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丿纤尘

46、舍而不能1

　　绯真，不，应该说是朽木绯真，她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整在静灵庭活下去很难。

　　三年，朽木绯真一直在做的事就是寻找被自己遗弃的妹妹。这种行为在晨羽看来，简直是一种笑话。身为一个上级贵族的当家主母，不为自己的夫君分担事务，只是一味的做这种事。被遗弃了，再找回了。呵呵，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拥有第二次的。

　　上天眷顾她，让她嫁给了朽木白哉。不是什么事，都会凭着她自己的意愿走的。

　　晨羽帮助朽木白哉娶了朽木绯真，但是他不会在好心的去帮他解决一切。比如，没有继承人这件事。这已经让朽木家族的长老很不满，朽木夫人成天出入静灵庭，在外抛头露面，反对这声不断响起。

　　晨羽这一次，如旁观人一般，观看了这场闹剧。在晨羽看来，朽木家的长老所做的事，不过是无用功。朽木绯真是一个整的事实，注定了她不能在静灵庭活的长久，何必为了时间问题，而去惹恼朽木白哉呢。

　　如晨羽预料的一般，朽木绯真在嫁给朽木白哉的第三年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朽木绯真的死亡已是命中注定的事。

　　队长会议，不意外的看到了朽木白哉，一向注意形象的他，脸上的疲惫怎样也掩不住，清俊的面庞消瘦许多。看着这样的朽木白哉，晨羽还是忍不住紧握着手，担忧的看着他。

　　晨羽最后记吃不记打，在队长会议后，拦住了他。

　　三年没有交集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晨羽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说道“如果，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你会怎样？”

　　说完话的晨羽，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的多事。

　　朽木白哉诧异的看着晨羽，眼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欣喜。

　　晨羽很快注意到那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选谁？是我，还是绯真？”

　　晨羽还是不愿意说朽木绯真，他不喜欢那个女人挂上朽木白哉的标志。晨羽在问完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居然又问这个，自己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呢嘛。

　　朽木白哉没有回答晨羽的问题，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继续沉默。

　　看着这样的朽木白哉，晨羽失落的低下头，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知道了，你的事，我会解决的。”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朽木白哉，为什么要沉默？是在害怕选择绯真后，我就不会帮助你了吗？呵呵，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人吗？看来我永远比不上她。

　　朽木白哉，现在的我发现，我对你舍而不能呢。我该怎样离开你？

　　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有些选择，做了就不能再更改，即使他已经后悔了。无论是晨羽，还是那个沉默的朽木白哉。

　　晨羽摸着自己的斩魄刀，眼中的无奈是那么沉重。

　　纤尘微微颤抖，磁性的男声响起“玖兰晨羽，你就这样作践你自己啊。而且，朽木白哉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放不下。你知不知道，你救得那个女人一时，救不了一世。”

　　晨羽抱歉的对着纤尘一笑“纤尘，就让我在任性一次。”

　　“又一次，就还有下一次。”纤尘不满的颤抖着。

　　晨羽无奈的抚摸着纤尘，试图让他安静下来，淡淡的说道“纤尘，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放心。我以玖兰一族的名义起誓。”

　　听到晨羽的话，纤尘安静下来，还是对晨羽妥协了“好吧，不过如果太严重的话，你不许救她，不然你就危险了。”

　　晨羽无奈的一笑，轻轻的说道“好的。”

　　“哼，玖兰晨羽，别给我得意。你给我离朽木白哉远点。”纤尘浓浓的威胁声让晨羽无语，纤尘现在越来越任性了啊。

　　“嗨嗨，我知道了。”晨羽只能认命，谁让他摊上了这样一把斩魄刀，还真是别扭的关心。谢谢你，纤尘。

　　晨羽特意选择了一个朽木白哉不在的时候，跑来拜访，纤尘讽刺晨羽跟个做贼的一样。晨羽觉得很不爽，话说，不是他说离朽木白哉远点的嘛。

　　已经三年没有到这里了，朽木家还是没有变，只多了一个女人，少了一个少年而已。

　　看着朽木管家激动的表情，晨羽淡淡嘱咐着不要告诉朽木白哉，他只是来看朽木绯真的。

　　听到晨羽的话，朽木管家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晨羽少爷和自己少爷的事，不是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晨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朽木绯真，乌黑的长发，温婉的气质，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却没有一点当家主母应有的气势。他真的不明白朽木白哉到底看上她什么。

　　“就这样的女人，朽木白哉就抛弃你了，这品味还真是差啊。”纤尘不满的吐槽出现在晨羽的意识中。

　　晨羽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纤尘是在为他抱不平。虽然纤尘的话，他也很认同。朽木白哉，你的品味的确很差。

