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与前行（驱魔亚神）》莫妄

3、疯狂的伯爵（全）

　　虽然很感激乔尼能够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到身边，可是，必要要离开了——亚连看着正在修理机械的乔尼，嘴角挂上一抹苦涩的笑容，左手的圣洁正在羽状化，Apocryphos就在附近！对不起，乔尼！亚连在心中默默和乔尼做了道别，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蒂姆，帮我找出他的位置！”咦？蒂姆呢？亚连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蒂姆的身影，匆忙地在街道上奔走起来。蒂姆它是和神田在一起吧？还是先从Apocryphos的追捕中逃走，再回来找蒂姆好了。

　　“第十四号！”

　　亚连被一道嘶吼声惊得回头，这个又矮又胖的兔耳小丑，应该就是千年伯爵没错——绑头带的那个诺亚说要是用我来做引出Apocryphos的诱饵，难道已经要来迎接第十四号了？不过，那个夸张的姿势是在吹气球？！看着这状况，紧张感都没有了……

　　“呜哇！……”亚连一声惨叫，因为手上还带着手铐，全身都被电击到无法动弹！可恶，为什么已经脱离了教团还要被科学班的东西折磨！一定要把这该死的手套摘下来。亚连费力地抬起了头，一个圆滚滚的气球慢慢地飘了过来，在距离不远处开始加速，直接朝着他砸了过来。

　　“抓到你了哦……”气球后面传来千年伯爵机械般的声音。

　　“哎？哎！”亚连手脚并用地迅速掉转过身体，向巷口爬去，身后紧跟着的气球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石砖和尘土四处飞溅。全身的麻痹感忽然间消失了，亚连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圣洁？”亚连握着左手，想要发动神之道化，由于Apocryphos在附近，圣洁一直保持着羽化的状态，无法发动。虽然很想将伯爵引过去让他们对战，但是这样会威胁到红心的安全，亚连内心挣扎了一秒，转身朝着街道跑去。

　　“是吾辈啊…涅亚，为什么你要逃…”千年伯爵的身体迅速地像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挤破了巷弄两旁的房屋，“你不认识吾辈了吗？”

　　“呵呵，千年公就像个破掉的玩偶一样，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啊，好想破坏掉啊！”脑海中忽然传来第十四号的声音，“亚连，把身体永远地交给我吧，只要杀了千年公，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我拒绝！”亚连毫不犹豫地在心中回应到，“不过，在不受生命威胁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

　　“哎，真失望……反正有一天，你会答应的。亚连，我曾经的挚友，晚安……但愿下次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消失了。”

　　随着第十四号的声音消失，亚连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这种随时被偷窥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总之，现在应该先解决掉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千年伯爵，虽然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好像刚才一瞬间的诺亚化让他变得更疯狂了？！千年伯爵的小丑面具竟然在裂开？！

　　“亚连！”巷口传来乔尼的声音。

　　“乔尼，别过来！”亚连逃过千年伯爵挥过来的巨大手掌，从地上跃起，回过头对乔尼大声喊道，却被伯爵的另一只手重重地拍到了墙壁上，从缝隙中跌落在了地上。

　　“哇啊啊啊……”乔尼颤抖着扑向亚连，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乔尼，放开我，你快走。”亚连无力地睁开了双眼，对着正努力尝试着想要带他逃跑，却被千年伯爵吓得站不起身来的乔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不要，我一定要带着你离开。”乔尼尽管被千年伯爵吓得满头冷汗，依旧用坚定地目光看着亚连，颤抖着站了起来。

　　“涅亚……”身后传来千年伯爵紧逼的声音，亚连劝说乔尼无效，只能被拖着一点点地挪动着。如果，能够发动神之道化，就能够送走乔尼了……

　　“痛！”在被千年伯爵怒吼着拍飞的那一刻，亚连看见了正从小丑面具中剥落出来的伯爵，那张正泪流满面的脸——和马纳一模一样！意识，是怎么了？

　　这是……灵魂的共鸣？透过伯爵的视线，亚连看到了年轻的马纳抱着第十四号痛哭的场景，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上次，马纳也是这样哭泣着，叫着第十四号的名字，说着对不起。马纳他，是在对谁说快住手？千年伯爵？

