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开垦农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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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环境造就不同的人，也会改变一个人，更会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就好比现在拖着大蛇尸体的烟雨。
当烟雨拖着大蛇尸体回到家时，柱子大叔和新娘亲已经等在了院门口，当他们看到烟雨身后那条大蛇尸体时，都愣着说不上来话。
“你这闺女，怎么敢做这事，万一被咬到了，可怎么办才好。你知道你杀得这可是大蟒蛇，老人家都说太大的蛇是杀不得的，有的都成了精怪，有灵气的！”柱子大叔，一把扯过那拴着大蛇的绳子，把大蛇拖到了院子一角。
“他爹，你这是怎么了，闺女要是不杀了这蛇，就会被蛇咬的，你这是乱教育！”新娘亲，护着烟雨，不让柱子大叔在多说话。
“爹爹，我要吃蛇肉，你扒了这大蛇的皮好不好，这蛇皮可以卖钱，还可以泡酒，以前我爷爷就试过！”烟雨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柱子大叔，还把自己那个不存在的爷爷搬了出来。
“这，这么大的蛇，要扒皮也不会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咱们晚上在弄好么？”柱子大叔挠了挠后脑勺，对于孩子这个要求暂时还不能答应，因为白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烟雨答应着点了点头，就把背上的背篓放在了磨盘上。
“闺女，你看你这衣服都湿透了，娘带你和弟弟进屋把衣裳换了，然后洗洗脸吃饭好么？”新娘亲拉起烟雨和连山的手，边说边走进了屋子。
柱子大叔家的饭菜也是简单的，因为家里不富裕，现在还多了五张吃饭的嘴，什么事情都要算计着来，烟雨穿着新娘亲以前的旧衣服，弟弟连山则换上了新娘亲改小了的旧衣服。一家人围在炕上的原木桌前，简单的吃了早饭。
早饭的样式就是粗面馍馍加上杂粮稀粥，菜就是烟雨之前采回来的蕨菜，新娘亲用了点猪油给炒了，然后还有昨天剩下的一点鸡肉汤。烟雨注意到，柱子大叔基本没吃什么菜，倒是自己的弟弟们吃的很多，烟雨也注意到连山和自己一样吃菜的时候都很有分寸。
“爹爹，中午你带着我去一趟村子家好不好？”烟雨吃完饭，一边帮着新娘亲收拾碗筷，一边说。
“闺女，你想去他家做什么？”柱子大叔手里拿着一根麻丝，在腿上来回的擦着，那野麻丝渐渐的开始缠绕在一起，一点点的拧成一股麻绳。
“爹爹，咱家的地不是没多少了么，咱俩去商量商量村子，让他放咱们去围栏外开垦点土地吧！”烟雨眼睛放光，因为她想到了自己那片甘薯地。
“哎，虽然他说可以，但是那老头可是精明着呢，没有好处的事情估计他是不会做的！”柱子大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连头都没抬。
“爹爹，要是咱们不去开垦土地，那到了冬天吃什么？”烟雨有些气馁，自己这个爹爹怎么是个缺心眼的呢，看着也不像啊？
“我和你娘商量着，等家里这点地种完了，我就去村里那家木匠铺做长工，去赚点辛苦钱，到了冬天就能买粮食吃了！”柱子大叔抬起头，手里拿着那根细细的麻绳，在那麻绳的一头打了个结。
“阿爹，阿爹，咱俩就去试一试吧，实在不行你再去做长工吧，我和弟弟可以帮你开垦土地的...！”烟雨走上前，扯着柱子大叔那结实手臂摇啊摇的，象自己小时候跟爸爸一样的撒着娇。
“哎，好吧，我就和闺女去一趟。”柱子大叔说着便把麻绳放到了一边，扯了扯衣裳。和烟雨一起走了出去。
“爹爹，你等等我！”烟雨见到这个新爹爹竟然径直的就要出大门，自己还在门口装山菜，这是什么事。
“这个爹爹心倒是太直了些，也不会多想想其它的！”烟雨把两捆窝窝秧，和两捆蕨菜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自己的小背篓，这才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新爹爹。
“闺女，你背着山菜干什么？”柱子大叔看到烟雨背篓里那整整齐齐的山菜微微有些皱眉。
“阿爹，这是给村长的福利，这样咱们就好办事了，反正这些山菜明天我还可以在采回来，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烟雨拉着柱子大叔的手一起往老村长家走去。
老村长家住在村子的中间，在去老村长家的路上，柱子大叔遇到几个邻居。只是那几个邻居说的话可是难听的很。
