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黑暗精灵（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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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先到的狼并未发起攻击，而是将艾莉安包围起来。它们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来回踱着步子，用阴森凶残的眼睛盯着她，嘴里不断发出低哞。
等到远处的两头狼走近之后，艾莉安终于看清了狼骑士的真面目。他们的头上没有毛发，脸就像被烈火焚烧过似的：眼睛只剩两个深坑，坑中的细小瞳仁反射着恶意的光芒；鼻子扁平，两排发黑的獠牙从几乎没有的嘴唇里暴露出来，恐怖程度绝不亚于他们的坐骑。有一个脸上还有一道丑陋的伤疤，那道疤从额头一直延伸至脸颊，割裂了他的左眼，让他原本邪恶的脸更加可怖。
他们的身体像是在沼泽里浸泡太久，皮肤变得又黑又皱，但膀大腰粗，异常强壮，身上都只裹了一件长毛的兽皮坎肩。那个脸上有疤的家伙手里握着一把头部带拐角的阔面长刀，腰间还别了一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另一个背着黑色的弓箭，看来就是他伤了艾莉安。
原来森林里真的存在危险的半兽人！安莉安暗叹，不过此时已没了逃脱的希望，心倒静如止水，没有畏惧。
背弓箭的半兽人，朝后挥挥手，三头无人骑乘的座狼迅速集合退到他们身后。
脸上有疤的半兽人从座狼背上跳下来，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耀武扬威地朝艾莉安走来。
“#%￥#*（&*&&（）￥##@。（木精灵，我会让你好好品尝死亡的滋味）” 刀疤半兽人粗声粗气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
“@#￥%&*&##@@）&*&#@￥%%*%%￥！（是我射中的她，要杀也是我来杀，轮不到你！）”背弓箭的半兽人也急忙下了狼，朝同伴恶狠狠地咆哮了一句。他冲到刀疤半兽人前面，一把将他拉住，阻止他前进。
“！#！#！#￥￥*！￥！#￥%##！（或许我们应该把她带回去，好好拷问一番！）”接着他补了一句。
刀疤脸用力甩掉抓住他胳膊的手，腰间的骨头碰撞在一起咔咔作响，他咬着牙吐出一串话：“@#@#@#@#￥￥&*……*（（）（*）*&*……（没有必要，主人对木精灵的动向了如指掌！）”
“！#！#！#￥￥*！￥！#￥%##22#$%^#$#！（我们的任务是探路，应该等到后续部队来了，再集体决议如何处置她。）”弓箭手毫不示弱地瞪着刀疤脸。
“@#￥%&*&##@#%￥&*#￥&%#￥#￥*。(我不需要听从你的指挥，你以为你是谁！)”刀疤脸龇牙咧嘴地回瞪着弓箭手。
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艾莉安听还是看出来，这两个家伙对她的处置意见有分歧。趁着两个家伙争吵不休，她悄悄地往后挪了挪。但是萌生的一线逃生希望，立即就被掐灭了。刀疤脸不顾同伴的一再阻挠，朝她走来，弯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儿拎了起来，冰冷的刀韧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头发被拽地生疼，左肩也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汗水不断从她的额头渗出来。她只得紧闭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然后，她听到了马蹄声。
一连串响亮急促的马蹄声，犹如希望的鼓点敲打着她的耳膜，伤口的巨痛提醒着她，这绝不是幻觉！
刀疤脸放下刀，转过头去，像是在辨别什么，然后他对弓箭手说：“！￥%（#（￥……（你听到……）”
他的话未说完，只听“倏”地一声，一道冷光扎进了他的脖根，他踉跄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开抓住艾莉安的手。
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疾驰而来的白马，马上的人金发飞扬，舒展的手臂稳稳地端着弓，箭在弓上，箭头寒光闪烁。
霎时，箭已离弦，又是一声脆响，刀疤脸的脖子再添一箭，这回，他终于放开了她。
艾莉安重重地跌落下来。
