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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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喧譁夫妻：
亞莉亞中學高等部。
今天是新學年開學的日子，既然是新學年，也是亞莉亞學院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的時候。
“早上好！”
“前輩，貴安！”
“好久不見，假期過得如何？”
“……”
諸如此類的話語，整間學院隨處可聞。
“啊——！”興奮的女高音瞬間響徹了整個操場，“王子前輩，早上好！”
“王子前輩，是王子前輩來了麽？”
“哇啊啊——！王子前輩還是那麼迷人啊！”
“啊——！你看，你看，他向我這邊看過來了，還對我笑了！”
“前輩，前輩！”
Balabalabala……
所謂花癡，所謂集體花癡，即使如此：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學院的音樂王子——王子正宗圍得密不透風。
“各位同學，早上好！”王子微笑著向身邊的人打招呼。
“啊——！早上好，王子前輩！”異口同聲的回答。
校門外，看著唄堵得水泄不通的校門，響頭疼地暗自歎了一口氣，似乎從國中開始，每期開學的時候都會發生如此情景，而且完全不出意料的，那堆花癡中，響看到了兩個於她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南野奏童鞋和黑川愛蓮童鞋。
人群正中的王子一眼便看到了人群外的響，於是，“早上好，北條同學……”微笑，溫柔十足的微笑，閃瞎了一眾花癡的眼啊。
“哦，早上好，王子前輩……”一如既往的平淡回答，對於眾人愛慕不已，崇拜不已的男生，響只是微微地頷首示意。
“響……”經過王子終於發現響的奏退出人群，走到響的身邊，“嗯嗯，也只有每學期開學的時候你才不會遲到……”說著還不忘肯定地點了點頭。
“什麽嘛，怎麼說得我好像經常遲到的樣子！”一掃對王子的平淡模樣，響精氣十足反駁著奏的話。
“唉，我說響啊，上學期，上上學期，上上上學期，也不知道是誰讓我每天早上在校門這里等她等到她關門前的最後一分鐘……”奏故作不解地看著臉色微變的響，繼續道：“話說，響，你的‘百米衝刺’的爆發力就是每天這樣鍛鍊出來的哦……”
“奏！”響聽完奏的話幾欲抓狂，“什麽叫做‘就是每天這樣鍛鍊出來的’？”
“……”
“啊，啊，她們又開始了……”人群中，兩人的同班看到這一幕均是又是無奈，又是懷念，又是看好戲的表情。
“北條同學和南野同學感情還是一如既往好得讓人羡慕啊！”
“那是自然的，不然她們怎麼會連續三年得到學院的‘最佳拍檔’稱號呢？”
“即使每天都有在吵架，但是她們的關係似乎永遠都是這麼好的說……”
“啊，真羡慕她們兩個啊！”
“嗯嗯，我也好想擁有一個像她們那樣要好關係的青梅竹馬大親友！”
“這種大親友是羡慕不來的！”
Balabalabala……
人群中央，看著眾人目標由自己轉移到那兩個又不分場合吵起來的女孩，王子目光漸漸深邃，唇角揚起一抹略具深意的弧度。
而人群中，不經意將目光再次移回王子身上的愛蓮，在看到王子此刻的表情時，眉宇不由微微皺起。
良久，人群四散，眾人紛紛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奏，我今天想吃巧克力蛋糕！”走在林蔭道間，響湊到奏的身邊，笑盈盈地說道。
奏一臉嫌棄地將這個湊到自己身邊的小太陽推遠，道：“這才上學……”
聽到這話，響立刻哀怨地看著奏，不過不到半分鐘，立即再次換上燦爛的笑，“那我等到放學好了，放學後我去料理教室找你好了！”
“你今天不是要去各個社團報到嗎？”想起前兩天響還向自己抱怨開學后各種忙碌的哀怨模樣，奏有些想笑。
“肯定要先到奏那裡補充好能量再去社團，不然社團活動會提不起精神的！”早就養成“每天至少一個奏的蛋糕”的“良好”習慣的響很認真的點頭說道，沒辦法，如果沒有奏的蛋糕，她真的會一整天沒有幹勁兒的。
“響……”可疑的紅雲再次浮上奏的俏臉。
“等一下，我說你們兩個！”實在忍受不了兩人之間那越來越多的粉色泡泡，愛蓮插入兩人中間，“拜託你們也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好不好？”
“唉？”響一怔，不解地看著愛蓮。
“什麽感受啊，愛蓮？”奏也是一頭霧水看著愛蓮。
