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80、闲谈

　　三代目猿飞日斩是二代目亲自指定的，扉间临走前让人送了一些资料给他，猿飞日斩其实翻来覆去几遍没有看懂。
　　扉间研究忍术的资料没有送过去，而是在青衍结婚之前送到了宇智波家。
　　水户没有想到宇智波镜会提出这桩婚事，但她猜得到宇智波镜会猜得到这么做的用意。在这个世界，煞费苦心的活着才是一种常态，她不希望有一天青衍也过得这么辛苦。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个人花了几天时间理清楚了暗部的构成了资料，根部停下来的工作，有一部分转移给了暗部。
　　“这个时候不早做准备，将来该怎么办？”转寝小春说：“不能相信砂隐那些人，木叶还远远不能说得上安全。”
　　她把标出来的资料给了猿飞。
　　“三代目，你要和警务部队说明这些问题。”
　　猿飞只看了几眼，就说：“他不答应呢？”
　　“您是火影！”
　　转寝小春说出这些很有些凶悍，水户门炎没有发表意见，态度是一致的，他们开始意识到，心无阴晦对于他们这些部下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团藏的存在是一种阴晦，但忍者怎么可能活得干净洁白。

　　猿飞日斩沉思了很久，接过文件又看了一阵子，镜从前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是这上面的条款，他不觉得镜会接受。
　　对方现在是宇智波一族的首领，三代这个身份要怎么使用，猿飞日斩还显得生疏。

　　有些确实有着合理的理由，包括和村子外部的接触，而有些显得咄咄逼人，在村子外面建立产业是一种勾连，无法团结村子内部，宇智波一族必须立刻处理这些产业。
　　“你考虑清楚再去。”猿飞佐助劝了他一句。
　　但这一段路又是必要的，他不能糊里糊涂的开始，糊里糊涂的往下走，有时候要停下来仔细想一想。有时候看着自来也和大蛇丸吵架，他想起小时候和团藏玩闹的情景，斯人已逝，就算有什么过错，也渐渐变得可以原谅。
　　秋天一过，日长渐短，猿飞日斩终于想清楚了很多事。
　　这一次见面并不正式，宇智波一族的警务部队，主事的人叫宇智波明谷，是个年长之人，听说团藏一事之后处理了不少人。
　　但一族内部的处理和外面不同，总不会太难看，宇智波镜就此在家中闭门不出，他还是族长，而且经过了动乱之后，似乎宇智波一族那些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这一天，镜站在庭院里的一棵树下，衣服是普通的暗灰色浴衣，庭院里有一条石子小道蜿蜒出去。

　　宇智波明谷没有走，留了下来，他好奇传说中的千手家的女孩是不是和镜相处的真的这么融洽。不过镜只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猿飞日斩看了他一会儿，镜在廊下坐下来。
　　“一段时日不见，你好像变了。”他说。
　　“最近常常有人这么说，”镜为他倒了杯茶，微微笑道：“你上次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忍者学校。”
　　“对啊，那时候团藏也在……”说完这一句，三代目挠了挠脑袋：“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关系，”镜微微一笑：“坐下说话吧。”
　　“青衍不在家，去看水户大人了。”他又说：“我还没有恭喜你。”
　　猿飞日斩神色一怔，过了片刻，掩饰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放下后手也没有离开：“老实说，团藏那件事，你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么？”

