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84、伪番外 BE线

　　假的，某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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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镜死了，这个消息传出了木叶，引起了一番震荡。
　　就在战后没多久，死因是旧伤成疾，死在了发作之中。
　　各国倒是很高兴，砂隐还举办了庆典，这么个可怕人物死了，将来战场上，多少人能活着回来，那个宇智波是何等可怕，战场上无人能敌，连初代风影和一尾联手都不是对手。

　　人们总是不吝惜赞扬死去的对手的。
　　他还那么年轻，年轻到了让人感叹命运无常，又是世间顶尖的忍者，死也不该在病床上，不该在默默无闻中。
　　宇智波一族选出了新的族长，吸取教训，大家都开始围着这一族的动向注意起来。

　　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
　　那个人临走之前，说了那样一句话。
　　“我只是……对你们失望了。”

　　没有人对外说过关于先代族长的事，宇智波若望在继任族长的第一天，就下令清查族内和团藏勾结不清的前后，志村团藏死了，根部瘫痪了一半，警务部队抓住其余的人，扣在监狱下面的房间审问。
　　二代目火影还在位，猿飞日斩还在为了继任仪式做准备，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人不感到震惊，水户门炎喃喃的说：“他们都疯了么……”
　　明目张胆的越权，在村子里搞私刑，二代目还活着，这些人怎么敢！

　　在宇智波一手把控的警务部队中，所有审讯出来的消息，都要经过一边复审，为了谨慎起见，所有情报都流过了人们的眼下。
　　这是新任族长的命令，族老的反对很快平息下去。

　　从根部成立开始的勾结，对宇智波一族情报的外泄，针对先任族长的二十多次的截杀……那条回乡的路上，血迹斑斑，杀机四伏，他受的每一次伤、擦破了皮肤的毒、流淌的血量…………终于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
　　他有时间系的忍术，却一次也没有用过。
　　这让人不解，让团藏不解，让围在桌边星夜分析一条条传回来的情报的根部成员确信，宇智波镜没有求生之意，只求死在故土。
　　没有别的理由。
　　这个计划成功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瞒过宇智波镜。
　　正是这种失望，才真正的打败了那个人。

　　没有人是不败的。
　　连宇智波斑也不能，连宇智波镜也不能。

　　“我们在争夺这个村子的未来……为了更伟大、更长远的和平。”团藏对他的亲信如此解释说：“他一旦有了空暇，就会对付我们，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在日斩和我之间挑选，他会选择除了我。”
　　团藏说的不错，在同期之中，他对宇智波镜的观察甚至于了解，都是最深刻的。
　　只是他不知道。
　　宇智波镜等待的，不惜放弃性命，伤痕累累的走到那一步，正是因为他同样也把一切都计算得清清楚楚。

　　他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
　　那是一个安静又放松的表情，长途跋涉，离家日久，旅人归于故乡，就该是这样满足又幸福的表情。
　　从前他是个好脾气的人，冷淡又柔和，眉目间藏着冬雪和渺云，但他死的那一刻，就像二十几岁的青年，蜷缩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但那些伤无损那炽烈的美貌，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就像春庭里绽放枝头的花，倏然跌落春尘。
　　宇智波若望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忽然明白了当年镜的心情，如果不离开这里，如果继续看着这里，就再也回不到他不喜欢的尘世。
　　这一切不值得，多么不值得。
　　有足够的时间，来龙去脉浮出水面，下面的冰山一角，也不过是尘世间的脏污。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他早该很清楚了。”宇智波清正说：“志村团藏一出手就能逼走他，这个故事多么愚蠢，谁能逼走他。”
　　“他失望了。”
　　“这话说给团藏听的，说给我们听的。当年他就失望了，可他留了下来。”
　　“那是因为……”若望慢慢说，终于停了下来。
　　老者奇怪的笑了一声。
　　“没有人是宇智波斑……他就是，他自己就是。用那双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慢慢发生变化，用宇智波斑的标准，用宇智波斑的选择，那个人雕琢了宇智波镜，他身上哪一点不像？”
　　若望没有回答。

　　族长……宇智波斑，这个名字从他小时候开始就在家中不断被父亲念叨着，再后来是镜。他对那个人记忆模糊，甚至回避了那些回忆，荒谬的恐惧一直存在，而今化为现实。
　　他终于带走了镜。
　　哪怕死了也能带走镜，镜只要提起，眼睛里就有光，就有笑，就像活了过来一样。人人都说他是个温和的族长，只有他们这些年少一起长大的人才知道，那个根本不是镜。
　　真正的镜脾气从来不太好，不喜欢在外面玩闹，脾气不好却细致体贴，他那么强大，却又觉得将来要保护宇智波斑，这点不算什么。
　　只有宇智波斑出现，他才会真正变成高兴的没办法掩藏的样子，眼睛里只有那一个人。

　　“和漩涡一族的结盟，刺杀团藏的建议，想想看，不止我一个，你知道的少，宇智波镜清楚的很，为什么把宇智波火核的儿子送到学校……他难道看不出来，你们怀疑他，阻止他，阻止人心浮动，怕他借火影之事离开木叶。”
　　若望闭上了眼睛，轻轻笑了一声。
　　宇智波清正看着他，眼神里涌起了一点点怀念的叹息。
　　“他是留不住的，这个世上，他这样的人，注定不能留太久。”宇智波清正喃喃道：“过刚易折，过坚易催……”
　　“如果我们要留下，团藏就不能活下去，”若望点了点头：“真像他会做的事。只不过……他要挑拨什么，没有人看得出来，连我也不会怀疑。”
　　宇智波清正微微的笑了：“所以他走了……年轻人有了主意，世界就该变一变了。”
　　“没人希望他走。”宇智波若望道：“谁也不会这么想。”
　　“当年，也没有人希望他离开。”宇智波清正喃喃道：“就是……太碍眼了。”

　　“两个人骄傲起来的样子，真是……太碍眼了。”

　　那个人就这么走了。
　　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撒手不管的离开，毕竟那时候宇智波斑最后的交代，就是让他看好这个家族。
　　他说要避开知道的弯路，前生后世，从千手扉间到志村团藏，那些他一点点避开了，也让开了。
　　这个世界在不断发生变化。
　　而他的时间早已停滞下来，周围的改变于他就如幻影，真实留在了荒野山中。

　　在那片大雪覆盖的阴天，初雪落在心头。
　　在庭院里的八重樱第一朵凋谢春尘的花，染上尘土。
　　在那个不会回来的人，回不来的过去。
　　而如今，他还是回到了那片，让他温柔沉睡的地方，正如当年他来时，那里永远不会有失望，也不会有挣扎，一切都在梦里，如此温柔，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