“我……”看著眼前兩個同樣一臉疑雲的人，愛蓮頓覺無言，神聖的吸了一口氣，扶額對兩人擺了擺手，“沒什麼，你們繼續，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也當我不存在……”
蒼天呐，你爲什麽一定要我插在這兩個完全沒有自知性的白癡中間啊？我真不想當電燈泡啊！雖然說，我這電燈泡即使發亮，這兩隻也絕對注意不到我的存在……
以上，便是愛蓮此刻最想向蒼天長歎的心裡話。
“塞蓮，你怎麼了嗎？”哈咪一臉迷糊地從響的書包裡鑽出小腦袋，很顯然，小貓還沒有睡醒。
“沒什麼，哈咪……”溫柔地摸了摸哈咪的腦袋，愛蓮心中的煩悶立即被丟出了十萬八千里。
“塞蓮~~~”蹭了蹭愛蓮的掌心，哈咪很是舒服得再次閉上眼睛小憩。
似乎，再次有粉色的泡泡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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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
“阿勒，生存遊戲？”訓練時分，趁著休息的空檔，莉奈和志穗將渚拉倒了一邊，“我記得所謂的‘生存遊戲’就是真人的實戰類射擊遊戲，對吧？”
“這個遊戲最近很火哦！”莉奈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一張海報，“這種極富挑戰性的遊戲可是吸引了一大群年輕人的參與呢……”
“真的嗎？”渚一臉疑惑。
“真的，真的，真的，最近的人氣真的超棒的！”志穗很是興奮地說道，“渚，你想想看哦，叢林，海島，沙漠；徒手，械鬥，槍戰……電視電影里才會出現的場景，我們都可以去經歷一下……”
“打住！”看著眼前興奮的兩人，渚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前比了一個“X”，“我說，你們兩個，你們不會是想讓我也參加這個‘生存遊戲’的體驗活動吧？”
莉奈手中赫然是一家生存遊戲俱樂部的開張體驗活動的宣傳：本俱樂部開張慶典的三天里，凡光臨本俱樂部的顧客均五折優惠，店內各種武器（除珍藏版武器）免費使用，且，當日的優勝者可得本俱樂部的優厚獎品一份。
“這可是難得機會呢！”莉奈抖著手中的海報，“我和志穗可是一直想玩的……”
“就是，就是，就是，能切身體驗一下那種緊張，激烈，刺激的氛圍，可是有助於對電視、電影的更深次的理解……”志穗很是嚴肅地說道，對於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她可是絕不會放過一絲領悟學習的機會。
渚扶額，道：“我說你們兩個，好歹考慮一下我是不是有時間可以和你們去參加這個體驗活動吧……”
“難道一個只要逢到週末就會一直睡一直睡的人會沒有時間？”莉奈涼涼地說道。
“呃勒……”渚語結。
“不過，不過，不過，爲了讓你心甘情願地答應，美墨渚同學，請問，您這周週末有時間嗎？”志穗清咳一聲，面容很是嚴肅。
“唉？這週末？”從莉奈手中拿過海報，渚看到上面的日期后不由怔愣。
看到渚的表情，莉奈也是一怔，隨即道：“渚，你不會真的沒空吧，這個週末？”
“胡說，胡說，胡說，渚，你有空的吧？”
略加思考，渚為難道：“這週末和穗乃香、小光約好去一個朋友的家裡……”
“唉！？”莉奈和志穗同時深感失望。
“那個……”渚撓了撓頭，也有些無奈，自從高二分班以後，自己和兩個好友似乎很久都沒有一起行動了，“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畢竟你和人家是提前約好了的嘛……”雖然失望，莉奈還是拍著渚的肩膀笑著，“我們下次再約好了……”
“那我給你們帶巧克力麵包卷回來！”渚繼續撓著自己的腦袋，“那個朋友家裡的麵包卷可是夢幻一般的存在，和茜姐的章魚燒都是好吃到讓人難以置信……”說著說著便是一臉垂涎。
“啊，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那位日向咲同學家的巧克力卷，對吧？”能讓渚如此贊揚垂涎的巧克力麵包卷，志穗想來想去就只有渚常掛在嘴邊的PanPaKa麵包店了。
“唔，那的確是夢幻般的的存在……”曾經在穗乃香那兒嘗過的莉奈深有其感。
“呃，我都忘記你們是見過面的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渚想著莉奈、志穗和咲她們的幾面之緣忍不住唏噓。
