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土曜日，晴，萬里無雲。
PanPaKa麵包店。
作為第一個到達目的地的響一行人，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店旁的小院中，品嘗著日向家特製各式的甜點。
“奏，我想吃草莓蛋糕！”一口氣解決了三個巧克力卷的響湊到奏的身邊，一臉諂媚。
“不行！”這一次奏沒有縱容響的行為，十分乾脆地拒絕道。
“唉~~~~~~小氣！”被拒絕的響孩子氣地一撅嘴，以幽怨的表情無聲控訴著奏的“不理解”。
“小、氣！？”不出意外地，奏抓狂。
“人家想吃蛋糕！”響理直氣壯地說道，“有現成的材料……”
“吶，我說響……”奏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裡是咲、家、的麵包店，知道嗎？”
聽到奏刻意強調“咲家的”，響一下子就焉了下去。
真是，討厭啊！
愛蓮和亞子看著兩人，無奈的歎息：這兩人啊……
“呵呵，你們還是一如既往不分時間地點的吵架……”溫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但是，無論你們吵得再厲害，第二天就忘記了，關係始終還是那麼好啊……”
“啊，是穗乃香……”看著那個身著飄逸雪紡連衣裙、美麗而溫婉的女子，奏起身迎上前，“好久不見，最近好麼？”
穗乃香打量著眼前這個落落大方，文靜之中卻透著靈動的少女，笑道：“嗯，好久不見呢奏，越來越漂亮了哦……”
“哪有！”女孩子天性就是對讚美的話免疫力低下，故而，奏不出意料之餘帶著小興奮，“穗乃香也很漂亮呢！”
“呵呵……”
“哇，夢幻般超大巧克力卷！！！”極為興奮的聲音打斷兩人的交談，循聲看去，只見那個矯健的身影以猛虎下山之勢撲向桌上最大號的巧克力卷。
“渚……”穗乃香極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對巧克力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人啊……
不過，有人動作更快地從桌上拿走了渚中意的那支特大號巧克力卷。
“嘿嘿，是我先拿到哦！”爽朗的笑聲配上獨特的關西腔，讓眾人立即知道了是誰敢於“虎口奪食”了。
“茜……”日野茜，人如其名的擁有太陽般活力的人，此刻正拿著那支特大號巧克力卷做著鬼臉。
“唔……我的特大號巧克力卷……”渚此刻幽怨十足的表情完全配不上那酷帥的外表，讓人瞬覺眼瞎。
“渚前輩……”光扶額，渚的狀況外總會不論何時何地讓人無言以對。
“各位，好久不見呢！”能夠隨時隨地都保持著歡樂，除了一直帶給四周眾人正能量的星空美幸不作第二人想。
“美幸，好久不見……”有氣無力的聲音不由讓所有人側目，然後不約而同在心中吐槽：
這個陰暗的人，誰啊？
“響！”奏撩了撩自己的長髮，無奈了，這個使著小性子的人，真的是被外界評為年輕一輩中最有高雅氣質的“最完美音樂繼承人”嗎？
“奏，我想，如果你不答應做蛋糕的話，響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的……”愛蓮歎息，響是吃准了奏的性子才會這樣吧？
奏不由微微歎息，上前柔聲道：“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哦！”
果然最後變成這樣了！愛蓮已經吐槽無力了。
“奏，我最喜歡你了！”立馬就生龍活虎的響向前一撲，以一個熱情十足的熊抱將奏抱了一個滿懷。
“響……”眾目睽睽下被緊抱的奏立即羞紅了臉，可心裡卻因為響那句“最喜歡”泛上甜意。
“那個，話說，舞，怎麼沒有看到咲？”從茜手中成功奪食的渚叼著巧克力卷，左顧右盼了一番，最後面露不解地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舞。
被渚問得微微一怔，舞略下猶疑道：“嗯，咲她，今天有一個臨時的訓練……”
“對哦，你們學校闖進了全國聯賽……”渚一臉恍然回想起了那則體壇新聞，“真厲害啊！”
一旁的穗乃香看著舞此刻的表情，黛眉輕蹙，她不是渚，一眼便看出了舞的不對勁，於是走到舞她身側，輕聲道：“舞，你和咲是吵架了嗎？”
“沒，沒有的事情……“舞連忙搖頭，有些不自然地絞著自己的衣角，”穗乃香，為什麼你會這麼問呢？“
“抱歉哦，是我多心了呢……“穗乃香笑容溫柔，目光轉向吃得正歡的渚。
既然舞不願意多說，穗乃香也不會再過多地去詢問，畢竟，舞和咲之間的事情，即使是身為她們要好的朋友，也不好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就去插手。
“抱歉，抱歉，今天臨時有一個訓練……”正說著，一個氣喘吁吁地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咲？”這是以穗乃香為代表的冷靜少女們。
