那件事。”
　　“何止啊，他都已经查到卫家头上来了。”
　　“这么快！”周少吃惊道，“才短短一个月功夫，他居然能摸上那条线。”
　　“他毕竟是连皇兄都称道的人物，哪有那么简单。”
　　“居少秋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的确不简单。不过既然陛都下都认为他是人才，那王爷您呢？”
　　堂上的人突然勾嘴一笑：“黄口小儿，何足挂齿。”

作者有话说

　　继续修改中，这章真是反复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