“那麼，我要十個巧克力卷！”莉奈笑得很是不懷好意，“吶，渚，說到做到哦！”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渚，我也是十個哦！”知道莉奈的“故意”，志穗也不甘落後地給渚出難題。
“喂，你們兩個……”渚有些哭笑不得，“PanPaKa麵包店的巧克力卷每天都是限量出售的，哪兒有二十個帶回來啊？”果然，渚當真了。
“嘿嘿，這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了……”莉奈笑得那個叫光芒萬丈啊。
“美墨前輩！”正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渚聽到了球隊後輩的呼喊。
“我馬上就來！”渚揮著球桿對場上訓練的後輩們喊道。
“我說，即便是現在，渚也很受女孩子們的歡迎呢！”莉奈看著球場邊圍觀的眾多一、二年生，不無感慨，“聽說最近的情書已經到了爆箱的程度了呢……”
“吶，吶，吶，莉奈，你知道麼，有人統計過哦，渚在女生中的受歡迎程度連男生部的日比野君都趕不上呢……”說到八卦，志穗可是有很多小道消息，“日比野君可是女生部最受歡迎的男生哦……”
“不愧是渚啊！”莉奈看著渚很認真的點著頭。
“整個學院呢，就只有男生部所列的‘女神榜’的榜首雪城同學可以和渚相提並論哦！”
“雪城同學和渚不愧是‘人氣王’呢……一個是男生最受歡迎，一個女生最受歡迎……”莉奈深深地感歎道。
“我說，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當我不存在啊？”被八卦的主角—渚看著將自己視為空氣的兩人很是無奈。
“快回你的隊伍去！”莉奈和志穗嫌棄地看著渚，對她擺了擺手。
被嫌棄了……
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球場。
與此同時，學院實驗大樓。
“穗乃香，你有將畢業後就去巴黎的事情告訴美墨同學麼？”看著好友出神望著窗外，百合子略微猶豫，上前問道。
穗乃香搖了搖頭，勉強地笑了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渚說……每次先開口，總是會想到，即便是再不捨，渚也會笑著對我說‘一路順風’……”
“穗乃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如此，美墨同學也是如此……”百合子看著球場上活躍的人群微微一歎，“即便是再不捨，也總會有分別的一天……”
“百合子……”穗乃香看著那個在球場上自信，利落，灑脫的人兒，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渚總是直來直去，很多時候也是在狀況外，但是，和她在一起總是快樂的……所以，能讓她快樂開心的度過每一天是我最大的願望呢……”
“可是，我想，如果美墨同學是最後一個知道你離開的事情，她會更加難過吧……”百合子歎息道。
“其實，渚她多少已經知道了一些吧……”穗乃香說道，“只是，她也不想這麼早來面對這件事情……”
“穗乃香……”百合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穗乃香和美墨同學之間的相處模式，果然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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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婦隨：
看著櫥窗裡那件深咖色的襯衣，咲那雙金棕色的眸子帶著看不懂的複雜之色。
良久，伸手推開店門，“對不起，打擾一下……”咲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許久之後，咲提著紙袋從店中走出，原本扎在頭頂的髮已脫離了發卡的禁錮，凌亂地垂在她的額前。揉著自己早已凌亂不堪的長髮，略作猶豫，提步，走向街道另一邊的理髮屋。
“鈴鈴鈴~~~”推開門，耳邊是清脆悅耳的風鈴聲。
“歡迎光臨！”理髮屋里顯得娘娘腔的大叔熱情地迎上前，“阿勒，原來是小咲啊，你是來……”看著沉默著的咲，大叔很是奇怪，印象中，咲可是有著太陽般熱力的一個孩子，現在怎麼……
“尾田叔叔……”咲把玩著自己已垂至胸口的金棕色髮絲，抬眼對上大叔的眼睛，“頭髮有些礙事，所以，可以幫我剪短一下嗎？”
“哈？”
“我想把頭髮剪短……”咲重複著自己的要求。
“哦，好的……”大叔怔愣了一下應道，“可是，小咲，這麼漂亮的長髮，剪了不覺可惜嗎？”