“哎呦，大柱子，你家这一下子多了五张嘴，你不怕把你家吃瘪了啊，别到最后在把孩子扔出来啊，到时候你家那几亩良田也是白费了！”一个妇女手里拿着耙子，站在田地边上，直起身子对新爹爹这样说。
“呵呵，就算饿死了我，也不会扔了孩子的！”柱子大叔皱着眉毛，说了这样一句话，脚下就加快了数度往前走，烟雨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妇人的模样。
“谁说不是呢，要两当儿子就得了，还一下子把五个都留下了，你当你是李家庄庄主呢啊？”
“哎，要是不说生不出儿子就是麻烦事呢！”
“我看啊就是缺心眼的！”几个妇人忽然就围着最先说话的那个妇女唧唧喳喳的议论，也不背着新爹爹，烟雨知道新爹爹把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
烟雨又何尝不是呢，在这样的乡下，长舌妇的乐趣就是取笑别人吧，而且明目张胆。既然这些无知的女人喜欢这样，那就先这样吧，以后有她们好看！
烟雨转过头不再看那些妇人讨厌的嘴脸，脚下跟上新爹爹的步子，一直走到老村长家。
老村长家的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却规整的很，院子里有三个房子，一个正房两个厢房。院子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磨盘，还有一口井，别的东西烟雨倒是没太注意。
老村长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磨着镰刀，他身旁放着一个小竹篓，竹篓里是一些干粮和淡水。烟雨看了看那些干粮似乎和自己家平时吃的没什么两样，照这样看这村长家日子也过的一般，只是他家的院套和房子比自己家的好很多。
“老头子，你磨完刀没，磨完了赶紧下地，一天磨磨蹭蹭的！”一个妇人一边在自己头上围着头巾一边一嘴不满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抬头就看到了走进院子的新爹爹。
“村长，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柱子缓缓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情，晚上再来说吧，没看到这要下地干活去么！”还不等老村长开口，老村长的老婆倒是先说话了。
“婶婶，这是我爹爹自己种的菜，我爹说你们帮了我家的忙，所以这些菜我们自己家没舍得吃，给您带过来了。虽然不是很多，您就收下吧！”烟雨不希望这个死老太太多说话，就一脸笑容的把一背篓山菜捧到了她眼前。
老村长眼神的余光也是扫到了那一背篓的山菜，倒是什么也没说，一边他老婆倒是看着这些山菜眼露喜色。
这个季节，每家每户能吃到的菜基本都是土豆，或者是前一年夏天和秋天腌制过的咸菜，基本是见不到新鲜的青菜的。想要吃新鲜的青菜必须要去镇子里买，而且那青菜的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家买的起的。
这就是为何当初新爹爹用了一大盆杂粮饭换了烟雨的山菜，也是烟雨来时新爹爹面露心疼的原因。
“哎呦，他柱子叔，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这好东西自己家就留着给孩子们吃呗，哎呀，扎眼看你家这闺女长的真俊俏，养了这样的孩子也值当啊！”村长老婆伸手就接过那一背篓山菜，烟雨可没见到她脸上有一丁点的客气模样。
她急急忙忙的跟自己新爹爹客套一句，就抱着背篓走回了屋子，生怕烟雨会把背篓抢回来一样。
“你要找我商量什么事！”老村长的语气淡淡的，他老婆已经收了东西，他自然是要给人行方便的。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老村长在精明也过不了这个理，除非他是无赖厚脸皮。
“是这样的，我想在围栏外开垦两亩地，我这些个孩子都等着吃饭，您也知道在村子里我就只剩下房前房后那两亩地了，那点地根本不够啊。可是我想出去开垦田地，却出不了那围栏，您看能不能...?”后面的话新爹爹没说，因为老村长那么精明自然是懂得的。
“拿去吧，这是村尾那门的钥匙，这钥匙虽然我是给了你，但是只能你一家人用，别人要用也得先让我同意了才行！”其实老村长后面那句就是废话，那村尾一年到头都没人从那里走。他只不过是在显摆自己的权威罢了。
新爹爹双手接过那跟细细的钥匙，连连对着老村长点头哈腰并答应着绝对会听老村长的话，然后看着老村长脸上带着笑意之后才拉着烟雨准备离开。
