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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是结局的结局 ...

  •   1 噩梦般的回忆
      林大人,一个放弃了武学走上仕途的人,转变太大,让人怀疑他在隐藏着什么,是的,他有秘密。这天下谁敢说自己没有秘密的。他掩藏了十九年的秘密,在那个孩子来的时候残忍地呈现在眼前,那是她的孩子,是的,一定是她的孩子。眉毛和嘴唇是那么像她。在他听见他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名字里也有个“雁”。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本是师父器重的弟子,将来要继承师父衣钵的人,师父也对他很满意,多次在众人面前夸奖他。他和师兄弟都是师父捡回来的,无父无母,能得到师父的喜爱,他很开心,这里有父亲般的关爱,师兄弟的关照还有他最爱的人,这样的日子本该很美好很和谐。
      噩梦开始在那一年的某一天,时间早到他都不愿意去记住到底是哪一天,他晕倒了,然后发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一种看到血就会变得虚弱的病。他开始沉默,不敢让师父、师兄弟和她知道。一个习武的人害怕血,这种念头让他害怕,不敢面对现实。
      他还记得那个人,他是敬爱的师兄,也是平时最照顾自己的人,他是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也是这个人毁了自己。
      就在师父要把她许配给自己的那天,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师兄要求切磋助兴。这是个阴谋,令人不愿回忆的阴谋,他刺伤了师兄,地上流了好多血,红红的,长长的。
      接下来的事儿顺理成章,他被赶走了,离开了温暖的家,离开了心爱的人。
      他花了十几年来忘记这段往事,那个孩子,是那个孩子,林雁安,他就是那个人和她的孩子。林南子夺走了他的一切,现在他死了,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可是在他知道林南子死讯的那天,他却哭了。恨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没了,恨意无从发泄开始在身体内流窜、叫嚣。他多想是用自己的手了结林南子,害怕见到血的他不能办到,还爱着她的他不能这么做。他从来不曾怨过她,这一切都是林南子害的。现在他们的孩子来了,那个黑且瘦弱的孩子,他们不给你好好吃饭么,怎么这么瘦弱。
      2 悲剧的开始
      经过一夜的思索,林雁安仍不相信,大伯要加害自己和柔儿,难道大哥让自己来此就是因为……,不敢想下去,大伯和红娘有关系么?大伯和师父遇害有关么?
      柔儿,对了柔儿还在他们手中,现在还不能走,懦弱胆小的林雁安做了一件自认勇敢的决定,续呆下去,他要救出柔儿,他要知道大伯的秘密。
      “大哥?你怎么来了?见到那人了么?”本想假装没事儿,去探探大伯的低,走到客厅时,大哥来了在和大伯谈话。不,他不是我大伯,他是林大人。
      “你怎么来了比我还快?”
      “不是你叫那个丫头跟我说的么,我就来这里了。”
      “你说柔儿那丫头?是她带你来的吧?”
      “孩子,原来北尘大侠是你大哥?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厉害的大哥,怎么没跟大伯说呢?”
      “他是你大伯?”
      “不是!”糟糕,我不应该这么激动,我后悔这么激烈地暴漏了情绪,忙改口,“大伯,我昨天没睡好,先走了。”
      焦躁不安地在客厅外面等大哥,林雁安再也不相信别人了,那些撞上门表现的好意都是虚假的。从小到大一个个都是这样,大哥应该不是,大哥是我厚着脸皮贴上去的,那柔儿呢,我不了解柔儿,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大哥值得信任么,让我来此认了亲,却是个陷阱,柔儿也不知在哪儿?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北尘风,可就是想知道,想知道北尘风会不会也骗自己。
      北尘风没有走,意外地住下了。他的屋子在东苑,我在西苑,仿佛是有意被隔开。林大人,他心虚了?