“沒關係的，剪吧……“咲很是認真地對大叔說道，”很礙事的啊……“
“好吧……“大叔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真的覺得很可惜啊。
看著在自己頭髮中翻飛的剪刀以及不斷掉落的頭髮，咲不由苦澀的笑了笑。
我，究竟在做什麼啊？
當咲從理髮屋出來的時候，已日暮西山，華燈初上，正值晚飯時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短髮，咲看著天邊的餘暉，長吐了一口氣，唇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媽媽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罵我沒出息吧？
額前垂下的細碎劉海半擋住那雙黯淡的金棕色眸子，帶著淡淡自嘲意味的俊秀容顏流露出一股濃濃的疲憊感，單薄的身影透著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頹廢與孤獨，此刻的咲，完全沒有了往日裡的朝氣與活力。
“呃……咲？“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意味，”你……“
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啊，隊長……“眼前正是壘球隊隊長——沼田紀美。
“我說，你這個造型是怎麼一回事啊？“紀美不爽了，明明是自己熟悉的隊友，這個死樣子卻差點兒讓自己以為認錯了人……但是，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熟悉卻陌生的咲，讓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呃……隊長不覺得頭髮短一點兒會更加精神一些嗎？“撓著自己的腦袋，咲保持著那抹淺淺的笑，”況且，最近覺得頭髮長得有些礙事……“
“你少拿壘球說事！“毫不客氣的，紀美一巴掌拍到咲的後腦勺上，“以前說礙事的時候也沒見剪這麼短……”
“那個，隊長……”咲訕訕地住嘴。
“咲，你自己也知道的，你是我們壘球部的絕勝王牌啊……”紀美看著眼前這個眾望所歸，早已經內定為自己接班人的人，想了想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作為下一任部長，別倒下啊……”
咲怔了怔，露出一抹淺淺卻真摯的笑容，“謝謝你，隊長……”
“嗯，不早了，快回去吧……”紀美看了看時間，“記得明天要早到哦……”
“好的，隊長放心！那我先回去了，隊長拜拜……”咲轉身，與紀美錯開身，錯身的剎那，瞳孔一瞬間緊縮，卻又很快放鬆了下來。
“嗯，拜拜……”絲毫沒覺察咲那短短僵硬的紀美語調輕揚的說道。
翌日清晨，美翔家。
“我上學去了！”舞穿好鞋子，笑著對身後的母親說道。
美翔南可子將便當盒遞給女兒，微笑著給女兒理了理她並不凌亂的領巾，道：“一路小心，小舞……對了，小舞，似乎小咲很久都沒有來玩了呢……”
“呃……媽媽你是知道的，咲她最近一直都在忙全國聯賽的訓練……”舞唇角的笑僵了僵，但被她很快地掩去。
並沒有忽略女兒的那絲不自然，但美翔媽媽並不點破，繼續輕鬆問道：“吶，小舞，什麼時候小咲有時間了一定讓她來家里玩哦……”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
“一路小心……”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美翔媽媽若有所思，“兩個小傢伙是鬧什麼彆扭了嗎？”
“舞，咲是怎麼了呢巧比？”路上，巧比很是疑惑地開口問道，“昨天明明不訓練的啊巧比，可是為什麼咲帶弗拉比，穆普，芙普過來的時候又要說要去訓練呢巧比？”
舞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巧比。
“弗拉比，你和咲最近，你知道嗎巧比？”見舞沉默，巧比只好去問裝睡得很拙劣的弗拉比。
無法裝睡得弗拉比也只好無奈地睜開眼，道：“咲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了拉比……”這話的確是事實，只是咲喜歡的人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理解。
