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44、监狱

　　就在镜被叫到千手大宅之前，宇智波一族还在开会。
　　木叶最初建立之时，建造的房屋足够当时的千手和宇智波居住，后来村子越来越大了，自然相应的就建造更多的房屋设施，最初宇智波一族负责周围的治安问题，管理忍者的不法，大多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渐渐的，普通的治安问题也由他们处理，醉酒斗殴的酒鬼也好，哄骗钱财的流浪汉也好，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多了不少。
　　原本的监狱就不够用了。
　　“新的申请扉间大人那里已经通过，族长担心的问题，我们也考虑过。”座中一人稍稍迟疑之后，看了负责主持会议的清正一眼，道：“监狱作为看守犯人之造物，本应远离木叶的街区和繁华区域，我们选定的地点虽然离现在繁华之所较远，离南贺川却不算太远，来往也很方便。”
　　宇智波清正矜持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白良。”
　　对于长老的称赞，宇智波白良松了口气。
　　“我不是很明白你们的意思，”镜等他坐下去，眉头微皱：“被抓起来的犯人没有任何战斗力，没有相应的危险性。附近的地下区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这句话让大家都有些意外。
　　虽然不是不能这么说，但是，要让犯人没有任何战斗力，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木叶之中的犯罪者多数也是一个村子的忍者，这些人通常在乖乖听话的情况下，只是关起来，并且加上锁链镣铐和严密看守，有时候反抗的犯罪者会吃点苦头，老实听话的，自然也就没必要收拾了。
　　“……犯人都是忍者，”有人说道：“当然要考虑一些意外情况。”
　　镜笑了一下，合上了桌上的地图。
　　他没有说话，周围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意见，这是大家难得的认真参与的家族会议，在长时间的冷淡置之以后，年轻的族长突然热衷家族事务，无论如何也透着古怪。
　　“没有意外情况。”镜看了清正一眼：“长老，你觉得呢？”
　　“难道说，有什么别的……理由么？”宇智波朝榴也忍不住道。
　　在镜留在暗部供职期间，家族之中虽然有不少人微微有些抱怨之词，但毕竟还是没有说什么。千手扉间讨厌宇智波一族的人，他若对镜另眼相待，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千手扉间毕竟是火影的弟弟，也决策着和木叶有关的一切计划。

　　会议的途中，镜突然露出有些奇异的神色，视线低下去。
　　“抱歉，看来我要去一趟，看望久别归来的柱间老师。”镜站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头：“今天就到这里。”
　　火影大人？
　　这么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找镜？但是看镜的神色，似乎也没出什么事，几个宇智波的心情都是复杂而疑虑的。
　　在这种时候，宇智波若望就派上了用处，谁都知道镜对他另眼相待，这一次也是由他通知其他人讨论监狱系统的问题。
　　“镜在扉间身边，自然知道一些事。”
　　宇智波朝榴勉强的接受了这个答案，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还好他还能听进你的话。”
　　这个可不一定，宇智波若望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仍然是恭恭敬敬的：“镜他不是顽固不化之人。”
　　“嗯，你接下来就在他身边吧。”宇智波清正抬起昏昏沉沉的脸，过了半晌，才缓缓道：“镜还年轻，如果他能好好的，也是好事。”
　　宇智波若望心头一凛，低下头去。
　　其他人都走得远了，他松了口气，关了房间的灯。

　　火影大人回来了，为什么这么着急找镜去呢？若望在脑海里搜遍了种种可能性，仍然不得其解，焦躁在心底盘旋不去，他没有和从前一样回家，而是转了个弯走在另一条熟悉的街上。
　　镜的家里很干净，桌上也好，厨房也好，都没有什么东西。一看就井井有条的房间，不该放在外面的东西，都藏在壁橱里，打开壁橱，所有的被褥枕头和用具都堆放得很整齐，但也过于冷清。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能够呈现一部分信息，这是很久以前镜无意之中对若望说过的。而若望在厨房里打开冰箱——牛奶、面包、一些饼干，堆得整齐的罐头，速食蔬菜海鲜和肉类，一侧整齐的摆满了罐装的水。
　　关好了冰箱，若望松了口气。
　　应该……还算正常？
　　“饿了？”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若望抖了一下，捂住了胸口。
　　“……没什么事，”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如果你是在这里替那些老……长老他们等消息，差不多可以回去睡了。”
　　若望转过身去，镜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递给他，又拿了一瓶拧开。
　　阿镜并不怎么生气，若望心里做出了判断，忍不住也松了口气。镜稍稍露出了松懈和疲倦的意思，镜坐在旁边矮桌的垫子上，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
　　“监狱的……呃，这个你真的知道什么内幕？”若望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镜摇了摇头，神色低落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建立在平民区是不可能的。”
　　“你也知道啊！”若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如果你不告诉长老他们，说出来也没什么，”镜没在意若望一瞬间的僵硬，自顾自的说：“警务部队……就是我们现在的职务，等到将来扉间老师继任火影一职就会交给我们一族来处理，现在还不确定，他应该想让我们一族和监狱系统都在一起吧……”
　　“继、继任？！火影大人呢！”
　　差点被喷了一脸水的镜抬起湿漉漉的袖子，无语了好一阵：“我去换衣服了。”
　　“这个时候就别管你的洁癖了！”
　　不，不行，镜的脸上写着坚决不要的强硬决心，并且迅速抛弃了还在震惊状态下的若望出去换衣服，他离开的时间有点长，若望擦干净了桌子，简直说不出刚才那种心情。
　　“今晚要睡在我家么？”
　　“你明天没有任务？”若望回过神来，连忙从厨房里走出去。
　　之前镜独自居住，村子里给他的宅子也很好。但现在他加入了暗部以后，反而搬到了更远一点的老宅，这个地方可是从前的族长斑和镜一起住过的，想起来……心情有点复杂。
　　“没有。”
　　“我们不睡一个房间么？”若望走进铺好被褥的客房，怀疑的看着镜。
　　“……”镜显得很惊讶，抿紧了嘴唇：“难不成你……嗯，你对我该不会是……”
　　镜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好像非常艰难的，想要不伤害好朋友的自尊心，又不能不问出来。若望脸色一下子黑了：“镜！”
　　“好吧，”镜自言自语的转身走向壁橱，松了口气似的：“不是就好。”

作者有话说

　　从这一章开始轻松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