      2 吓死了
      又是夜晚,大伯提了一盏灯找我,说没有好好带我参观花园,我跟着他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天上有明月照路,并不黑,大伯边走边聊,领着我看假山,亭子。就是这个亭子,我在这个亭子知道了你的真实面目。我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并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如果之前我还害怕,现在我不怕了。北尘风会保护我的,我们有共同的目的,我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在危机出现时他会出现。有危机就证明有秘密,北尘风不会放过知道任何一个秘密的机会,因为他是那么爱那个女子。
      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大人领着林雁安逛了后院,似乎意犹未尽,然后就带着他进屋了。关了房门,点上灯,准备来个秉烛夜谈。
      “唔”刚一进屋,一只躲在门后的手就抓住了我,把我拖进了黑暗。我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他把我拖进一个柜子搬大的小屋子,一盏油灯亮了,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和我还有一盏油灯。
      “孩子,你快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不走,大伯。”灯光映在林雁安脸上,把平时黝黑的面庞照的惨黄惨黄的,“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对于他的举动,林雁安既吃惊又失望。
      “你在说什么?孩子,这墙后面有条小地道,你快走吧,免得有性命之忧。”
      “你有话想对我说吧,大伯,对了,有没有话想对我师父说?”
      “好孩子,你在说什么?”
      林雁安看见这个林大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的脸色就知道问对了。这个大伯也许真的跟师父有关呢?
      “怎么不说呢?大伯,我都知道了。”林雁安像一个猎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看着林雁安黝黑惨黄的脸,林大人又看见了她的脸,还有林南子的脸,他们三个人的脸交替地注视着他,眼睛里有她的温柔,他的狡诈和他的傻气。“我恨你,林南子。”
      林大人伸出了手,他紧紧地抓着林雁安的胳膊。终于抓住你了,林南子,当年你就是用这双眼睛骗过师父和她的。
      林雁安,害怕了。此时的林大人完全没有半分和蔼的神色,他眼睛凸出,嘴唇因为过于激动,一抽一抽的,龇着牙,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林南子,你害怕了,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害我的么?你是故意倒在我剑下的,你是故意受伤,你知道我的秘密,为什么?为什么你骗我?为什么?这十几年无时无刻折磨自己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顺着手指和舌头尽情地流出。
      林雁安彻底害怕了,这个人是个疯子,他想逃,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像镣铐般,怎么都挣不开。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疯子。”情急之下,林雁安拿起地上那盏油灯,用力摔了上去。
      好黑,有温热的东西留了下来,手上黏糊糊的。
      推开墙壁,是个柜子,这间密室隐藏在柜子里。屋子里灯光还在,两个人趴在桌子上,一老一少,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林雁安夺门而出,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真个林府仿佛被人搬空了,没有一个活口。冷,这才是真的令人战栗的害怕。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死了,消失了。
      3 结果
      拓城的林大人死了,府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受过林大人恩情的百姓围在林府门口吊丧,不肯离去。那天拓城是白色的,满城都是白色的丧服和痛苦。然后有人传出,杀死林大人的是北尘风和一个叫林雁安的年轻人。
      “大哥,我很后悔自己的愚笨。”
      “我也同样愚笨。我们在被同一双手操控。”
      “林大人是我们害死的么?”
      “他是被自己的血吓死的。”
      “那天晚上,大哥你干什么去了?”
      “我看见红娘了,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我去追她。”
      “大哥,林大人,他?”
      “他不是杀你父亲的人,他跟红娘无关。有人告诉我你在那里,我是去找你的。”
      ……
      我以为我自己是主角,参与了事情的发展,肯定会找到结果,没想到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旁观者,却两手空空。没有找到原因,反而让事情更加复杂了。到底谁才是幕后的黑手,这件事什么才能结束。
      “红娘,你到底是谁?”
      “别想了,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们一定会找出操控这一切的那个人。”
      ……
      “谁在叫我?”那个被铁链锁着的女子,从梦中惊醒,双目中满是惊恐、无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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