　　朽木绯真因为生病，晨羽并没有让她行礼。

　　“你好，我是玖兰晨羽，十番队队长，算是白哉的发小了。”晨羽貌似友好的介绍着自己，他一向喜欢先礼后兵。

　　友好对待情敌这种事，晨羽才不会做。这样做的人，都是圣母过了头了。

　　晨羽独有的贵族式高傲，让朽木绯真很惶恐“玖兰大人，日安。”

　　晨羽点点头，看着朽木绯真的不安很不爽，皱眉“其实，我很不喜欢你。我也是当时反对白哉娶你的其中一员，但我为了白哉，还是选择帮他。”

　　朽木绯真紧握着被子，紧张的看着晨羽，不安的说道“玖兰大人……”

　　晨羽无视了朽木绯真的不安，怜惜情敌什么的，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朽木绯真，你真的配得上这个‘朽木’名字吗？你做到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事了吗？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白哉总是在为你烦心。你活着就是祸害白哉的吗。如果，不是因为白哉的话，我想我会杀了你。”

　　“她最爱祸害你了。”纤尘讽刺的调侃着晨羽，当然，这话只有晨羽可以听到。

　　晨羽的杀气瞬间包裹了朽木绯真。从虚圈历练的晨羽，杀气已经犀利到了极致。朽木绯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面色瞬间更加苍白。看到这样的朽木绯真，晨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晨羽最后还是收敛了杀气，毕竟伤了他，朽木白哉不好受，自己也不好过。

　　晨羽看着正在咳嗽的绯真，冷冷的说道“你只能拖累白哉，不过，你死了，白哉会难受。告诉我，你想不想活下去？”

　　朽木绯真稳稳了呼吸，紧握着胸前的衣服，不安的看着晨羽“我不想离开白哉大人。”

　　晨羽嘲讽的勾起嘴角，墨紫色的眸子危险的看着朽木绯真“呵呵，即使知道会拖累白哉，你还要坚持活下去。你还真是自私呢。你越来越让我讨厌了。”

　　朽木绯真的脸色越来越差，惶恐、惊慌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晨羽拔出了斩魄刀，抚着刀刃，无奈的说道“纤尘，拜托你了。”

　　“不行，这女人已经灵子太稀薄了。你治不好的，即使治好了，一两年之内也会死的。我不能看着你去做这种无谓的冒险，去救一个死人，你白痴啊。”纤尘急躁的声音传入晨羽的意识中。

　　晨羽紧握着刀柄，歉疚的看着纤尘“抱歉纤尘，我最后任性一次。”

　　晨羽站起身，紧紧握着斩魄刀，声音冰冷的说道“卍解，碎尘刃。”

　　巨大的灵压，一下充斥了房间，提前嘱咐好朽木家的仆人没有冲进来，只是疑惑的看着卧室。毕竟，晨羽在朽木家的人缘还是很好的，没人跑去找朽木白哉去报告。

　　晨羽瞬间把斩魄刀插进了朽木绯真的胸口，鲜血溅到了晨羽的脸上，朽木绯真惊恐的看着晨羽。

　　“碎风护。”晨羽的灵压迅速包裹了朽木绯真胸前的伤口。

　　晨羽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也刺了进去，就在刺进胸口的一瞬间，晨羽仿佛听到了纤尘的悲鸣，不知是自己的手在颤抖还是纤尘在颤抖，斩魄刀一直都抖个不停。

　　“碎风护。”晨羽同时用灵压包裹了自己的伤口。

　　晨羽紧紧握着斩魄刀，忍着胸前的痛楚，咬着牙说道“碎风取。”

　　晨羽的灵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输进了朽木绯真的体内，朽木绯真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而晨羽的脸上却越来越苍白。

　　晨羽感受着自己灵压飞快的流逝，嘴角扯出一抹笑“朽木白哉，这是我最后的任性了。”

　　“玖兰晨羽，你就是一个白痴。玖兰晨羽，你活该被人甩，你活该。玖兰晨羽……”纤尘的怒吼充斥了晨羽的意识，渐渐的怒吼变成了低声的抽泣，那个刀魄痛苦的呢喃着主人的名字。

　　晨羽紧紧握着纤尘，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滴泪滑过脸庞，不知是为自己留，还是那个一直守候着他的刀魄。纤尘，抱歉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晨羽缓缓拔出斩魄刀，看着朽木绯真泛红的面色，苦涩的一笑，用最后的灵压修复着朽木绯真身上的伤口。

　　“嘭。”门被粗暴的推开了，逆光而立的男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似是悲剧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