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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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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没法发表意见,他沉吟许久,也听过其他人的意见。
他犹豫了一天,新的情报来了,雨隐的山椒鱼半藏也参战了,那个人虽然身处雨隐村,对其他各国来说都是不能不注意的人物,现成的理由送到了他手上。
第二天猿飞日斩委婉的拒绝了日向天忍的请求。
日向天忍没有多说什么,他没有和太多人提起这个速战速决的计划,现在他庆幸这一切还在保密之中,只有他和几个部下失望。
两个月后,由于云隐战场的情势恶化,双方都在边境增加了兵力。
镜没能养病太久,他在医院里昏迷了几天,回到家里之后,病情平稳下来。
外面的消息和情报每天都送过来,是刹那特别送来的,他和镜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有时候说的是警务部队的事,有时候说的是别人都听不懂的研究之类,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青衍姐姐又去了漩涡一族的族地么?”
“嗯。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也许会留在千手宅邸吧。”
“这样好么?”刹那看着他说。
镜怔了怔,刹那的神色很郑重,他想了想:“你在担心什么?”
“……”刹那别扭了一下。
镜笑了一下,他知道现下这种情况,容易让人产生什么误会。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她也不该在家里闷着,外面走一走更好。”镜看向庭院的好天气:“也许再过不久……”
他一语成谶,砂隐的战役结束之后不久,木叶还没来得及太高兴,雨隐掺和进来,分出去的兵力仍是不够,镜还在养伤,但木叶已经决定短时间内发动攻击。
他们需要他发挥应该有的震慑和战绩,镜没有多说,收拾了东西。
青衍想要一起去,被水户拦住了。
镜离开之后,水户带她回了千手大宅。
青衍平静下来,在幸子旁边照顾她,她长得可爱又漂亮,咿咿呀呀发出天真无邪的声音,青衍一抱起她,就会被幸子拉扯头发,她什么都不懂。
“我只能留在家里等他么?”青衍低声道。
阿难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说:“这孩子离不开你。”
这就是症结所在,她需要他,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她?青衍不敢轻易吐出那个答案,在她以为闭上眼就无法醒来的时候,她想的都是幸子,想的是这孩子的以后会怎么样,镜会怎么样照顾她,等孩子长大了,还会不会记得小时候她亲吻过她呢?
幸子需要她,而镜……他很好,从前就是这样,以后也会这样,他总有办法活下去的,不会更糟糕了。
青衍好像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在她从重伤之中醒过来的几次,她脑海里的东西渐渐褪色了,那个骄傲冷漠的少年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半年后,云隐从火之国边境撤兵了。
尽管两国没有签订正式的和平条约,对于木叶来说,局面已经从失控转为可控,木叶的忍者也在缓慢的撤回,暗地里谈起了交换俘虏和赔款问题。
镜这一次没有再阻止什么。
和从前一样,他在云隐战场上的功绩,至少两年里不会褪色。第二次忍界大战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对于木叶来说,云隐和砂隐都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村子里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镜没有出席举行的公开葬礼,没有人会责怪,他又一次接受了手术,手术之中查克拉忽然暴走,五天之后的夜里才醒了过来。
写轮眼是重要的眼睛,他一向用的很谨慎,可这一次他的时间忍术开始频繁出问题,也被医疗忍者列为危险的禁术级别。这并不是能够传授或者分析研究的忍术,而是出于更为特别的缘故才得到的力量,镜得到了随意使用的时间,也必须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
医疗忍者的说法很有些可怕,甚至让人觉得他哪一天醒不过来也不奇怪,他的身体透支的厉害,如果不是宇智波一族天生有着强大的查克拉,连回到木叶都是个问题。
镜在短暂的清醒里想了想别的事。
疼痛的不是伤口,而是别的地方,是曾经被治疗过的地方。那些隐隐作痛的地方如果没有麻醉剂就会折磨一晚上,直到昏睡过去,他断断续续见过一些人,只觉得厌烦,青衍推掉了之后所有的探病。
“镜,”青衍忽然轻声说:“我会陪着你。”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镜看了她一会儿,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平静,就像夜里的湖水,看不清下面的涟漪。
“我爱你。”她看着他说,泪水落下来。
镜抚摸她的脸颊,拭去了泪水,他说:“对不起。”
青衍不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镜微微转过了头,想了一会儿。
“有一个术,”他低声说:“伊邪那支……可以很快恢复……”
青衍走出了病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水户没有为她深夜前来打扰而厌烦,好一会儿,青衍才结结巴巴的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她听说过伊邪那支,因为那些卷轴就在镜的书房里,出于对宇智波一族的好奇,她看的最先都是和写轮眼有关的。
“他……只是想要保护我,他认为他该保护我……”青衍想了很久,艰难的描述那种一闪而过的失望和明悟,她不明白镜为什么会想要牺牲一只眼睛,并非不合理,而是他对她的反应太奇怪了。
水户哀伤的看着她,她为青衍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无力难过,她不会帮着镜一起敷衍青衍,也做不到用冷静的言辞剖析。
“不该是这样的。”青衍喃喃道。
她坐在沙发上,颓然的捂住了流泪的脸庞。
“这里没有人么?”
日向天忍看了一眼桌上空着的水杯,镜刚刚醒来不久,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天忍还会过来探病。
天忍弯腰倒了杯水,也出去要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水,他不想太久打扰还在医院治疗的镜,但既然青衍不在,他觉得可以稍稍松口气。
“发生了什么?”镜看他的神色,问道。
“有人弹劾三代目,”天忍说:“还好三忍撑住了场面。”
这句话内涵太过丰富,镜想象了一下那副景象,尤其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沉默,他没有幸灾乐祸的爱好,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却又难堪荒谬。
“他们嫌弃三代大人不够决断,”天忍又说:“挺能说的,看旗木君先跑了,我也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