　　宇智波明谷脸色变了，他站起来，正要说什么，镜摇了摇头，道：“不要插话。日斩，你怎么想？”
　　“我不明白，”猿飞日斩轻轻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和团藏关系不好，可你也救了他。”
　　“我可以救志村团藏，不能救根部的首领，”镜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三代目大人，别把这个位子看得太轻了。”
　　猿飞日斩想要反驳，脑海之中乱哄哄一片。
　　“三代大人，请您慎言，”宇智波明谷不能再容忍这种发言：“根部做了什么，您不如看过调查再说这些话，我们族长是不得已之下才……”
　　“好了。”镜无奈的说：“让我清净清净。”
　　“你承认了。”
　　“那又如何，”镜转向了猿飞日斩：“我们没有留手，只不过我赢了，如此罢了。”
　　他不耐烦说这件事，猿飞日斩是个婆婆妈妈又驽钝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总围着一个点打转。扉间选择了这样的火影，居然以为可以居中调和不同势力之间的矛盾，也是辛苦了他一番苦心。
　　青衍恰好在这时回来了。
　　她在玄关脱了鞋，把买回来的水果纸袋放在地板上，恰好听到了丈夫说话。

　　“为什么？”猿飞日斩失望的说。
　　他好像一定要求得一个答案，镜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原本只有不耐烦，但现在却又多了几分怜悯。
　　猿飞日斩对此是不满的，但他也在请求他解惑，镜不免为此感到可笑。
　　“因为我们无法共存。”镜安然说道：“我们选择的未来无法相容，而谁都不想退让。世上的所有争端，都在于没有一人相信对方会带来想要的未来。”
　　猿飞日斩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不久，他沉默的离开了这里。

　　“他是个不错的忍者，”镜轻声说：“可惜作为首领来说……”
　　“这不是很好么，”宇智波明谷笑道：“他无法限制我们，只能等我们壮大。”
　　镜一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道：“下一代之中，优秀的孩子都要挑出来看看。”
　　他说起这些话时，青衍悄悄屏息走了过来，宇智波明谷一眼看到了她，却没有说话，而是顺着镜的话说了下去：“我倒是很期待您的孩子，毕竟也是时候了。”
　　他会说出这些话，镜怔了一怔，这才注意到青衍涨红了脸站在身后。
　　“我先告辞了。”宇智波明谷行礼之后，笑着说了一声。

　　青衍蒙住了镜的眼睛，镜无奈的扯下她的手，一片秋叶落下了池塘。
　　“你们在聊什么，”青衍说：“三代大人也来了，没有对他说失礼的话吧？”
　　镜想了想，说：“没有吧。他来问团藏的事。”
　　青衍的脸色变了变，镜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不必担心。”

　　她心怀不安，静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脸上才好看了一些，仍然不太好看。
　　“镜，”她轻轻俯下来，抱住他的肩膀：“你真的喜欢我么。”
　　这像是梦呓一样的话，落在了庭院里，就像落叶落在水面。
　　她强忍着不安，却要在现在要求一个回答，镜有些迷惑于这个问题的突然性，他安静了一会儿，道：“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娶你。”
　　这个回答似乎逃避了什么，青衍心里静静的想，但她仍觉得满足。

　　猿飞日斩回到了房间，一阵子没有出来，他想到明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会怎么问，心里空落落的。团藏的事，在别人来看已经过去了。
　　除了父亲，他似乎没有谁可以讨论这些事了，今天和镜的谈话只会让人更加迷惑。
　　猿飞佐助却不太想和他说这些。

　　根部名存实亡，但工作还是要继续。
　　尤其其中还有一部分的孤儿，是从火之国，或者别的地方捡回来的。任何一个组织在扩大之初，症结都在于人手不足，资源不足，而根部聚集了一些人，却远远不足以应付宇智波一族的控制和挟制。
　　这些孤儿很快被木叶的学校接收了。
　　镜在这一方面不太怀疑猿飞日斩的效率，他只是怀疑三代目火影大人这个位置和暗部成员两者之间，甚或在忍者和火影之间，差别是否能被猿飞日斩审视明白。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家都在等一个时机。
　　这又是僵持的局面，镜在家里休息了一个多月后，终于有人又一次打破了他的沉默。
　　“镜老师，”旗木朔茂神色淡定的站在庭院之中，拿着中忍考试的申请书：“请允许我们参加这一次的中忍考试。”

作者有话说

　　谢谢 伊本哈兰 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