　　头好疼，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忽然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慢慢地有一丝微弱的烛光照射了进来。那是罗德？！她的怀里抱着的是昏迷中的马纳或是千年伯爵？应该是马纳吧，马纳以前有过昏迷的情况，而且和罗德关系似乎还不错。罗德为什么会怒视着站在阴影处的第十四号涅亚？屋外似乎有一个穿着教团团服的中年男人用仇视的目光打量着屋内。

　　画面再次转换，这是上次从第十四号回忆里看到过的麦田。视线一点点地拉近，直到停留在山茱萸树下那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女人身上。

　　“母…亲…”这是马纳哭泣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是深沉的哀痛，充斥着内心。

　　树下忽然出现了千年伯爵的身影，伯爵慢慢地转过了头，对着泪流不止的马纳怒吼道：“这么一来就都回归原样了…马纳D坎贝尔，都是你的错啊！这一切都是你招惹的悲剧！！！”

　　全身传来刺痛，亚连忽然从意识的共鸣中脱离了出来。刚才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是马纳的回忆？“马纳！”亚连捂住左眼，低声呢喃着。明明，曾经看到的，是那么的幸福，为什么要被破坏？

　　“你是…对了…你是马纳…我想起来了，是马纳！一切的元凶都是马纳！”伯爵疯狂地重复着马纳的名字。

　　“千年伯爵发疯了，忘却了一切，最后成了破坏人偶。”第十四号在第一次觉醒时曾经说过的话，忽然在脑海中浮现，亚连回过头，憎恨地看着目露凶光的千年伯爵——绝对是伯爵杀害了马纳的母亲，那个温柔的母亲！

　　（二）
　　“是你？”亚连发动了神之道化，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拔出了退魔之剑，愤怒地挥向了疯狂指责着马纳的伯爵，“是你杀死了马纳的母亲！”

　　“马纳♥！都是他！是他♥！”伯爵依然沉浸在回忆中没有清醒，在亚连急速逼近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臂，击退了向面门袭来的退魔之剑。

　　“为什么要杀害马纳的母亲？”亚连顺着被千年伯爵击落的方向，身体向后倾斜，在即将跌落在坍塌的房屋侧墙时，借住神之道化的助力，用更快的速度刺向了千年伯爵，“导致了这一切悲剧的人不是马纳，是你！伯爵！”

　　千年伯爵在击退亚连后，就双目无神地呆站在原地，小丑服装又开始慢慢的剥落下来，露出了一张酷似马纳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是他，害死了我可爱的涅亚…♥我的涅亚…♥”听见亚连提到马纳，千年伯爵疯狂地舞动起那个如气球一样膨胀的巨型手臂，扫毁着眼前的一切，表情狰狞地怒吼着，“那个该死的人类！”

　　亚连侧身躲过千年伯爵的手掌，疾步朝后退开，紧盯着千年伯爵的动作，跃到差点被波及的乔尼身边，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想要抱着昏迷的乔尼逃离彻底失去了理性的千年伯爵。亚连刚蹲下身体，就感觉到了身后扬起的风尘，一个巨大的阴影正朝他袭来。亚连一把推开了乔尼，转过身，被迫挥着退魔之剑迎着快要抵达头顶的手心刺去，却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半跪在地上。

　　“都是他！涅亚…♥我可爱的涅亚才会背叛诺亚，背叛神赐予的使命♥！”退魔之剑正在一点点地穿透千年伯爵的手心，可千年伯爵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仍旧持续着使力，不断逼近亚连。

　　亚连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还在昏迷的乔尼，这个距离，千年伯爵的手掌拍下去，一定会伤到他，只能咬牙应扛着退魔之剑不断传递来的压迫，让神之道化将乔尼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虽然很想将乔尼放到更远的地方，可科学班这个碍事的手铐，如果一被点击，就连逃跑的气力都没有了……所幸，千年伯爵现在神志不清，只会呆傻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安置好乔尼，亚连紧绷着的手臂也快到达了极限，在神之道化回到身体的那一刻，拔出退魔之剑，用尽全身力气往后跃了一大步，险险躲过拍在地上的手掌，却还是被千年伯爵再次扬起的手挥了出去，砸到了一旁的建筑上。

　　虽然有神之道化的守护，身体还是像被马车碾过一般，每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痛——亚连用意识操控着神之道化缠住了一旁的路灯，在疯狂的伯爵试图彻底把他拍进墙之前，退到了不远处的灯柱上。在移动中，亚连苦笑着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乔尼，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唯一的办法就是吸引千年伯爵的注意力，让强尼受到伤害的几率降到最小。