“阿勒，你是咲！？”這是以渚為代表的不可思議驚訝的一派。
“呃……大家都是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收到那些詫異的目光，咲下意識地撓著自己的腦袋，臉上卻露出一抹發自內心得笑容：“大伙兒，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作為“臭味相投”，不，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渚和茜拋開視覺與心中的不自然，熱情地迎了上去。（注：還有某個臭味相投的好麗友跟著奏去了PanPaKa麵包店的製作間）
“咲看上去，變了很多呢……”能如此安靜而溫柔地淺笑，在場的除了正無奈看著渚不停嘴地吃著巧克力卷的穗乃香，就只有青木麗華了。
“咲，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壘球部的成員吧，怎麼感覺你像是去土裡滾了一圈回來？”很自然地拍去咲肩上的泥土，擁有如此自然、親切、成熟大姐姐風範的，除了綠川直不做其他猜想。
“直，好久不見！”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卻讓一旁靜靜注視著咲的舞，眸子一黯。
“真是體貼的媽媽啊！”茜一臉賊笑的攀上直的肩膀。
“茜！”
“哈哈哈哈哈哈哈……”直和茜之間的永遠不變的的吵嘴話題讓咲不由得爽朗的大笑開來。
暗中的弗拉比鬆了一口氣，隨即舒心的笑了：果然和大家在一起，咲就沒有那麼消沉了……這樣燦爛而爽朗的笑容，似乎很久沒有在咲臉上看見了。弗拉比不由對自己提出的絕佳點子豎起大拇指。
只是，弗拉比似乎忘記了，咲的消沉，已經深刻地影響到了舞，而且已經到了讓她胡思亂想的程度了。
“小咲，難得朋友們來了，你準備一直這樣臟兮兮的麼？”日向媽媽端著堆滿麵包的托盤從店裡走出來，在看到女兒臟兮兮的一身後，深感頭疼。
最近，咲一直都是乾乾淨淨出門，一身泥土地回來，洗衣次數劇增啊……
“就是，就是……你這一身臟的呀！”茜也打量了咲一番，然後“嫌棄”地將她推到一邊。
“呃勒……抱歉抱歉……”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訕笑著溜回屋中。
看著咲消失在門後的身影，渚一臉的好奇：“話說，咲為什麼會去把頭髮剪掉呢，舞，你知道嗎？”
“我也不清楚……”舞略微沉默，輕輕地搖了搖頭。
“渚，你愛吃的甜甜圈……”穗乃香將巧克力甜甜圈塞入渚的手中，對她的粗神經很是無奈。
這個笨蛋，到現在都沒看出咲和舞之間出了問題嗎？
“穗乃香，Thank you！”巧克力味的一切都是渚的最愛。
“咲和舞怎麼了嗎？”茜可沒有渚那麼遲鈍，摸了摸鼻子好奇地小聲問身邊的人。
“舞不願意多說，便是不想讓我們擔心……”麗華微微歎息，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她們可以插足的。
“是這樣麼？”
“麗華說是就一定是……”直上前握住麗華的手，微微垂眸，目光寵溺。
“你們兩個夠了！”茜惡寒地跳到了一遍，“要秀一邊秀去……”說著，目光“狠狠”地盯著正與愛蓮相談甚歡的沒心身上。
“呃……”聊得正開心的美幸背上一寒，臉上的笑顯得有些僵硬。
“美幸，怎麼了嗎？”愛蓮關心有些不解。
“沒事，沒事，只是剛剛突然覺得有些冷……”美幸攏了攏自己的外套。
“美幸，雖然已經初春了，但還是會冷，注意身體哦！”愛蓮提醒道。
“嗯，嗯……愛蓮，謝謝你！”
“奏特質，草莓巧克力蛋糕！”氣氛融融中，響托舉著蛋糕盤，興奮地沖了出來。
“巧克力！”渚的目光落到響手中的托盤上，只見一個精緻的蛋糕——號一層巧克力啊！！！
“哦，不愧是奏做的蛋糕！”黃瀨彌生看著那個精緻地如同最美工藝品的蛋糕，由衷讚歎。
蛋糕真的很美很精緻，但這世上總有那麼幾個不懂欣賞只知道吃的傢伙，比如渚，比如響，比如，直。
看著自己那個歌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瓜分掉的蛋糕，奏無奈之餘同時也覺得很是欣慰。
“好吃~~~~~~~”那味蕾的滿足感讓渚幸福地回味著，尤其是那濃郁的巧克力味道，“果然是，好吃得難以置信啊！”
“嘿嘿，奏的蛋糕可是美味中的美味呢！”響得意地炫耀著。
“響每天都可以吃到，真是幸福啊！”直吃著蛋糕，感歎著響的幸福。
“所以說，我最喜歡奏了！”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響繼續大方表白。
“響……”
“哦，奏做的蛋糕啊！”圍觀了一下那個已經被分走了一大半的草莓巧克力蛋糕，一身清爽歸來的咲摸了摸自己鼻子，“真不愧是‘點綴奇跡的糕點師’大人……”
“剩下的是給你留的喔！”響吸著牛奶晃到咲的身邊，“呃，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色調的衣服的？”