刀疤脸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笨拙地将插在脖子上的箭一一拔出，黑血猛烈地喷射出来。然后，他像个醉汉似得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像是还想抓住跌落在地的精灵，但最终，他的生命先于他的动作完结。巨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似的轰然倒塌，黑血从他嘴里汩汩地流了出来。
看着同伴中箭倒地，弓箭手一时不知所措，等他回身逃跑的时候，从树上的某处也传来一声尖啸。奔跑中的半兽人双腿一软，向前窜出几米，扑倒在地，一支棕色尾羽的箭插在他的腰部。
现在，地面只剩下座狼惊恐又愤怒的咆哮，树上又射下一箭，正中一只座狼的左脸颊，它未及发声，便倒向一边，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弓箭手的那头狼，撇下主人，扑向艾莉安。但飞奔而来的白马已抢身挡在了她面前，马上的人弃了弓，抽出背后的双刀迎击已经腾空跃起的座狼，狼跳地很高，几乎要从头顶越过，他反手举刀，刀尖沿着座狼灰色的腹部划出两道长长的口子，两条鲜红的血线沿着伤口飞溅出来。
座狼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断气，它的身下流出来一滩殷虹的鲜血。剩下的三头狼发现反击无望，开始夺路而逃。
从一旁的树上飞身跳下一个人影，“莱戈拉斯，地上的那个，你帮忙解决一下！我去追跑掉的三头。”他说完，将弓扛在左肩，飞速朝前方跑去。
而从马背上跃下的人，翻转着手中的刀柄，走向尚未断气的弓箭手。
半兽人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扬起头朝他冷笑一声，又用邪恶的语言咒骂了几句。
他并不理睬半兽人的挑衅，而是反手持刀，将刀交叉架住他的脖子。双手向内一拉，只听见一声骨头折断的咔嚓声，半兽人鬼魅般的头颅滚落一旁。
垂手，翻转刀身，刀刃上的黑血溅落一地。接着一声整齐的金属摩擦声，双刀入鞘。那个人转身，跑到艾莉安旁边，将她扶起来。
她的视线逐渐清晰，莱戈拉斯温和英俊的脸此时透着不曾见过的悲愤与冷酷。
他飞快地从腰间抽出匕首，将射穿她肩膀的箭头削断，然后匕首在手中转了个方向，刀柄正好举到艾莉安的嘴边，“咬住这个，我要将箭拔出来，会很疼！”
艾莉安听话地照做了，堵住伤口的箭身从肩头瞬间抽离。疼痛由起初的钝挫转为尖锐，犹如万千鳞片抖落，旋即又化成凛冽暴风席卷全身。除了紧紧咬住刀柄，她的右手还深深掐进了王子的肩膀。甜腻的血腥味让她窒息，鲜血逐渐染黑了墨绿色的衣袖。
在疼痛稍稍减缓之后，无尽的疲劳又侵袭而来，王子搂住她逐渐软下来的腰身。她费力地抬抬眼皮，看着金发的精灵，突然觉得方才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也许此时她还躺在木精灵的营地中，等待着帕尔玛香飘四溢的鱼汤。
“这两个只是斥候！”塞西尔的声音从远处飘近，“不久将会有更多的半兽人闻风而来，我们应该立即转移。”
“她伤的很重！”
塞西尔将弓反向背好，蹲到王子身边，伸手摸了摸艾莉安苍白的额头，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伤处，“伤的正好是肩胛的骨缝中，倒不致命，但血流地有点多，王子，你会治愈魔法吗？”
“只会一点点，但也要试试，能治愈多少算多少！” 莱戈拉斯撤下衣角的一条软布，迅速缠绕住艾莉安的伤口。
“要快！”
话音刚落，又传来座狼群遥相呼应地“呜呜”叫声，这次数量明显比之前更多。塞西尔急忙起身，跃上身旁的大树，远观敌情。
王子左手搂着艾莉安，右手轻放在她肩头，凝神汇气，轻声吟唱咒文，流光宛如萌芽的植物从他指缝中缓慢生出。
一股柔和温暖的力量汇入艾莉安的伤口，一层一层抚慰着伤处，疼痛在减弱，气力也在恢复。
座狼奔袭的声音已经让大地开始颤栗，“没有时间了！只剩一公里的距离！”塞西尔从树上跳下来，迅速地捡起散落在地面和插在尸体上的箭，装进箭袋。
“王子殿下！”艾莉安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目光也变得清亮起来“对不起！我……”
“好一些了吗？”王子温柔地打断她的话问道
她点点头。
“快上马！我来拖住半兽人！”塞西尔催促。
白马应声停到了他们的面前，莱戈拉斯扶住艾莉安的腰，将她举上马背，接着，卸下背上的刀与箭袋挂到马侧，自己也跃上了马。
“你要小心！”他嘱咐地上的精灵，然后勒住马缰，拨转马头，白马扬起前蹄，绝尘而去。
艾莉安双手紧紧扣住王子的腰，脸贴紧他的背，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响起。马儿飞驰，王子的金发飘飞起来轻轻拂弄着她的鼻尖和面颊，冷风吹干了浑身的汗水，也吹散了浓重的血味。