　　“害死涅亚的人是你，千年伯爵！是你制造的悲剧害死了他！一切的元凶都是你！”亚连靠着神之道化不断地移动着身体，朝着紧逼而来的千年伯爵大声喊道。

　　“涅亚…♥？不是我！一切都是因为马纳，所以我才…♥我……”千年伯爵忽然停止了动作，呆滞地看向了前方窗台上的亚连，呢喃到，“不是我♥！”

　　“是你！是你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杀害了涅亚的母亲，所以才会导致了这一切！”亚连看着千年伯爵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手掌上，一点点地通过神之道化移动，希望能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寻找到逃离的路线。可惜，千年伯爵虽然目光变得呆滞，却依旧能够察觉到他的移动，每当亚连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手掌就会紧紧跟上，保持在随手可以抓住亚连的位置。

　　“我…害死了…涅亚♥？！不……我是要杀了那个该死的马纳！涅亚…♥为什么涅亚要挡在那个人的面前…♥？”伯爵的目光不断在亚连和手掌之间移动，泪水顿时从眼角喷涌而出，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个不该出现在剧本里的人类！为了他……涅亚放弃了诺亚的觉醒，想要成为一个人类♥！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我绝对不允许！”

　　原来，第十四号是被千年伯爵亲手杀死的！亚连震惊地看向从小丑服里走了出来，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千年伯爵，靠着神之道化抬起手臂用退魔之剑横着扫向千年伯爵，却被千年伯爵毫不费力地徒手握住了退魔之剑。

　　“涅亚…♥我最亲爱的兄弟…♥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回到属于诺亚的家…♥！”千年伯爵向着亚连伸出了手，满是期待地说道，脸上的泪滴不断滑落。

　　“我永远也不会把身体让给他的。”亚连坚定地拒绝到。

　　“我给了一切你想要的！只是想要你能够彻底地觉醒诺亚记忆而已……涅亚♥！回来吧♥！我不会再逼迫你去完全觉醒了！只要你回到我们的身边…♥”千年伯爵哀求着，可眼前的亚连却依然不为所动，又开始疯狂了起来，伸手紧紧掐住了亚连的脖子，怒吼到，“为什么？你可以为了那个杀了你母亲的人，去杀害几千年以来的兄弟，却不愿意回到属于你的位置♥？”

　　因为缺氧，亚连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却被千年伯爵愤怒的话语惊得睁大了双眼——马纳杀害了第十四号的母亲？！这，怎么可能？！不，这绝对不是真的！罗德说第十四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马纳；如果马纳杀死了他的母亲，第十四号怎么会……

　　亚连忽然回想到罗德抱着一个人，愤怒地瞪着一旁的第十四号——如果，罗德手中抱着的就是杀死了母亲的马纳呢？！马纳那么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去杀害自己母亲的，一切都是千年伯爵描绘出来的剧本，马纳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

　　（三）
　　“回答我啊，涅亚…♥！”千年伯爵松开了握着退魔之剑的手，想要去触碰眼前开始诺亚化的亚连，听到退魔之剑跌落在地上发出的碰撞声，才恍然地收回了手，颤抖地看着亚连从墙面滑落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涅亚♥！我不知道…我又伤害了你♥！”

　　在感觉呼吸就要停止的那一刻，忽然禁锢在脖子上的那道力度消失了，空气一丝丝地涌入了肺部，亚连孱弱地呼吸着，努力地将双眼睁开了一丝缝隙，看向一旁的退魔之剑。只要再多储蓄一点力量，再多一点点的时间，或许，能够成功的重伤千年伯爵。

　　千年伯爵的手上的伤口正被圣洁侵蚀着，并没有愈合，黑色的血不断地从手心冒出，滴落在神化之道上，然后幻化成一道黑雾，消失在了空气中。时间流逝地极慢，仿佛静止了一般，千年伯爵歉疚地看着奄奄一息的亚连，呆滞地站在那，不敢有任何动作，仿佛下一秒，第十四号又会像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永远地离去……

　　神化之道！亚连在心中呼唤了一声，慢慢地控制着神化之道缠住了整个手掌，右手，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如果不是第十四号的侵蚀，亚连早已彻底地昏迷过去了。