灰色的衣服配上深藍的牛仔褲，此刻的咲雖然說帥的一塌糊塗，但是，完全不是她以往的風格呵。
“這樣灰不溜秋的搭配，不一直都是渚的風格嗎？”茜一臉認真道。
“唉，什麼，什麼？”一旁吃得正歡的渚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地湊了過來。
“沒什麼……”咲笑道，“對了，大伙兒，一會兒一起去天空之樹那兒怎麼樣？”
“咲，現在去那兒，可能會冷的……”本來一直沉默的舞忍不住出聲提醒。
“也對……”咲微微一怔，輕輕的點了點頭。
氣氛一下便沉悶了下來，這下，連一直狀況外的渚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對了，我有件事要告訴大伙兒！”直輕咳一聲，有些緊張地開口：“呃，那個……”
“阿勒，這麼緊張的直很少見哦！”響湊上前一臉壞笑地說道，“難道說，直要告訴我們，你戀愛了嗎？”
“呃……”被響搶白的直一下漲紅了臉，“這個，那個……”
難道說中了？？？響很是詫異。
“被響說中了呢！”美幸笑瞇瞇地替直答道，“我們的大姐姐——小直真的戀愛了……”
“唉！？真的假的！？”這下所有不知情人士都詫異地看著直。
“我一直覺得，我們之中最先戀愛的會是渚或者咲……”愛蓮掩嘴輕歎，“沒想到卻是最沒有預兆的直……”
“說到最先戀愛，不是該你或者希嗎？”亞子在一旁涼涼吐槽，“渚和咲是屬於那種同性緣旺盛，異性緣極其匱乏的類型……”
“喂、喂……”渚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旁，這兩位可不可以不要當著她提她的傷心事啊？
咲眉峰輕挑，並不言語。
“那個，沒有聽過直有喜歡的人啊……”穗乃香很好奇，畢竟直在感情方面的遲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小聚的時候也沒有見直這根愛情木頭開竅啊……
“直在感情的方面更看重的親情和友情，所以愛情方面遲鈍懵懂也無可厚非……”奏輕笑道，“直來直去的愛情木頭開竅了，可喜可賀啊……其實我很好奇是誰使這根木頭開竅的……”
“直的那位可是家長們都認可了的哦！”茜再丟出一記重磅炸彈，“所以說，直不只是戀愛了，更是許下終身了哦！”
“什麼？”眾人驚奇了，紛紛看向直。
“呃……”被眾人目光盯得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的直求助地看向一旁淺笑嫣然的麗華，紅彤彤的臉龐帶著羞澀與無奈。
麗華輕笑著上前，目光溫柔地伸手替直理了理衣領，“大家都很意外呢，直……”
“能不意外么……那個，話說，直喜歡的是……”渚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無法再繼續了，只見她此刻雙眼大睜，怔愣原地。
當然，愣在原地的不止她一人，除了當時人全部都被眼前一幕定成了化石：
麗華拉下直的領子，壓低她的腦袋，如水的雙眸微閉，仰頭，柔唇直直地印上了直的嘴唇。
微笑眾：這……這……這……麗華也太直接了吧，怎麼不給提示就直接吻上去啦？話說，直，你的臉可以再紅一點兒嗎？嚇，原來你才是下面那個啊！
MH、SS、組曲眾：……（語言能力暫時處於缺失中）
良久，回過神的眾人神色各異的沉默著，似乎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份沉默。
“我知道，或許你們無法接受……”最後，還是由當事人打破了沉默，與麗華十指緊扣的直輕聲道：“但是……”
“吶，直……”直的話再一次地被打斷，只見咲笑容溫暖而真誠，目光中帶著滿滿的祝福，“你和麗華一定要幸福哦……”
“咲？”
直和麗華看著咲，感動之餘也帶著被好友無條件認可的幸福，要知道，即使是當初美幸、茜和彌生在知道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像咲這樣，在第一時間，沒有任何質疑與猶豫，送上最溫暖的最真摯的祝福。
“謝謝你，咲……”
“雖然挺意外的……”響也湊上前，招牌笑容燦爛之中帶著滿滿的祝福，“但是，和咲一樣，請你們一定一定要幸福！”
“響……”
奏有些意外地看著響，這樣成熟而真誠的響，她熟悉卻也感到陌生。
“女生和女生，雖然總覺得難以置信……”渚撓了撓頭，“不過就像咲和響說的那樣，只要你們覺得幸福，一切就很好……”
“渚……謝謝你……”麗華微笑著，只是那雙眸中的晶瑩之色顯示出她並不如表面的平靜。
在一旁的穗乃香微微一愣，隨即也溫柔地笑開了，對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反應過來，接受兩人的關係並送上祝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尤其，她的話平實卻感性，完全不是平時的狀況外嘛……
