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66、尾声

　　第一次忍界大战的尾声，云隐和雾隐小规模的冲突始终没有结束，碍于之前的大规模战争，谁也没有再发动一场正式全面的战争。
　　千手扉间收到了二代目雷影的来信，关于之前的和谈，一切从简，云隐寄来了加盖雷之国大名的纹章的和谈文件。
　　在这一次战争之中，几乎忍者村都经历了首领轮替，唯独木叶还是二代目千手扉间，事实上，扉间的情况也并不好。
　　经历过混乱的战国时期，和宇智波一族绵长而惨烈的战斗，目睹了兄长在三天三夜之中与宇智波斑的对阵，这一切种种，养伤之时，变得频繁起来。
　　他开始有了一些修养的时间，把更多的公务分给部下，这在以前很少见。

　　除了战争的平息，第一次忍界大战同样令许多忍者声名鹊起，其中最为明亮的自然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在云隐的传闻之中，那是与过去宇智波斑一脉相承的传说般可怕的存在。
　　宇智波镜。
　　这个名字将来或许能够代替从前的初代目火影，成为木叶的保障。他还那么年轻，算起年纪来，木叶或许会选择他成为首领。
　　砂隐的千代，海老藏姐弟，一流的傀儡师，在初代风影和一尾人柱力死于战场之后撑住了砂隐的局势，令人不可小看的一对。
　　雾隐的忍刀七人众组合，这个新出现的组合在雾隐已经赫赫威名，但是战争之中相比其他一些人尚且稚嫩。
　　山椒鱼半藏，雨隐村新出现的年轻天才首领。
　　接下去的情报，扉间只是扫了一眼，他在千手大宅修养了一阵，只觉得日渐倦怠。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好好休息过，也许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将来能够安稳的老死在病床上，这对他来说未免过于讽刺。

　　“青衍。”
　　扉间一眼就看到了门外和水户交谈的少女。
　　他膝盖上盖着柔软的探子，青衍立刻就转身看着他，走了过来。
　　“扉间叔叔，”青衍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刚刚和纲手，绳树一起回来，您要见见他们么？”
　　“不用了。”扉间说：“纲手脾气大，我不担心，你以后打算一直做医疗忍者？有喜欢的人了么？”
　　他难得用温和的口气说话，青衍脸色却白了，她摇了摇头。
　　水户看着她，扉间劝哄一样的说了一句：“好了，别哭了，去做你的事吧。”
　　等青衍走了，水户怜惜的看着她的背影。
　　“还是宇智波镜……”扉间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人们渐渐聚在了千手家的房子里，扉间让人把公务带了过来，他翻着看了看，依然严厉的挑出了几个错误。
　　但毕竟精力不济，大家都看得出来。
　　等其他人走了，水户忍不住劝了他几句。
　　扉间难得的听取了别人意见，保证接下来会好好休息。

　　千手大宅扉间病了，二代目火影养伤的日子可长可短，情况不像当年，但也难以放心。
　　这注定是个无法隐藏的消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打听得到。
　　无论如何，宇智波一族也在这种风声之中，谨言慎行起来，谁都关心的那个话题，反而没有什么人敢在正式场合下提起。
　　偏偏这个时候，镜去了白山扫墓，刚刚带着一个孩子回来。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镜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猿飞日斩成了三代目，也不过是走了原著剧情，他并不觉得猿飞能够坐的多么稳当——更何况决定了宇智波的地位和未来的是实力，而不是一个火影的职位。
　　他不会急于求成，别人急不急，他更不关心。
　　能让扉间不得不考虑他的，是村子里目前的情况。只要别人还能看得清局势变化，考虑到他现在的重要性，宇智波一族就没有人敢觊觎。
　　镜不觉扉间会这么简单的倒下，他很快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
　　宇智波刹那才六七岁，很是可爱，他在家的时候十分安静，一双眼睛看着镜，很有些害羞的样子。
　　离开了家也没有哭，镜把他带到了家里，给他安排了房间，声音也没有了对外面人的冷漠。
　　这孩子很亲近人，镜没有拦着他，两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没一会儿他就凑到镜的身边，抓住了兄长的衣袖。
　　“哥哥。”
　　镜睁开眼睛，刹那脑袋低了下去，抽噎了一声，他沉默的抱住了这个孩子，拍了拍他的背。

　　就像斑很早就把他指定为继承人一样，镜看着刹那，就想把他当做未来的继承人一样教养，但那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希望刹那被过去和现在的重担改变，这个孩子只要平安的活下去，未来如何不该是他去擅自定下的。
　　那就等到以后长大了，问过刹那的意见吧。
　　镜这样想着，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好像为人父母一样操心的等待未来的感觉。刹那小小的脸，小小的手脚，在他眼里脆弱极了，小小的呼吸打在了皮肤上。

　　忍者学校六岁就要入学，别人来拜访的时候，总会多看几眼。
　　镜没有这么想过，刹那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现在刚刚转换了地方，半年之内，他只希望刹那能够适应宇智波一族，适应族里的小孩子，当年他孤僻不群的毛病，也是被斑这样强压下去的。
　　于是人们常常能看到吓掉下巴的一幕。
　　高傲冷淡少言寡语的宇智波族长，牵着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一路去买菜，买水果，买衣服，买刃具……
　　宇智波刹那熟悉之后，渐渐活泼起来。

　　冬天的时候，镜从私人储藏室里搬出来斑的盔甲和武器，拿了毛巾沾着水慢慢擦拭。再好的武器，不用了，也会失去过去的光泽和神气，刹那抱着镜不久之前和他一起挑选的玩偶，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镜一下一下的擦拭扇子上的灰尘。
　　“哥哥，这是你的武器吗？”
　　镜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是斑的。”
　　“斑！”刹那惊讶的叫了一声：“斑……斑在这里吗？我可以跟他一起玩嘛！哥哥，斑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镜不知道从前火核是怎么说的：“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也是世间前所未有的忍者。”
　　“斑这么厉害！”刹那松开了玩偶，跑了过来，小心的看着那柄扇子：“哥哥，我能碰一碰么？”
　　他小心的伸出手指，在扇面上碰了一碰，惊讶的看着那扇子。
　　镜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把布放在身侧，道：“刹那，哥哥讲故事给你听吧。”
　　刹那眼睛发亮，重重点了点头。

　　新年的参拜，宇智波刹那遇到了一些年龄和他相仿的小朋友，镜只是嘱咐他不要走得太远。有了这样一个孩子在身边，他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些柔和，和族人们多说了几句。
　　若望身边跟了一个女孩，他看见镜的时候笑了一下，主动牵着女孩的手走了过来。
　　“山中晴月，我的未婚妻。”
　　镜微微笑了一下：“恭喜你们，新年听到这个消息，明年一定不错。”
　　“镜大人，新年快乐！”
　　陆陆续续有人来南贺川神社，镜和若望聊了几句，不好意思打断他和未婚妻的相处。刹那在不远处的雪松下和小朋友玩耍，回头看见了他，放心的继续去追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