　　“亚连……我曾经的挚友，把一切都交给我吧，让这一切都在此刻结束。你看到了吗？曾经的你……说要贡献出这个身体的人，是你啊！”脑海中传来第十四号的声音。

　　这是？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漆黑，路灯暖黄色的光晕慢慢地照射了下来，第十四号涅亚正和此刻的亚连一样，毫无生气地靠坐在墙面上，全身伤痕累累，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一把酷似退魔之剑的大剑突兀地躺在一旁。视线忽然改变，亚连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个人是自己？！不！那绝对不可能！

　　明明，在遇见马纳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亚连立刻在幻境中反驳到，那个喊着让第十四号涅亚使用身体的人，不可能是自己！即使长得一模一样——就像缇奇和第十四号，马纳和千年伯爵，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你还打算逃避吗？亚连！告诉我，在遇见马纳之前，你生活在哪里？为什么会叫亚连这个名字？亲人呢？最重要的是，那一段的记忆呢？”第十四号出现在亚连的意识之中，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眼神却很是还念地看着亚连。

　　记忆？！亚连的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就仿佛意识里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它隔离在了墙外，无法窥视到墙内的任何地方。‘我将你的记忆从某人手中保护起来！’这个，是谁的声音？我究竟是谁？亚连茫然地感觉着身体不断传来诺亚化所带来的灼烧感，师傅说过，我是为了让第十四号觉醒的容器，在诺亚眼中，我是还没有觉醒的第十四号……

　　“涅亚！”罗德扑过来，开心笑着。
　　“涅亚！”缇奇在罗德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涅亚！”后面还有几张模糊的脸……
　　“涅亚，对不起……”这是马纳？他在叫涅亚？对了，我是涅亚，我……亚连的意识一步步地被吞食着。

　　“对！就是这样！接受我吧，让我成为你！”一旁的第十四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豆芽菜！你在那里发什么呆！”神田？他为什么要揪住我的衣领，啊，难道是因为我吃了他的荞麦面？
　　“亚连！欢迎回家！”这是李娜丽，正端着给考姆伊泡的咖啡。
　　“啊，亚连！”拉比，书翁，克劳利，米兰达，科学班的大家，莫和芙……

　　对了，我是亚连！亚连忽的从第十四号的侵蚀中清醒了过来。即使没有了以前的回忆，可是这些年的生活是真实的，被马纳领养，和师傅学习成为了驱魔师，认识了教团的大家，一起战斗到了现在，这一切都是我，亚连•沃克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的证明。我不会再踌躇不前了，早已和圣洁约定好，要一直用驱魔师的身份活下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抱歉，我不能将身体交给你，我还有在等待着我回去的家人，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他们的身边。”亚连坚定地对着意识中渐渐变得模糊的第十四号说道。

　　“啊，真是遗憾呢亚连！这个到处都是吐槽点的人生，你竟然还要继续下去。你就继续挣扎吧，为了所谓的驱魔师，成为我的敌人，看看最后这场胜利究竟离你有多远！”第十四号涅亚嘲弄地说到，“直到时机成熟，身体选择了我的那一刻为止。”然后，消散在了亚连意识之中，第十四号再次陷入了长眠。

　　明明想找个机会和第十四号好好谈谈的，可是每次他出现的时机都是这么的不凑巧！亚连苦笑着缓缓睁开了眼，好不容易才能得到重伤伯爵的机会，却因为第十四号的捣乱，已经没有再发动圣洁的可能了。左手又开始了羽状化，这是Apocryphos出现在附近的征兆……看来，今天是无法逃离被捕的命运了！不过，至少没有害死乔尼，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千年公！”就在亚连绝望地闭上眼的那一刻，失踪的罗德忽然出现在了千年伯爵的背上，“千年公不乖哦，又欺负亚连了！要是伤到了涅亚，千年公又要躲在一旁偷偷的哭了！快和雷洛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生气的千年公会把涅亚吓坏的！我一定会把涅亚带回去的，好不好？”

　　“罗德？！”千年伯爵忽然间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肤色的亚连，笑着摸了摸罗德的头，“不可以玩得太过了♥！”说完，千年伯爵撑着雷洛，消失在了空中。

　　这是？！在千年伯爵离开的那一刻，亚连的左眼忽然剧烈跳动了起来，那个模糊的被咒文所束缚的灵魂，是千年伯爵？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疯狂的黑暗与扭曲，在看见千年伯爵灵魂的那一刻，亚连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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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夏子送的雷~~偶会好好努力保持人物不崩坏的！！！T T感动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