“哎，小丫头，这个背篓还给你！”还没走出大门，老村长的老婆追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烟雨的背篓，脸上的笑容大大的，烟雨明白那是自己的山菜起到的效果。那么多的山菜够两口人吃七八天呢，要是人多那就不一定了。
这个妇人也是个嘴巴馋的的人，她身后老村长也笑着，估计是在想晚上有新的下酒菜了吧。
新爹爹的脸上笑意最浓了，烟雨一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这笑意一直保持到家，烟雨站在外面看到新爹爹在屋子里对着新娘亲说着什么，然后新娘亲也跟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二弟，你要在家看好三弟和四弟，不要出了院子知道么，等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还有好玩的好不好？”烟雨把一个用饲草编的蝈蝈笼子递给二弟，那蝈蝈笼子里还装着三只小蝈蝈。
“姐，你放心去干活吧，我能看好三弟和四弟的！”二弟笑着接过烟雨手里的新鲜玩意。
“我才不用你看着呢，我要那个笼子！”连海，已经五岁了，他不像四弟那样还不明白事，他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伸手就去抓二哥手里的笼子。
“惨了，孩子们要打架了！”烟雨心想这下坏了，自己这个新玩意惹祸了。
“连海，你过来！”烟雨赶紧把连海叫到自己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子在连海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连海就笑了，随手就把那个笼子还给了自己的二哥。
连清可没想姐姐跟连海说了什么，见到笼子又回到自己的手里，就高兴的抱起二弟进了屋。
“连海最乖了，在家乖乖等姐姐回来哈！”说着烟雨就背起一把锄头跟上等在大门口的爹爹。
“能得到这把钥匙都是咱闺女的功劳，所以这钥匙就给咱闺女保管了！”新娘亲用一根红色的线绳绑着钥匙的一头，将这钥匙交给了烟雨。
“娘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烟雨笑着把这钥匙放进了里衣的口袋里，还轻轻的拍了拍。
“哈哈，姐，你当那钥匙是孩子呢，还拍拍！”连山现在不在拉着自己的姐姐了，还会嘲笑烟雨。
“昨天你鄙视我，今天你嘲笑我！看来你这弟弟想翻天啊，你不知道我是姐姐啊？”烟雨斜着眼睛瞪了连山一眼。
“我是男子，男子是天，我虽然是弟弟，但是我说这些话也没什么不可，况且我说的可是事实，你昨天自己不敢拖着大蛇，好像骗我让我拖着，哼！”连山毫不犹豫的还口。
“好呀，你居然说我骗你。你忘了你昨天见到大蛇吓得都不会动了，那哭了的小子是谁来着？”烟雨竟然和连山拌起嘴。
两旁新爹爹和新娘亲看的直发笑，小孩子就应该是这样的。
“娘啊，你看她哪里像个姐姐的样子，她欺负我！”连山扯着新娘亲的手，居然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告状。
“居然卖萌，还告状！跌啊，你看这小子，他耍滑头。”烟雨也学着连山的表情对着新爹爹说。
“你是凶婆娘，凶婆娘！”
“凶婆娘是你姐姐诶，是你姐姐诶！”烟雨故意摇着头气着连山，新爹爹和新娘亲也不管，只是大笑着看着烟雨姐弟玩闹着。就连烟雨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冒出了小孩子的脾气。
“闺女，这就是你的甘薯地？”新爹爹惊讶的看着这一大片不归整的甘薯地，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孩子们一下下用木头戳子挖出来的。
“阿爹，你说我们就挨着这甘薯地开垦农田，你看可好？这一片地距离山林远，距离咱家近，与小河的距离也是相当，不用担心发大水和干旱的问题！”烟雨伸手指了指甘薯地。
“这片地方倒是不错，要是距离山林太近的话，山里的畜生会下山祸害农田的，这地方不错就在这吧！”新爹爹同意烟雨的建议，新娘亲见状立刻一脸高兴的说：“咱家的闺女真是个福星，什么都懂！”她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但是心意却是足足的，烟雨可以感受的到，从那慈爱的眼神中。
新娘亲放下手里的竹篓，给烟雨和自己一个粗布头巾也一起加入了开垦土地的行列中，烟雨手里拿着工具，跟着一下一下的刨着地，心想着：“要是有牛和耿犁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开垦农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