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调JIAO全过程[古剑奇谭二同人]》·影·

3、第三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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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让初七三天以后回去复命。初七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但是回去的时候，带回了一对母女。送去了瞳大人那里。
　　那对母女的眼神中还存留有一丝清明。在初七举刀的时候，母亲将自己的女儿死死护在了怀里。那个小女孩看到初七，露出脑袋你，狠狠冲他龇牙。初七的刀忽然就砍不下去了。
　　初七将他们交给了瞳。
　　你为什么不杀他们。瞳看着初七问。
　　初七说，他们还有神智。
　　瞳摇摇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件事，被沈夜知道了。
　　他坐在座椅上质问初七，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彻彻底底的完成了吗？
　　初七跪在下面，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是，主人。
　　但潜意识里他明白，如果他大概这么说了，大半是又要惹怒那人。他只好抿着嘴唇，低头沉默。
　　沈夜走下座椅，带着初七传送到了瞳哪里。
　　他说，既然你不杀她们，那你便看着吧。看到有一时，你后悔当初没杀他们。
　　烈山部人体质特意，魔气一旦入体，若非融合，便无药可医。
　　沈夜救不了他们，瞳也救不了他们。
　　而初七，更救不了他们。
　　他看着那对母女，一日日魔气深重。神智渐失，受尽折磨。
　　魔气入体之后，那半人半魔之物，便喜生食人肉，他们收欲望驱使，全无理性可言。
　　初七看了三天，他再看不下去。
　　他提刀想给两人一个了断，却被沈夜生生制住。
　　他眼睁睁看着那母亲，无法按捺饥饿，一口口将自己的女儿啃食。她抱住自己女儿的头哭号，却无法停止牙齿的咀嚼。

　　沈夜从背后抱着他。制止着他挣动的手，初七的挣扎渐渐微弱，他的刀掉在了地上。
　　沈夜说，你看，这就是命。要么罹患恶疾而死，要么魔气侵体而死。天意冥冥，你根本无从抉择。
　　沈夜放开初七，初七跪在地上。
　　沈夜走到他正面，抬起他的下巴。
　　不要再让本座看见你心存仁善，初七，你不过是……
　　你不过是本座手里的一柄利器罢了。
　　初七沉默了很久。然后他用没有起伏的冰冷声调说，是，主人。
　　他带着面具，沈夜看不见他的表情。又或者，他此刻的脸上，平静的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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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气的感染仍在继续，流月城的每一处，都飘荡着淡淡的灰黑色的雾气。那种污浊恶心的感觉，刚开始异常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竟也让人慢慢习惯了。
　　不知是否因为外城的事件，让沈夜去找了励罂。城中的魔气在那之后，一下子淡了许多，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城中也再没有大面积的爆发过魔乱。
　　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抵御魔气而狂化。
　　每当这种时候，沈夜都会派初七去处理。
　　斩杀魔物，初七已经愈发顺手。
　　在最初的行为僵硬之后，他的动作愈发流畅。他的步法凌厉、刀势利落，杀人的时候，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沈夜本没兴趣看初七杀人，但偶然看过一次之后，却发现自己再难忘记。
　　他难以想象，初七的变化会如此之快。只是短短一段的时间，他却几乎再难在他身上，找到旧日那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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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月城的日子一如既往。
　　沈夜对初七渐渐放下心。他好似真的把初七当成了一具好用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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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昔年叛乱，沈夜在当场斩杀了天机、太阳、天同祭祀三人，并废除了三氏宗庙之后，流月城众祭祀再无人敢忤逆沈夜。
　　只是并非人人甘愿接受渡魔，因此难免有人心怀贰心。
　　日前，沈夜有所察觉。这几次派往下界投放柜木的几名祭祀中，不知不觉，竟有一人被替换掉了。而那不知不觉混入其中的祭祀，是武曲祭祀的心腹。
　　沈夜命令初七去暗中除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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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后人没除去，却是初七受了重伤，被瞳救了回来。
　　沈夜来到七杀厅的时候，只见初七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瞳正在一旁调制药物。
　　他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周围的血肉已经开始溃烂。
　　偃甲心脏在里面微弱的跳动，蓝色的灵力流光，如摇摇欲坠的烛火般闪烁着，时明时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那时初七没戴面具，那样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孔，就这样暴露在了沈夜的瞳孔里。沈夜见到他这幅模样，心里忍不住揪住一样痛了起来。
　　他还记得，那一日，他把谢衣带回来的时候，便也是这般模样。哪个人的胸口破了一大大洞，连那颗温暖柔软的心脏也再不会跳动。
　　那样的情景，沈夜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还会历经第二次。
　　瞳调好了药物，洒在了初七伤口周围。又唤醒了凤凰蛊，令血肉重生。
　　生肌换血之痛，有如刮骨凌迟，初七虽无意识，却仍然在床上痛的浑身抽搐起来。
　　沈夜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他。然而他的手，接触到初七的皮肤，所有的动作却蓦然顿住了。
　　初七的身体冰冷，冰冷一如这流月城的石板草木，冰冷的没有生命。
　　沈夜的动作转抱为压，他用手压着初七的肩膀，最终又慢慢放开。
　　我几乎就要忘记，他早已经死了。沈夜想着。
　　他站直身体，不由攥紧了拳头，强自压了心中压诸般思绪。
　　他冷声问道，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瞳说，你不是看到了。
　　沈夜微微皱眉。
　　凭初七的身手，那小小一任祭祀，怎会伤他至此？
　　瞳转过轮椅，看着沈夜。
　　你何不等他醒了，听他自己说？
　　沈夜沉了沉，低声道，若我想听你说？
　　瞳叹了口气。
　　好吧，也无甚大事。我去的时候，初七没杀那人，只将人困封于禁制。那人趁初七毫无防备，背后偷袭，他本是武曲心腹，极善隐藏，初七一时不察，便被重伤。
　　好在他是傀儡，尚且施救的回来。
　　沈夜听了，不再言语。
　　七杀只言片语，他便以洞悉其中缘由，看着初七，一时心绪复杂难明。
　　瞳见沈夜静默伫立，心里明白了几分。
　　他道，那人求饶分辨，只道柜木之事，自己并不知情。初七懵懂，我猜他是想将人生擒与你，以便你探听内情。你勿要再想其他，初七早已不是那人。
　　沈夜闭目叹息，是啊，他早已不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