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四次忍界大战（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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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三方势力——除了宇智波斑和各个忍者村的联军，还有一股捣乱的势力，用秽土转生复活了不少人。
但说不上麻烦，宇智波斑没觉得麻烦，那些人也没到他面前来——白绝传来的消息，宇智波止水刚刚离开了据点，据说那是镜的血脉。
战场上没有一合之敌，五大国也没凑齐人手，于是这个消息传来时，宇智波斑难得的想了一想……会说什么呢，镜和他留下的孩子。
他觉得有趣。
镜就是个小孩子，外表再怎么老成，骨子里是黏黏糊糊的仰望他的。倘若养一个孩子了，就会被一种特别的依赖和喜欢包围，这是大人的乐趣，也是在泉奈离开之后，他剩下的不多的那一点点温柔。
现在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论外表如何年轻，镜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孩子，而是一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人了。不想要鲜活的身体，满足于秽土转生，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身体更有利于战斗——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对于现在的一切都不再留恋，也就与尘世无缘了。
对于尘世无留恋，却对他的事还放不下——就像过去几十年里一样。
白绝从树干上钻了出来。
五大国的联军已经在迎战白绝——外道魔像的位置偏僻，带土宣战之后也随意的找地方迎敌了，多半去木叶的营地。
吵吵闹闹的小鬼就是靠不住——但斑心里想起那孩子的时候，确实像是看一个孩子一样，容易激动，头脑简单，天真又执拗的——所以容易利用。
“他也离开了哟。”白绝说：“我可拦不住他，五影也在向这里靠近。”
“被那个……止水，打动了吧。这名字倒是不错，明镜止水，”宇智波斑站起来，跃跃欲试：“让他也随意妄为一次吧，镜不会有问题，倒是带土那里……来了！”
五影之中第一个落下的，是速度最快的雷影。
其他几人不甘其后，隐隐形成包围圈，白绝慢慢的沉了下去。这里太危险，最好还是去带土那里——既然是找九尾的话，找到木叶那一方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了。
擒贼先擒王，三方都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大蛇丸并不想要平息战争，他只是不想见到月之眼——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药师兜和他有所相左，没关系，当他出现之时，药师兜很快就被安抚住了，他改变了命令，打算利用那些秽土回来的忍者对付白绝的军队。
“那就没意思了，秽土对秽土。”大蛇丸说：“哪一边都别太高兴……让我想想。”
想要轻而易举弄死大蛇丸是很难的事，他花了大半辈子在摆脱自然规律的束缚上，还打算研究更久更长远。这个时候药师兜不能不说话了：“有人来了。”
他说的晚了一点，来的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大蛇丸并不意外。
他曾经想过，在下一次转生之时，至少应该准备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容器，试一试写轮眼。
既然他的目的是研究世上所有的忍术，写轮眼至少应该是目标之一，年轻的时候，他记得站在三代目旁边的宇智波镜，但真正打动他的，是宇智波鼬修行时的姿态。他从那时起就知道，仅凭凡人的资质，很难战胜这样的血脉。
但试试又何妨呢，在离开木叶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所有的束缚，都被他亲手撕开了。
“鼬君，佐助君。”
佐助看了大蛇丸一眼，没吭声——他杀过这个人一次。
“大蛇丸。”鼬温柔的开口了。
因为这一世没有砍断对方的手臂，大蛇丸还没有体验过这个年轻人准备不客气的时候，说话会客气很多——
药师兜拦在了前面。
“不要紧，”大蛇丸拨开了他：“我也不希望见到无限月读的幻术，这一点我们利害一致。”
“宇智波斑的事你了解多少？”
至少没想到老前辈还会这么拼，但别的倒也猜到过，大蛇丸想了想说：“那要从木叶说起了。”
今天是讲故事的好时光，要讲故事，当然是当事人来说更好听一些。
外面的秽土已经停止，药师兜陪大蛇丸走进漩涡一族的纳面堂，那里挂满了面具，守卫在四人组面前不堪一击，在这里召唤初代二代三代有一种格外讽刺的仪式感，大家都很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认脸——宇智波一族的少年本身就是很好认的。
圆月高悬，宇智波镜走出山洞的时候，外面一片安静。
他离战场还远，但瞬身之术来说，到达那里也不会太费时间。
秽土的忍者消失了，忍者联军松了口气，另一边的战场上还有很多白绝。哪怕现在死伤众多，看起来前景还是光明的。
指挥部有山中一族的忍者，猪鹿蝶以其丰富的经验也在前方镇守，磅礴的查克拉反映在巨大的水球之中，指挥部的两位影也赶去了现场，这已经是世界的生死，规模空前绝后，丝毫大意不得。
水球震动了几次，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在主战场汇合了。
