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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被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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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桃良不明祖父为何这么说,眨了眨眼睛看着祖父想听他下文。等了一下会儿见祖父不理他,撇了撇嘴便高兴的去看抬着画眉的花轿边上的新郎官。
花桃良听画眉说这新郎官是只火鸡,更是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可看了半天只觉得这新郎官除了一身火红的衣袍像是火鸡,面上的鹰钩鼻加上那鹰眼般锐利的鸡眼,怎么看都不想是一只会喷火的鸡精。
周围的妖怪突然一顿拥挤,将花桃良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祖父,祖父。”花桃良悄悄拉了拉身边垂下来的衣袖,想央着祖父带自己过去看个仔细。
半天不见祖父回应,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变了脸色。边上站着的哪里是花白泽,分明是一只人身猪头的妖怪。那猪妖喝了酒,整个脑袋红了起来,看的花桃良的小心肝抖了三抖。
花桃良左右张望,奈何身材矮小,周围又是重重叠叠的妖怪的身影。只好迈着小短腿,白着小脸朝高处寄过去,出了一身大汗才钻到妖群外面。
花桃良见左右没人看着,也不管祖父曾经叮嘱过的,悄悄念了腾空决想要飞高些去找祖父。这才看见祖父不知什么时候和月白大君站在门前的花轿边上。花桃良知道祖父所在到时安心下来,心想飞过去又怕那一路上醉酒的妖怪们发现自己不是妖怪,会吃了自己,又不想再去挤一次,踌躇不安起来。
花桃良不知自己不听祖父叮嘱使了腾空决,虽然只是泄露出一丝丝人气,却被边上唤作虎大的猫妖给盯上了。
“真香呀。在哪呢?在哪呢?这比新生的小妖,不不不,新生的人还要……是那个小子?”
站在一群长相奇异的妖怪中,花桃良本来就是想不显眼都难。周围的妖怪们陷入大君嫁女的狂热中,加上各自身上本就是各种复杂的体味,自然没妖注意到花桃良使用术时散出的人气。
猫本是爱干净,虎大又是本着多吃一口是一口的心思,不去凑那嫁女的热闹,一下便觉察到花桃良身上散出的气息。
“这是哪家术门的小子,竟然敢到大君府上来。待我偷偷将你弄出去,嘿嘿。”虎大一想到这里,就像吃了猫薄荷般要漂了起来。
花桃良初到陌生的地方,周围又都是吓人的妖怪,只想着快点回到祖父身边。但十分不愿意从那手舞足蹈的妖怪们之间穿过去,便沿着边上绕着找路过去。虎大见花桃良要走,便猫起身子,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怎么还是怎么多妖怪?祖父……”
花桃良走了好一会儿,觉得小腿肚都要开始打颤,可周围的妖怪还是那么的多,心里念着祖父,觉得委屈极了。虽是小小年纪,却不想叫周围的妖怪笑话了去,便憋着嘴悄悄地抓着自己袖口去擦。虎大见了花桃良这般,更是起了猫戏耗子的心,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花桃良不知身后跟了个想吃自己的猫妖,左手攥着右手的袖口,就像平时拽着祖父的衣袖般,反而安心下来。迈开步子,小跑着朝大厅跑去
这大君府上虽然被妖仆打理的整整齐齐,但今日嫁女混进来各路魑魅魍魉,厉害的倒好,还能表现的人魔鬼样,可这边上的小妖小怪们就是几杯酒水小肚乱作一团。花桃良跑着跑着便被绊倒了,坐起来一看。是一条醉了的蛇妖显了原形躺在草丛中,尾巴留在外面将自己绊倒了。
虎大眯了眯眼,凑上去讨好的说道:“小姑娘,没事吧。”
虎大说着还伸出手要去扶花桃良站起来,还没碰到花桃良,便觉得手被雷批了一般生疼,缩回来一看手心已经黑了一片还散发着一股肉香。
花桃良身上自然有花白泽下的禁咒,碰到心有歹意的便立刻被激发。花桃良虽然奇怪虎大怎么伸了手又快速收回,但是见着虎大不像边上的妖怪们长得吓人,便有了亲近之意。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虎大心里虽恼,但想着一般的妖怪大多用不了雷,或是哪家的大妖下的禁咒,便问:“你是哪家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花桃良牢记祖父叮嘱过的,不敢将名字告诉猫妖,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花桃良见虎大问的有些急了,想了想答道:“我是,是小花家的。”
“小花?”虎大左思右想也不记得哪个大妖叫这个名字。这虎大地位不高,自然座位离了大厅远,也就不知道月白大君唤花白泽做小花之事。
“嗯嗯”,花桃良点点头,问:“你能带我去找我祖父么?”
“你祖父?……他在哪?”
“在他们后面。”花桃良指了指那些乱作一团的妖怪们。
“后面?”
“嗯,就在他们后面……那个,月白大君的旁边。”
虎大听了月白大君四个字,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没有一口把花桃良吞了可真是明智。虎大垫了垫脚尖,探头朝月白大君家的嫁女花轿看去,只见月白大君风姿非凡,简直要亮瞎了一双猫眼,却偏偏看见勾着身子伺候在月白大君一边的不正是自己的死对头——勾耀。
“呸,竟然是勾耀那个贱犬。”
虎大瞄了瞄眼巴巴地等自己带他去找祖父的花桃良,心里奇怪这勾耀前几年才抢了个人回来,这么快就有了这么个孙女。可再一想勾耀同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自己每每从他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便是恨得牙龈咬紧,也没空去想什么弯弯道道的了。
“你可看见我祖父?”
虎大见了仇人,又见他竟然能伺候月白大君那般的大妖,而自己只能坐在角落,更气红了眼。一腔怒气无处去,听了花桃良这文化,就要拿他出气。
“看到了,看到了。”虎大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眼珠一转,道:“我带你直接回家去吧。”
花桃良听了前半句正开心起来,可听了后半句不由得心神不安。暗想自幼都是与祖父同出同回的,哪有自己先回家的先例。再者见多了那些哭哭啼啼来求祖父的妖怪,和虎大一比自己就是被欺负的哭哭啼啼的一方。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虎大看花桃良一脸认真,心想小姑娘跟自己走了后,是圆是扁还不都由自己。
“虎大。”看花桃良一知半解的表情,忍不住又解释说:“虎豹狼蛇的虎,大小的大。”
虎大刚解释完,就恼自己干嘛要和仇人的孙女解释这些,上前拉着掏着衣袖的花桃良就要走。
“走吧,走吧,再不走。等下可是要挤成肉饼的。”
这边花桃良被虎大连拉带扯的带走时,花白泽却早就不在月白大君府上。
原来花白泽方才刚拉着花桃良到身边,就觉得心头一跳,默默在心里推算一番后,由不得他等月白家的嫁女花轿出门,便同月白告辞去处理那些事端。因为不便带着花桃良同去,就又拜托月白代为照看几天。
花桃良只看到祖父站在月白大君身边,却不知他是要去告辞的。等到虎大去看时,只看见仇人勾耀,就有了花桃良被当成仇人的孙女的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