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露滋

5、隐藏的秘密

　　1 分开
　　大哥后来见没有那个柔儿,我不得而知,后来馆主和大哥去了密室相谈,至于谈些什么,大概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大哥，我们去哪儿？”自从出了时花馆，大哥的脸色就很沉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从罗馆主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看那一脸沉重，兴许……
　　“小兄弟，虽然我们并不是兄弟，但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便不能不顾你生死。大哥接下来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我们还是分开行动。等为兄我查明真相定会去找你告知你结果，你看如何？”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这是从他决心要查明真相以来，第一次有了希望，以往要找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绝望和希望总是同时降临，让他一度以为跟她们相关的还活着的人已是不可能的了。刚才这一句话如一点余火瞬间点燃了沸腾的身体，他紧紧拽着北尘风的手，激动地连身问道，“大哥，那人是不是还活着，我不怕，我不怕危险，你带我一起去吧!”
　　2 被镣铐锁住的她
　　“哗啦”一声脆响，桌上的茶具摔了一地，接着乒乒乓乓不绝于耳的摔东西声彼此起伏。声音从西苑里传来，来往的下人没人理会，也没人去收拾。奉命收拾西苑的是一个叫小环的丫头，老爷下了禁令不准闲杂人等靠近，除了她无人敢进西苑。
　　“小环，小环，你死哪儿去了！”
　　“来人啊！人呢！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许是摔累了，又开始叫骂，下人们也都习惯了西苑的这个主子。听说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刚进来的时候因为一点儿小事儿一连打伤好几个丫头，闹得无人敢去伺候，后来是老爷不得已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环掉了过去。真可见老爷对这个填房多么宠爱，换做别人家的早就一棒子打出去了。可也奇怪，老爷几乎不去她房里。她日日摔东西，又哭又骂的，过两天老爷又给她置办新的家具首饰。
　　“夫人，您累了吧，我扶你休息吧！”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偏房出来，走进遍地狼藉的屋子，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扶着她走向床榻。
　　每走一步都带起一阵呼啦啦的响声，原来这个女子左脚上有个铁链，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屋子中间的一个柱子上。
　　“夫人，每天这么摔啊喊得，不累的慌么？你看老爷对你多好啊，你爱摔就给你摔，隔三差五的给你送新的来，还铺了这么厚实的地毯，就是怕那些碎片啊什么的划伤夫人的脚。”小环踢开脚边的茶杯碎片，接着念叨，“小心脚啊，要不老爷该心疼了，还连累我受罚。”
　　“你们家老爷要是真心疼我，就不会把我关起来了。”
　　“那还不是你不听话，怕你嚷嚷的谁都知道。夫人你忘了，前几次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害的我们搬了好几次家，还死了几个丫鬟呢？是吧？夫人？”小环很享受地看着这个女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厌恶和痛苦纠结在一起的眉，和抿着的嘴唇，她就忍不住想笑，心里甚至有些开心。谁能想到她还活着，谁又能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夫人，你休息吧，晚些老爷会来看你的。”帮她盖上被子，放下纱帐，尽忠尽职地收拾了屋子后，掩门而去。
　　3 疯子
　　脚好疼，好凉，这幅镣铐太碍事，太硌脚，每动一下就哗啦哗啦的响，每一下都提醒着自己过的有多屈辱。好恨，好恨，恨他们每一个人，恨那个自称是好姐妹的人，恨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人，我恨我自己，我恨所有伤害过的人……我的恨把我的心变冷，冷的像一块石头，可也比不过脚上那块石头，那块石头更冷，它直接锁住了我对所有人的爱和对生活的期望，让我痛不欲生。
　　一双温热的手，对，就是这种令人怀念的温暖，我忍不住捉了它放在脸上，真的暖暖的，好怀念。这是谁的手？温暖又粗糙！男人！这是男人的手！
　　“谁？”
　　“哎呀，美人儿你吓了我一跳。怎么突然坐了起来。睡醒了，还生气呢？”说着又把手伸向了她的脸，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摸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烦，不论这张脸的主人多么任性折腾，可是一看见这张脸，他的心就软了。
　　“我恨你！”
　　“明天让小环带你去园子晒晒太阳，心情就好了。是不是小环又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我罚她。”
　　“我恨的是你，吴镇海。”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有着这样的嘴脸，亏得我还傻傻的相信你，再也不要看见你这张脸，再也不要，心中的委屈和辛酸全部化成怒火燃烧了整个身体，再也控制不住要挥过去的手。
　　迎接我手的不是那张可憎的脸，而是那只层让我无限留恋的手，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好疼。“你最好安分点。要砸要摔要骂，我都随你了。因为我还喜欢你，所以才留着你，不要把你生存的最后一点凭借也给打碎了。”
　　从来到走，不过短短几个呼吸，这个男人带着虚假的爱来，带着真实的恨离开了。
　　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可怕，他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就在我眼前，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温柔，眼神里充满了恨意，要吃人的恨意。原来你也这般恨，你还恨谁？你还恨谁？“吴振海，你的仇人还没死光，你还恨，你恨的是谁？我要感谢他，感谢他给你的恨，我要你同我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