雖然有了理解的人，但是，在場的眾人中，始終還是存在著不同的聲音。
“你們之間真的是愛情嗎？”帶著疑惑，不理解的聲音，在此時此刻，顯得是那麼突兀，
“女生和女生，真的會幸福么？”
“亞子……”
“舞……”
“女生和女生，真的可以互相依靠扶持嗎？”舞有些怪異地看著直和麗華，“這種感情，真的可以得到幸福麼？”
微微的，咲眉心微皺，雙瞳略顯黯淡。
“或許你們只是將友情當成了愛情……”亞子的目光由直和麗華轉向響和奏，“其實你們之間只是深厚的友情，就像響和奏那樣，彼此互相了解，互相熟稔，在彼此的心中都是不能缺少的大親友……”
“嗯，的確如此……”奏也點頭，她不是不讚成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希望她們認真地看清彼此的感情。
愛蓮在一旁毫無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中無限吐槽：奏，你的確如此什麼啊？你和響還是親友麼？還是親友麼？還是親友麼……
而響摸著自己的下巴，在一旁如有所思。
“親友之間會有希望對方完全屬於自己的獨佔欲嗎？會存在親吻，甚至更進一步的欲望麼？”麗華反問道。
亞子沉默了，這些欲望只存在戀人之間。
“你們……你們……”舞此刻的目光是那樣的陌生。
“舞！”突如其來的黯啞之聲阻止了舞要出口的話，“喜歡和愛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咲……”舞轉身看著倚坐在木椅上的咲，“這是不對的，她們不會……”
“兩個人的幸福與否不是外人可以定義的……”咲微微錯開舞的目光，低緩地說道，“幸福是她們自己的體驗，只要她們覺得自己很幸福，那就是真正的幸福……更何況，茜不是說了嗎，他們的家人都允許了……”
“但是……”
“夠了！”兀的，咲的態度激烈起來，“舞，她們之間愛情本就磨難重重，很不容易了，作為朋友，我們可不可以選擇去支持，去祝福她們，可不可以不要以關愛之名，去傷害她們吶本就脆弱的感情？”
“咲……”咲突如其來的的激烈態度讓舞不由呆立原地。
一時間，氣氛再次冷凝。
“你好，請問美翔舞是在這兒嗎？”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清朗的男聲在這份安靜中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俊逸的少年站在轉角處，俊秀的臉龐在見到舞的一瞬間露出一抹笑容，燦爛而溫潤。
這笑……
穗乃香黛眉微皺，一臉沉思。
當咲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時，臉上血色盡失，濃濃的頹敗透體而出。
“源一，你怎麼……”舞看著來人，連忙調整好被自己咲吼後的委屈、悲傷以及不明所以的絕望感，勉強地笑了笑。
“小舞，你這是怎麼了？”少年慌忙上前，“怎麼……”
“沒事……”
少年微抿雙唇，道：“我去你家找你，伯母告訴我你來了這裡，於是我便來這裡……”
“舞，這位是……”奏從自己的花癡病中回過神，好奇問道。
“哦，初次見面，我叫做上田源一，是小舞的朋友，請多指教……”少年自我介紹道。
“上田源一？”彌生覺得名字很熟悉，“啊，你就是那位上田大師的孩子，和舞齊名的畫壇新秀？”
“彌生，你認識他？”茜湊到彌生身邊。
“他是上次舉行的書畫比賽的一等獎得主，被譽為‘明日之星’的畫家……”
“上次是因為小舞沒參加才得了第一……”上田不好意思道，“小舞的天分可是我追之不及的……”
“源一，你太謙虛了，老師常常對我說，她以你為榮呢……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上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歎差點兒忘了正事，“大阪那邊正舉行一場國際畫展，母親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地學習機會，所以讓我來接你……“
“今天嗎？”
“是的，畫展本來有一周的，但是已經只剩下今明兩天了……”
“可是……“舞看向大家，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
“沒關係的，我們下次還可以再聚的……“穗乃香上前輕輕地拍了拍舞的肩，讓她不用擔心她們，”國際畫展可是很難的才能遇見時間剛好的……“
“所以，不用擔心我們，放心大膽的去吧！“愛蓮接過穗乃香的話。
“大伙兒……“
“舞……“直走到舞面前，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溫和，微微俯身，在她耳側輕語：”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
“直……“