感情方面一直都有些遲鈍的巧比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咲喜歡的人是舞的哥哥這點她至少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咲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了……
莫名的，舞很懷疑這句話，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懷疑什麼……
夕風中學。
“舞，早上好……”剛進教室，同為美術部部員的同學福川空熱情的向舞打招呼。
“早上好，空……” 舞微笑著回應著，走到自己位置上放下書包。
“吶，舞，我們去操場上寫生吧！”空拿出自己的素描簿提議。
操場……
這個時間，咲應該是在壘球場訓練吧……
“好啊……”舞應下，拿上自己的畫具以及巧比、弗拉比和空向操場走去。
“壘球部永遠都是學校所有體育社團最努力的呢……”路過壘球場時，看到裡面熱火朝天的訓練景象，空不由高度讚揚壘球部，“也難怪她們可以打進全國聯賽的三十二強……”
“是呢，很努力呢，壘球部的大家……”舞點頭，腳步無意識地向壘球場靠近。
“舞？”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舞輕輕歎息，“空，我想去壘球場看看……”
果然，有些已經深融骨血的習慣，無法改變……
“阿勒，怎麼這麼多人？”走進壘球場時才發現，這裡已經圍上了一層人，而且，貌似女生居多啊！
“日向，今天的跑壘速度平均比昨天快了2.7秒，最快的比昨天快3.6秒，很大的進步哦！”作為女子壘球部的顧問，夕風中學高等部NO.1體育老師，曾經連續3連取得甲子園最佳投球手稱號的龍澤孝一很是滿意自己得意門生的表現。
“狀態絕佳！”滿不在乎地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抹去臉上的汗珠，咲壓了壓自己的帽簷笑道。
“老師，咲的這個速度都可以進田徑部了……”作為計時員的紀美開玩笑地說道，“就咲的爆發力與耐力，已經是國家級了，現在又加上速度，我擔心田徑部來搶人了……”
“沼田，你捨得讓出我們隊的Ace給田徑隊？“龍澤老師爽朗的笑著。
“老師，你都說了，咲是Ace了，我怎麼捨得呢？”
作為被討論的對象，咲聳了聳肩，取下帽子走向休息點。
遠遠地，舞怔愣地看著那個此刻吸引眾多迷戀目光而絲毫不在意的人兒，心底一陣抽痛。
這個人，真的是咲麼？
被汗濡濕的細碎的短髮凌亂地恰到好處貼在臉側，運動後顯得紅潤的俊秀容顏此刻帶著漫不經心的散漫，瘦瘦高高的身姿流露出一種不強烈的拒人千裡的冷峻及玩世不恭的頹廢，白色的運動衫因跑壘而沾上灰土，此刻的咲，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訓練後的壘球部隊員，而是，才從外面打架回來的不良少年。
“以前沒覺得日向同學這麼有不良少年的氣質呵……“被咲秒殺的空癡迷的看著喝著水的咲，“舞，我想請日向同學做我的模特兒！”
“咲……”看著那個一直掛在心上的人，舞喃喃低語。
放下水壺，咲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不經意地側過頭，卻在一瞬間，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不管我們之間隔了再多的人，即使你身處人海，我總是能夠在第一眼，找到你的所在。
咲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換上招牌的燦爛笑臉，一路小跑地到了舞的身邊，“舞，來畫畫嗎？”
“咲……”那抹笑還是那樣熟悉，可是為何，在你的笑中，我看不見那一種名叫做“真心”的味道？
“我準備去操場，路過這裡順便把這個給你……”說著便將弗拉比遞給了咲。
“舞？”
“在我的記憶裡面，日向咲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不管何時何地都會發自真心對我笑的人……”認真地看著咲，舞淡淡地說道，“你現在，笑得的確和以前一樣，但是，卻沒有一絲是發自真心……”語罷，轉身離去。
微微垂下腦袋，咲依舊保持著唇角燦爛的笑容，只是那雙隱藏在劉海陰影下的雙瞳透著不為人知的黯淡與茫然。
拿得起放得下？
好吧，舞，如果這是你的要求，那麼，我會努力，放下對你的，無望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