身体在马背上颠簸起伏，眼前的森林正在抖动中疾速倒退，像一副黑蓝混色的波普图形，看着头晕。索性闭上眼，她开始思考该如何面对帕尔玛以及暴怒的国王，但是，他们能不能逃出半兽人的追捕呢？她想到还留在后面的塞西尔。
“他不会有事吧。”她轻声问道。
“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得掉。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第一要务就是尽快返回营地！”王子回头说。
可惜这美好愿望被身后传来的一片震动声击破。
莱戈拉斯只觉脸颊一凉， “噔”地一声黑色的箭矢定在前方不远的树杆上。尾羽还在震动，一条细细的血线即刻从他的脸侧飞溅出来。接着又有几道冷风掠过他的发际，流矢纷纷而至。
“半兽人！他们追上来了！”身后传来艾莉安焦急地叫声。
顷刻间，树丛里到处可见疾驰的黑影，野兽般的呐喊四起，半兽人军团正急速将他们包围。他们不得不改变路线，进入长有低矮灌木的林中。
叶子已经掉光的灌木看似柔软的细枝在速度的作用下变得锋利无比，他们的脸被划伤，衣服被割破，白马的腿上也伤痕累累。但，身后的敌人仍在逼近，莱戈拉斯用力一夹马肚，已使出全力奔跑的精灵马只能再次加速狂奔。
半兽人的数量比想象中多得多。莱戈拉斯的手心满是汗水，他还从来没有应负过这样的场面。
“艾莉安小姐，你还能驾马吗？！”
“我想可以！”艾莉安并未了解话中含义。
“我们调换一下位置！”不等艾莉安应声，莱戈拉斯踏住马镫站起来，然后抬起修长的左腿绕过马头，现在他左手握着缰绳，左脚悬空，右脚踏在马镫上，全身的力量仅靠贴在马肚子上右腿支撑，艾莉安连忙向前挪动身子，抓住缰绳。
瞥见艾莉安已坐定，他将左脚换进马镫，右脚换出来，用双手把住马鞍，右腿跨过马屁股，左脚用力一蹬，稳稳地反坐在了马上。
他与艾莉安背靠背坐着，半兽人追兵，尽收眼底。箭囊里的箭先前射掉了两枚，只剩十三支，解决不了所有的敌人。不过座狼比马矮得多，灌木扎着他们的肚皮更不好受。半兽人正恼火地举起弓准备新一轮地射击。
灵巧的躲过从左侧飞来的箭，又用弓拨开另一支，接下来，反击的时刻到了，王子从马侧抽出箭矢，张弓、瞄准、放箭，远处一个狼骑士，应声倒地。
尽管莱戈拉斯箭无虚发，半兽人的数量却有增无减。
前面，艾莉安突然勒停了马，由于惯性，他的身子猛地向后倾斜，险些失去平衡掉下马来，“前面没有路了！”鬼使神差中，他们又绕到了那个马儿无法越过的陡坡。
没想到还是被逼上绝路了？莱戈拉斯擦擦额上的汗水，他知道箭囊里的箭只剩一枚，射与不射都改变不了他们的绝境。
一张张恐怖的面孔带着狰狞的笑将包围圈逐渐收紧，王子眼里射出的怒火，一度让他们畏缩不前。
“艾莉安小姐，我来对付他们，你找机会逃吧！”他偏头对身后的精灵说。
不想，一只纤手伸过来，盖住他持弓的手，紧紧握起来。艾莉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觉得我走得掉么？我和你在一起！”
莱戈拉斯转过头，正好对上她浅蓝色的眸子。艾莉安的目光在隐隐颤抖，但他看到的并非恐惧，而是某种决绝。
他郑重地朝她点点头，回转身，将弓背起来，抽出挂在马侧的双刀。
艾莉安亦将马头调转回来。
“驾！”大喝一声，精灵马无畏地朝包围圈冲了过去。
被他们如此荒谬又大胆的行径惊呆，半兽人军团竟陷入一时的手足无措。
但是，包围圈实在太厚，一骑突围显然不可能。很快狼骑士便举起宽刀或斧子开始阻击他们。
首先被击倒的是他们的坐骑，一头座狼冲过来咬住了白马的脖子，接着狼骑士俯身挥舞着斧头砍向马腿，白马悲鸣一声，跪倒在地，晨星和王子瞬间被抛上了空中……
艾莉安重重摔落在地上，莱戈拉斯则敏捷的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她身旁。
他一手招架住举斧来袭的狼骑士，一手格挡朝艾莉安袭来的一柄宽刀。可是，就算是身手敏捷的莱戈拉斯也没法仅凭一己之力解决如此庞大的半兽人军团。前方一个半兽人又举刀刺来，眼看就要刺中王子，他的脚下生出一道咒文，一团火焰凌空飞出，击向半兽人的面部。
被火烧到的半兽人捂着脸从座狼身上掉了下去。
“你会魔法？”王子迅速将地上的晨星拉起来，问道。
“嗯，埃尔隆德教过一些，但是，估计也没法对付这么多敌人。”她与王子对视苦笑了一下，手中又燃起一个火球。
涌上来的半兽人虽然被一波一波逼退，被锁在中心的两个精灵却逐渐显出疲态，艾莉安的气息变得急促而慌乱，王子手中的刀也变得越来越沉，难以挥动。
由于失血与伤痛尚未治愈，艾莉安首先体力不支，猝然倒地，王子只得俯身用身体护住她，此时他的手上和腿上早已伤痕累累，蜂拥而至的半兽人立即将他们吞没。
