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开始和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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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结束和开始
第二天早上莫小山来找玄清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他见到莫小山之后，冲她招招手。
莫小山有些莫名其妙的地走过去，“你收拾东西做什么？要开溜？”
“我们是要正大光明地离开，而且还是拿着五千两离开。”说着，他将一个小盒子递给莫小山，
“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最多今天下午，我们就该离开了。”
莫小山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那盒子，“你说什么？今天就离开，可是这朱府的案子不是还没有结果吗？”
“今天早上那凶手来自首的，放心等着就是了。”
莫小山将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着一块小木牌子，她将那牌子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几
遍，疑惑地看着玄清，“这是什么？”
“罗一山的令牌，到了罗一山你就将这个牌子送出去，自然没有人拦着你。”
莫小山将那令牌收了起来，嘴角弯弯，“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不错的。”
莫小山的包袱其实早在上次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收拾好了，期间也没怎么打乱过，所以很快就将东西都收拾完了。
两人背着包袱，坐在院子里等早饭。
莫小山看着了然的房门，有些好奇地问：“了然师父，真的是和尚？”
玄清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他一出生就是和尚，怎么，你对他还怀着些想法？”
莫小山虽然脸皮稍厚，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脸红，正想跟他争辩，就听吱啦一声，了然的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莫小山见到了然从里面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就又加深了一层。
了然走到近前，有些关切的问道：“小山施主是哪里不舒服吗？”
莫小山双手一把捂住脸，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了然笑笑，在旁边坐了下来，也不避讳莫小山，对着玄清说道：“事情的始末我已经飞书给了盟
主，今早就会离开。”
玄清点点头，“人应该也快到了，去前面看看吧。”说着，就将旁边巨大的包袱往背上一放。
莫小山原本以为他们是去前厅，但看玄清走的路线，显然是去后院的。
等到了后院，里面已经有人了，莫小山看到那一角青衣之后，就下意识地往玄清身后躲去。
“其实，这也算是阿兰娜的解脱。”赵管家声音格外沙哑，较昨天晚上而言，已经显得格外平静了。
莫小山探出脑袋，看着靠在树上的两人，竟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她摇了摇头，又继续朝那紫霄树看去。
那紫霄树上原本挂满树枝的紫霄花，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落在了地上，树上不但没了花，连枝叶也枯萎了起来。
莫小山顿时就想到昨天晚上了然说的那个传说，心里一个哆嗦，传说什么的，不会是真的吧？
赵管家握着阿兰娜的手，抬眼看向的，却是玄清，他伸出另一只手，递向玄清，“我一直在等着
你。”
莫小山还没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东西就飞入了玄清的手里，消失不见。
莫小山忍住要掰开他手看看的冲动，强行将脑袋转向赵管家，他神色十分枯槁，原本那儒雅的气质现在也只剩颓然。
他扶着阿兰娜，靠在树上，仰着头看向树枝，“这棵树刚来的时候，差点就死了，朱玉在这下面，”他指了指树的根部，“埋了十个人。”
莫小山打了个哆嗦，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棵树，又想到这朱府说的闹鬼的事，更加肯定了那个传说的真实性。
“朱玉救了阿兰娜，但他没安好心，后来我就杀了他。”他轻轻抚摸着阿兰娜的脸，脸上满是疼惜。
三人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都吓了一跳，看玄清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
赵管家笑了笑，显得有些凄凉，“我将朱玉埋在了下面，咳咳……”他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嘴
角溢出一丝鲜血，“其实，这几天的事……”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双目暴睁，眼睛里满是血色。
了然一见他这样，赶紧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在他胸前连连点上几个大穴，但依旧止不住他嘴里往外溢出的鲜血。
“其实……”赵管家依旧想要说话，了然大喝了一声：“闭嘴！”
莫小山和玄清也跟着蹲了下去，也顾不上阿兰娜的恐怖样子，将她从赵管家身上扶下去。
莫小山刚碰到她的胳膊，突然抖了一下，她同玄清对视了一眼，玄清一把拉住阿兰娜的胳膊把起
脉来。
“死了。”玄清缓缓将手放了下来，莫小山嘴张大，向了然看去。
了然满头大汗，过了一会儿，背也弯了下来，“走了。”
莫小山看着两人，眼睛里更是酸涩，“现在怎么办？”
了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这里的事也算是完了，等萧盟主派的人来了之后，我们就回去吧。”
莫小山将阿兰娜和赵管家靠在了一起，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棵紫霄树，转向玄清：“事
