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寒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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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镜不一样，天忍还有工作，族长也是现役的，他办事认真考虑又周密，年纪大了就更是如此，休息的时间总是不够的。
一晃十几年了，别人说起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选择了宇智波镜，搅和进了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如果一个人一辈子明面上只有这么一个污点，就会格外刺目。
但日向家没说什么，宇智波一族也压制了外面的流言蜚语，真的敢到两个人面前去瞎说的，一个也没有。大家一边保持着沉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另一方面又把这些当做一个很好的谈资。
天忍心里却很清楚。
他把这段感情归结于唯一的脱轨，不计得失，热情和莽撞都投注其中，这一生只有这么一次，也只有这个人能让他这么觉得。
青春时期他一心想在村子里出人头地，见过了许多之后却只想要一段自私又强求的关系。两者似乎放错了时间，也放错了位置。
在这个年纪来谈这些，有些念头就会让人吃惊。
他问过：“如果我年少时就追你……”
这个问题很有趣，镜没有告诉过他有关于斑的事，因此他能够很坦然的回答：“那时我还不会爱任何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爱千手家的大小姐，才与她结婚。”天忍得出了一个结论。
镜只好笑了一下，他不能不为天忍的自寻烦恼感到好笑。
“应该说，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与你在一起。”镜这样坦然又有趣的说：“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偏偏是你喜欢的那一个。”
“若我不喜欢你呢。”天忍面子上过不去，强行道。
镜又促狭的笑了一下，道：“那我只好孤苦终老了。”
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是个无情的人，无论对待过去的老师还是同伴，又或者妻女。这样一个人，天忍不知道有什么才能让他说出违心之言。
不怎么说甜言蜜语的人，一旦说起来，就会很好听。
哪怕是寒夜里，也滚烫珍贵，值得留恋。
于是，天忍在某天路过了火影楼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夕阳染红了周围，那是一种温柔的接近抚摸的橘红色，也意味着他即将回家了。
他想，这一世也许，就不会再有什么了。
战争过去了，争执过去了，他在家族之中只剩下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而宇智波镜的女儿，他周围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现在的宇智波镜不再于看不见的罗网之中挣扎，而他也不需要再透支看不见底部的耐心，怀疑还能坚持多久。
就像故事里打上了完结，各归各位，各得其所，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让他绷紧神经的去计划和提防，一切都该让下一代操心了。
晚上回去时，他忍不住折腾了几次。
镜一向很不计较，夜里的欢愉，他们从来没有争执过；无论谁主动都不成问题，察觉到天忍难得的放松，镜耐心的陪着折腾了一阵子，事后又醒着聊了一会儿天。
夜里聊的都是琐碎无聊的事，醒来什么也不会记得。
好像什么也不会再发生了。
天忍没有说出来，有什么东西填满了心口，他看着夜里摇晃的世界，在一片恍惚的余韵之中想，他满足了，再也不会比现在更满足了。
如果再来一次。
他一定会在最早的时间就开始追他，让其他人都没有机会，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从镜开始学会爱一个人开始，就只有他，只能是他。
他们会有很多很多年在一起。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寒霜（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