这时，森林的上空，一朵厚重的流云缓慢飘近，遮蔽了日光。
半兽人抬起头，看着这片莫名飘来的黑云，正好罩住他们头顶。猛的一声惊雷，黑云骤然变成无数道黑色气流席卷下来。
无数的狼骑士立即被风从狼背上卷落下来，接着远处传来了一声声悠远而高亢的呐喊，像是某种灵长类动物的吼叫。当半兽人从地上惊恐的爬起来，迎接他们是一波由黑色流矢交织成的网。这些箭力度强劲，瞄准精确，穿头而过，将他们一个一个钉死在地面上。
头顶传来纷繁的“沙沙”声，艾莉安抬首，树上满是晃动的人影。
“是援兵到了吗？”她虚弱地问，却看见王子的表情没有丝毫懈怠，他紧咬着嘴唇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显出了恐慌。
身边的半兽人军队，几乎瞬间全灭，奋力跑出的几个也被精准地射倒在地，袭击他们的这只队伍似乎一个活口也不想留。
艾莉安随后听到重物飕飕落地的声音，眼前突然晃动着许多穿着棕色长靴的修长小腿。
有一双腿疾步朝他们接近，艾莉安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哟，哟，这可了不得！蜜缇斯，快来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接着，她感觉莱戈拉斯的身体一沉，几倍于王子的重量倾轧到她身上，费力的将头抬起，她首先看见的是一条颀长结实的腿正踏在王子的臂膀上，接着她看见一只黝黑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削尖的下巴，放肆裂开的嘴里露出两排雪亮的牙齿，“一个精灵小哥和一个精灵美人！”这个人用散漫又略带惊喜的声音接着说道。
艾莉安顺势看上去，一个小麦色皮肤，异常英俊的青年正俯身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落难的一对小情人？” 青年脸上绽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他那血红的眼眸和满头银色的乱发使得这个笑容肆虐着邪恶又魅惑的气息，“这样的故事我好像也经历过呢，哈哈哈哈。”说完，他直起身大笑起来。脚踩的力量又加重了些，艾莉安被压地喘不过气来。
莱戈拉斯使尽全力，将踩在身上的脚掀开。不及黑肤银发的青年站稳，他便朝他扑了过去。青年被他扑倒在地，王子用那把叶片似的尖刀抵住了他的喉头。
“哎呀，这到底是个精灵还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呢？”面对莱戈拉斯死亡的胁迫，青年脸上的笑意未减，反而调侃起来，接着他突然伸出左手抓住王子持刀的手腕。
两人都在隐隐使力，但是，莱戈拉斯明显体力不敌，刀在缓慢远离脖子。接着青年猛地翻身将他反压至身下，并将他的手擒到了背后。钳住手腕的力量继续收紧，迫使他不得不将手中的刀放开。最后，刀轻松的落到了对方的手上。
“你杀得了我吗？”青年冷笑着甩开王子早已被捏红的手腕，将刚刚缴获的武器扔向一旁，缓缓站起来。
莱戈拉斯想冲上去继续与之厮抖，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匍匐在地，扭头将愤恨的目光射向他。
青年突然收起笑意，弯腰揪起王子的一缕发，眯起血红的眼，鄙夷的看着他道：“你长的很像她……但……你却有他的金发。——你是绿叶王子，莱戈拉斯。”
“你是黑暗精灵，纳达尔！”王子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把这几个字嚼碎了吞进肚子。
“瑟兰迪尔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目无尊长！好歹你也应该叫我一声纳达尔叔叔，或者，纳达尔大王吧。”青年再次将脚踏上了莱戈拉斯的背。
这时，一个与青年有着相同发色和肤色的长发女人走了过来。她身材高大，半露的□□饱满而圆润，浑身散发着成熟诱人的女性魅力，只是，俏丽的面容冷地却像千年不化的冰。
“蜜缇斯，你怎么才来。野猫已经被我制服了。”青年擦擦手掌，向地上的莱戈拉斯投去了藐视的一眼。
“王，半兽人已尽数剿灭。”女人并未加入冷嘲热讽的行列，而是毕恭毕敬说道，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
“好啊，这回真是运气好。不仅剿灭了半兽人，还抓了两只小野猫，而且是高贵的品种哦。我想这回总可以和瑟兰迪尔好好谈谈价钱了。”说完，从他嘴里又迸发出一串笑声。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黑暗精灵（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