另一边，讲故事的一行人也在赶往战场——大蛇丸深知没有那么多宝贵时间让几个人慢悠悠的说完，他请他们在路上解惑，千手柱间平易近人很乐意分享过去的事，他弟弟急着参战就先走了。
“斑的查克拉……”
柱间感慨万千，听说是一回事，感应到是另一回事，至少他还活着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故事还有后半段。
佐助的心情可就不这么好了。
十尾的查克拉让人恐惧，他记得这是要抽出九只尾兽才能完成的召唤，现在鸣人是不是活着，他心里没有了底，眼睛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他忽然脚下一空，情急之下踉跄了一步才没跌下去。
鼬也停下来：“佐助……”他难得有了为难慎重之色：“你的眼睛。”
——有趣的是，我们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久别重逢。
宇智波镜站在人群之中，而宇智波斑站在人群之上。扉间先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变化。
“二代大人。”宇智波镜也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他一开口，周围的人好像如梦初醒一样，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这让宇智波斑也不由看过来，他先看到了扉间，按捺了一下，柱间就快来了，所以哪怕千手扉间就在眼前，他也不打算下去动手了——让镜打发时间吧。他临出门的时候，不打算让镜一起出来，至少在事情结束之前不用和木叶针锋相对。
现在看起来，那个人是扉间，镜不会顾虑——他知道这不是顾虑的时候。
下面的年轻人已经很多了，千手柱间赶过来的时候，打得一团乱麻。
宇智波带土接手十尾的时候骂了一声，虽然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宇智波斑来实现无限月读，这一波他原本打算划水过去的——千手柱间一出现，宇智波斑就不见人影了。
“看着这么多忍者联合起来心情如何，柱间，”宇智波斑一边交手之时也不忘放嘲讽，这也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千手柱间叹了口气，避开了一击，向人少的地方躲过去：“那孩子不管不要紧么？”
“……”
宇智波斑想了想，这短暂的犹豫提醒了柱间，他又看向扉间那里。
显然宇智波镜的全盛时期也不过是在二十岁左右，在那之后他的身体和眼睛都被战争拖累，秽土能够透漏很多的信息，柱间回过神来，道：“斑……镜在你离开后受了很多苦。”
“呵，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做了什么……”宇智波斑想起这回事：“嗯，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番指责柱间只能受着，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个世界一点都没有改变，和我们小时候一模一样。”宇智波斑说了下去：“我们放下了仇恨，成立了忍者村，然后战争的规模扩大到了国家，更多的人死于战争，痛苦无法避免，柱间，要斩断爱和恨的连锁，只有无限月读才是真正的解脱。”
“那你呢，斑。”
宇智波斑看着他：“我会守着这世界。”
“你会把他也带入无限月读么，镜……那孩子会愿意接受一个完美无缺的世界，放弃眼前的你，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
柱间的声音没有多少怨愤，只有沉重，斑过了一会儿说：“他会接受的。”
“你知道他不会。”
斑厌烦在这样的话题是打转，镜的事，柱间又有什么资格说起。
“或者让他陪你。”柱间抓紧机会说，就在这时，背后的斑用黑色的棍子贯穿了他的身体，却不致命，他皱起眉：“斑……他会困在你身边。”
宇智波斑充耳不闻。
他困住了柱间，那里的带土正在苦战之中，十尾已经招招摇摇，完成催眠整个世界的忍术……还需要微小的时间。
带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被卡卡西拉进了神威的空间，然后卡卡西也消失无踪。镜本该封印了扉间，但宇智波止水出现，卡在中间，令人很棘手，宇智波斑迅速掠过去，打断了三人之间的胶着。
封印符正在起效，扉间想要撕开的时候被斑钉在了地上，用一根查克拉棒结束了这次的秽土。镜有意无意的拦住了斑和止水之间的距离，细微的尘土在恢复，伤口也毫无妨碍，斑看了那个年轻版的镜一样。
宇智波止水差不多比他当年离开时的镜还要高一些，但仍然十分相似，这种情况下也无惧无畏的平静的看他，他受了不轻的伤。
“镜……”
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斑舔了舔干涩的唇，转过去，血液沸腾，有个男人冲了上来，看上去很耐打——他心情迅速恶劣下去，糟糕的很快，所以迎上去揍了一顿，没有放水。
十尾已经张开了怒放的花瓣，鲜红的眼瞳与月亮遥遥相对。
一切陷入寂静，没有什么可以躲开了。宇智波斑转头看了一眼，宇智波止水也没有躲开，镜用背对着他，似乎要看完这一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个梦境会很美，没有一点缺陷，在那里，他们从没有分开过——他给了镜想要的一切，满足，宁静，温柔，长久的生活和陪伴。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第四次忍界大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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