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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 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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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回到卧室做了一次,身体的契合度提高了,或许心……也是。
周防尊将他的隐秘的痛苦和恐惧都发泄了出来,然后沉沉睡去。尽管他抱着的是个没有温度的吸血鬼,还是一只硬邦邦的男性吸血鬼,却睡了一夜好觉。
也许他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已经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改变了。
周防尊少见的起晚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不过对于最近都没有任务的他来说,这无所谓。
宗像礼司已经不在了,一个人在凌乱的床铺上醒来,周防尊感到一些小小的失落,随即又无所谓的揉了揉头发,仰面看着天花板。他好像该死的爱上了一只吸血鬼,而且在他意识到一切之前,已经被那家伙深深的影响了——甚至在他发现之前,他们就上床□□了。
也许太久,久到双亲过世后他就没有去爱过一个人,已经快要忘记了这种将对方刻印在心里的感觉。但是当他抱着宗像礼司一夜好眠,甚至安稳的睡过头了的时候,他知道,他大概是……
哦,他怎么糟糕的爱上了一只吸血鬼。
窗外太阳已经升高,是个灿烂的晴天,一点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揉了揉头发,周防尊撑起身坐起来,被单从他身上滑落,勾勒出他坚实有力的好看身型。随即,就在周防尊打算下床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沓资料。
他猜他知道那是什么——拿过来随手翻了翻,果不其然,是关于多年前的纽约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他曾经费尽心思到处查找,也没有收集到什么详细的资料,而查出那只吸血鬼并杀了他曾经是他人生的唯一目标。但现在,他甚至不急于去翻看这份资料——他好像已经找到了什么更有力的能够支撑自己的东西,让他从心底里强大了起来。
周防尊淡然的起身,先把带着某些痕迹的床单丢进了洗衣机,然后看见安娜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坐到了餐桌旁——“或许沙发套也需要洗一洗。”她看了站在洗衣机前的周防尊一眼,淡定的开口。
“……”周防尊稍稍皱眉看了一眼沙发——他们昨天有弄上去吗?他怎么记得应该没有……目光又转回安娜身上,周防尊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我想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一些……奇怪的东西。”
安娜扫了周防尊一眼,用十足小大人的气势,端起架子来字正腔圆的说:“虽然上次骗了你们,我并没有一百多岁……但是我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你该叫我姐姐。”
教育孩子可真是个难题啊……周防尊按下了洗衣机的启动键,又往沙发上看了看——没有痕迹吧,应该?他挑了挑眉看向安娜,虽然他对这个小家伙不是很了解,但是也许可以尝试看看——“我想宗像也不会喜欢你谈论这些话题……如果你乖乖的对这些话题保持沉默的话,我就给你买洋娃娃。”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女孩子应该喜欢的东西。
“嘿嘿!”安娜嘟起嘴来表示不满,“我才没有那么幼稚呢!”她难得有个表情,几乎要逗笑了周防尊——“不过,不过如果你给我做有很多番茄酱的蛋包饭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她接着补充道,然后又小声的说了一句,“这可是看在你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的份上。”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啊,周防尊笑了笑,“好吧,成交……”他走到安娜身边,又思考了一下孩子们的方式,“那我们要拉钩吗?”
“你过来一点。”安娜对他勾了勾手指,于是周防尊微微俯身,其实他想说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果然是不需要说悄悄话吧。结果安娜一伸手就扯住了周防尊的一根刘海,平静的语调里染上了一丝狡黠的愉悦——“这样就成交啦。”
“……”让周防尊感到无可奈何的吸血鬼,又增加了一只。
处理完了床单和房间,又稍微给沙发做了个清洁,周防尊终于有时间闲下来看看那份资料。
——资料里详细记述了18年前在纽约发生的一切,包括无色一共杀害了多少户人家,以及他行凶的时间地点和轨迹。那次纽约连环杀人的最后一家便是周防家,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停止了杀戮。
“我在那时候和他交手过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回来的宗像礼司突然在周防尊耳边说,“我告诉了他Absolution的存在,所以他不再杀人泄愤,而是想要寻找到Absolution……”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亲昵的样子。
对宗像礼司的突然出现竟然没有感觉到意外,周防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动回资料上——“所以说,你在那时候也受过一次伤吗?”
“哦,是的。”宗像礼司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十束告诉你的?他大概是从秋山或者道明那里听说的吧,这几个多嘴的家伙。”
周防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心境很奇妙……远没有自己想象的愤怒或者悲伤。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资料里,心却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所以说,你早就开始设局了是吗?”自己大概只是无意参与到他这场棋局里来的棋子吧。他突然觉得有些心冷。
18年,或者更早,宗像礼司就已经开始设下这场局了——“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宗像礼司没有回答,只是淡然的叹了口气,“去参加猎人竞技吧。”
他的目光很深很远,延伸到周防尊几乎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几秒钟,宗像礼司转过头来对周防尊淡然笑了笑,“赢得猎人竞技的话,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周防尊心动了一下,但他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无色拿走的是Absolution吗?”
宗像礼司的笑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你猜。”他起身离开,动作快的肉眼几乎不可察,指尖似乎是轻轻擦过周防尊的嘴角。
——这个该死的,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就仿佛宗像礼司刚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