情成了这样，银子还能拿到吗？”
玄清将那大包袱背好，理所当然地道：“你放心好了，要不回来我们就去萧盟主那里告状！”
莫小山被他这股无耻之气所撼，呆呆地点了点头。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人，玄清看着进来的朱立严，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拱了拱手。
朱立严看着倒在树下的两人，没有丝毫悲伤，反倒有些兴奋的意味。他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将那棵树给我砍了！不，给我连根拔起！”
莫小山被一群突然涌过来的人给撞了一下，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锹和铲子，觉得甚是凶猛。又想
起这树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也有些害怕，只能往后退去。
她见了然和玄清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也跟着两人走到朱立严跟前。
玄清连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直接开口要那五千两银子。朱立严被他这么一问，略有些尴尬，对着身后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就又回过头来跟着他们继续打哈哈。
自从昨晚之后，莫下山对这个人完全丧失了好感，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现在见他对着自己笑，十分想将脑袋转过去。
随着“嘭”地一声，身后的紫霄树轰然倒地，带起一片灰尘。
莫小山回头看着那棵昨天还枝繁叶茂的大树，又想起那树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赶紧转过头去。
没过一会儿，那个离开的小厮就拿着一个木盒子过来了，莫小山盯着那盒子猛看。那小厮捧着盒
子，看到莫小山这如狼似虎的眼神，差点吓得掉头就跑。
朱立严接过那盒子，打开看了看，确是向了然递了过去，“朱某人从来不食言，这五千两银票就当朱某添的香油钱。”
莫小山见了然十分坦然地接过盒子，眼神变得十分凶狠，她先是狠狠瞪了玄清一眼，然后眼神又胶着那盒银票不放。
了然同朱立严打过招呼，也不废话，就离开了后院。
玄清和莫小山自然就跟着他，等离开了朱立严的视线，莫小山一把拉住玄清的胳膊。
“我就知道你人不可靠，你不是说来查案子，结果呢？只是每次出来走个过场吗？人朱立严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现在好了，就算有赏银，也不是你的，还好意思空口放下大话？”
玄清回头看她，见她双目放火，一副上当受骗气愤难平的样子。
在前面走着的了然听到莫小山的话，回过头来笑了笑，他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出家人不需要这些东西，就都送给小山施主了。”
莫小山本来只是想趁机抱怨一下，现在了然真的要给自己，倒是十分不好意思，她连连摆手，“这都是师父应得的，我在这里什么都没做，怎么能拿呢？”
莫小山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嗤笑，“你倒是虚伪的很，要是这盒子在我手上，你怕是一刻都等不了就抢了去了。”
莫小山对着他，眉毛倒竖，“我是在说实话，在朱府的这大半个月，你不是什么都没做？”
“小山施主误会他了，我只是负责将他查到的东西说出来而已，严格意义上说，这都是玄清的功劳，我不过是出了个面而已，所以这银子还是他的。”
莫小山张大了嘴，觉得了然不过是心地善良，想给玄清一个台阶下而已，也不好继续开口反驳。
玄清从了然手上接过那盒子，打开，将里面厚厚一沓银票都拿了出来，数了几张递给莫小山，然后将剩下的全部放到怀中。
莫小山从他手里接过银票，发现只有一千两，顿时有些不满，“是你说要将所有银票都给我，我才留在这里的！”
玄清不理她，继续往前走，低声道：“真是笨蛋，我说你就信了？”
莫小山在后面气的跳脚，又碍于了然在一旁，不好发作。只能紧紧跟上玄清，低声同他吵着嘴。
三人到了前面大厅的时候，正好遇上萧齐派来的人，了然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回头同玄清和莫小山告了别，径直离开了。
莫小山一直盯着了然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有些不舍得收回眼神，她转向玄清，“我们什么时候走？”
玄清低头看她，“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说着，往一边的椅子上一坐。
莫小山皱眉看着他，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撇撇嘴，“我去同连姐姐他们告个别。”
她正走到门口，就见连皎三人正往这边来。
连皎走到近前，冲莫小山笑笑，莫小山心里打着小算盘，本来是想同三人一起回罗一山的，但这个提议刚说了出来，就被那个黑衣冷面男给拒绝了，“我们出来还有事，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
莫小山被他这么一说，脸有些红，她偷偷看向连皎，发现连皎正一脸抱歉地看着自己，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不过还是咧大了嘴笑，“刚好，我也要沿途去一个亲戚家，跟着你们估计也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开去。
连皎见她跑远，就将目光放回大厅，她见到大厅里坐着的玄清，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师叔，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完了，师父让我们同您一起回去。”
玄清拍了拍一边放着的包袱，递给李均拿着，“那就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开始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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