“我和麗華在決定說出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對你們可以接受我們之間可以說驚世駭俗的感情村很大的希望……說出來，只是因為大家都是彼此不可或缺的朋友，希望大家可以感受到我們之間的歡樂與幸福……“直看了看咲，微微一歎，繼續道：”讓你和咲這樣，真的，很對不起……“
舞聽罷，略微苦澀地笑了笑，道：“直，其實我也很抱歉……對不起……“
“沒有哦……雖然聽到的是同樣的話，但是，舞在話中的感情是真實的，在擔心我們，所以，我和麗華也很高興呢……”只搖了搖頭，寬慰道，“你和咲……”
“我和咲之間的因素有很多，今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引子，讓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暴露出來……”舞打斷直的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向上田，“直，我要回去收拾一下了，抱歉，不能陪你們了……”
“舞……”
“你也看見了，這是大家好不易的一次聚會，而我和咲只會不斷讓氣氛冷卻……”看著那個低垂的腦袋，舞目光微沉，“你知道嗎，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發自內心的笑了，所以，我離開，她也會輕鬆很多吧……”
麗華看著舞轉身離開的身影，輕咬下唇，但最終還是抑制住了上前拉住她讓她別走的的衝動。
此刻的咲和那段時間的自己是那樣相似，愛而不得……而且就舞對自己和直之間感情的態度，已經在咲的心上劃了一刀吧……
“吶，我們去天空之樹那兒玩吧……”又是久久的沉默后，渚和響掛著燦爛的笑，將手伸向似乎已經成了石像的咲。
“你曾經告訴過我們哦……”渚與身邊的穗乃香相視一笑，目光轉回咲身上，“只要到了天空之樹，不管是多大的煩惱都會消失……”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看到天空之樹，心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響摸著自己的鼻子，招牌笑容燦爛依舊。
“渚，響……”
“吶，咲，大伙兒一起去天空之樹吧！”美幸撲到渚響二人中間，一手勾住一人的脖頸，熱情十足。
咲緩緩仰頭，那雙泛著水色的金棕色眸子中倒映著眾人那溫暖到心田的笑容，本冰冷的心田湧出一股暖流，似乎驅散了長久以來的黑暗。
“各位，謝謝……還有，對不起……”
小劇場：
賢妻：
渚：穗乃香，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穗乃香：渚，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拒絕你任何要求……
渚：可不可以，從今以後，不要再為我悲傷？
穗乃香：怎麼，你連我傷心這個權利都要剝奪嗎？
渚：不是剝奪……是如果再讓你傷心，我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我做不到，再讓你為我這個白癡傷心地哭泣……
夫唱婦隨：
舞：咲，你知道嗎，你很像向日葵呢……
咲：向日葵？
舞：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咲：對不起，又讓你困擾了……
舞：是啊，你又讓我困擾了……困擾自己為什麼非要差一點兒失去你才發現其實自己早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了，困擾自己如果早點而發現自己的真實感情，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喧嘩夫妻：
-：響，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一切，知不知道？
響：一切？你所謂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沒有命重要……
-：你的命不是好好的麼？
響：好好的？呵呵，我的命在這兒，你看到了嗎，被你那自私又卑鄙的欲望傷的體無完膚！
-：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響:可是，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命！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身後有怎樣的勢力，你帶給奏的傷害，我北條響以生命起誓，不論手段會有多殘忍，多卑鄙，也絕對要你付出代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