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丿纤尘

45、求而不得2

　　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给其他人是什么感觉，如果问晨羽的话，他只会说没有感觉。没有嫉妒，没有恨，已经麻木了，还怎样让心情起伏？

　　朽木家的长老终于同意朽木白哉和绯真的婚事，当这个消息被朽木白哉听到后，非常诧异，他没有想过会如此快就被长老认可，明明之前还是顽固的拒绝。但不久之后，他才明白这都是晨羽给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很矛盾，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在朽木白哉成婚的当天，即使长老同意，但绯真还是不被认可。就如晨羽所预料的一般，他出手帮助，朽木家的长老一定会同意，但一定不会认可，婚礼上一定会很冷清。

　　的确，没有长辈的祝福，没有贵族的拜访，只有几个队长和副队长到来送上贺礼，客气的表示着祝福。

　　当朽木白哉接过凌递上来的结婚礼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少爷呢？

　　朽木白哉的问题只换来了，凌犀利的眼神和不屑“我家少爷相亲去了，和你们朽木分家的人。呵呵，因为您，朽木家主。”

　　当凌想到自家少爷脸上清晰的掌印和掩不住悲伤的眼神，凌的心仿佛被扯出来一般。他家的少爷，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待遇。

　　当晨羽玩笑的说道“凌，我要去相亲了，终于可以摆脱单身了。”的时候，凌就再也不忍看向晨羽，晨羽把所有的痛苦都不得不隐藏在玩笑中。即使再怎样无视，那个掌印都如此清晰，仿若在嘲讽着晨羽。

　　朽木白哉愣愣的打开晨羽送的礼物，一朵白玉雕成的山茶花静静的躺在盒中。这朵白山茶仿佛在不甘的诉说他主人的真情，控诉着他的冰冷。冰凉的白玉刺痛了朽木白哉的手，他静静的看了这朵花很久。

　　如嘲讽一般，自己最爱的人今天结婚，而自己却被迫来相亲。晨羽微勾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安静的和室，两人都保持着良好的贵族礼仪。

　　不一会，一个好听的女声淡淡的响起“玖兰大人，今天朽木大人今天结婚，您不去吗？”

　　晨羽表面上依然维持的慵懒的笑容，但眼神锐利的看向这名女子。朽木分家的大小姐，无论地位，相貌还是品行，都是做玖兰一族当家主母不错的人选。但问这个问题，她是找死吗？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禁忌。

　　“朽木小姐，你明明知道今天来相亲的原因不是吗？”晨羽把玩着杯盖危险的说道。

　　朽木青岚仿佛没有看到晨羽的锐利的眼神一般，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今天的相亲是为了换取朽木大人娶那名流魂街女子所失去的利益，呵呵，我没有想到玖兰大人居然选择今天来相亲。”

　　晨羽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气质不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不同于绯真菟丝子的温柔，这么女子的温柔显得更为坚强。

　　“呵呵，眼不见为净。”晨羽抿了一口茶，不在意的说道。

　　“玖兰大人，我知道您爱着朽木大人，而且不愿意娶我，但我反抗不了家族。”朽木青岚淡淡的陈述着事实。朽木家族才不会放过和玖兰一族联姻的机会。

　　晨羽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很识时务，不是吗？

　　“玖兰大人，我可以说服家族的人嫁给您分家的人，让您不用娶我。”朽木青岚的手紧握着，和玖兰晨羽谈条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她自信，但面对晨羽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眼前这人，只有在朽木白哉面前才会放下他的利刃。

　　不过，她相信，利于玖兰的事，玖兰晨羽一定会同意。在朽木一族看来，玖兰一族人数稀少，只要嫁给玖兰一族的人，就有丰厚的回报。

　　晨羽漂亮的眉微挑，好奇的看着她，说道“条件。”

　　“您分家的人任我选择，我要选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再嫁给他。”与其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完全掌控不了的人，还不如退而求其次，选一个更安稳的人。

　　“好的，如你所愿。而且，我会好好弥补朽木家族的损失的。”对于这样的结果，晨羽很满意。这次相亲，本就是为了朽木白哉，他一点都不想娶妻。

　　朽木青岚见晨羽貌似比进来的时候，心情好点了，放下一直提着的心，说道“玖兰大人，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做出那样的选择？”

　　晨羽的杀意一闪而过，但马上收敛。他知道朽木青岚指的是什么，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在这个女人给自己解决一些麻烦，就告诉她吧。

　　“朽木白哉的世界，我不进去，我的坚持如果给他造成困难，我宁愿选择离开。我可以辜负一切，却不忍让他难受。这样的选择不是我做的，是他做的，我不过是替他执行而已。”晨羽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深埋着一直隐藏的情感。而且，这也是他送给朽木白哉最后的爱情，他累了，他走不下去了。

　　“玖兰大人，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朽木大人，这条路你明知道那么难走。”

　　“朽木小姐，人生总有那么一些抉择，我不过坚持了心之所向，但我貌似选择了最差的一个，呵呵。”选择了这条路，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不是吗？放弃了那么多，即使痛苦也走到现在了，有什么理由放弃呢。受伤了，舔舔伤口，依然还可以重新开始。

　　但终有一天，一个致命伤会让自己彻底放弃。现在的自己，已经快被朽木白哉彻底击倒了。

　　“朽木大人，对您太残忍了。”朽木青岚看着晨羽的眼睛，明明没有一滴泪水，却仿佛已经哭了好久。

　　晨羽听到朽木青岚的话，轻笑，否定了她的话“不，朽木小姐，是我对自己下手太狠了。”

　　晨羽每一个玩笑，都嘲讽着他即将离去的爱情，似是缅怀。墨紫色的眸子深邃，隐藏着望不到尽头的伤悲。

　　“朽木小姐，白哉经常对我的靠近婉转的拒绝，这让我以为有机会。呵呵，以现在看来，我不过是自作多情了。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不想给那人机会，一定要坚定的否决，不然这样一点点受伤更加痛苦呢。”晨羽的忠告貌似是在提醒朽木青岚，但晨羽明白他不过是在诉说那个曾经奋不顾身的自己。

　　“好了，朽木小姐，我约了人，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找凌就好。”晨羽优雅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和室。只给朽木青岚留下一个孤寂的身影。

　　朽木青岚看着晨羽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一滴泪滑过脸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孤单的背影顽强的□□着，为了维持那最后的尊严。

　　晨羽站在朽木宅的门口，挂在门上的鲜红刺痛了晨羽的眼睛。朽木宅内，喧闹的声音传入晨羽的耳中。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呵呵，自己最爱的人在结婚，自己只能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个笑话很好笑。

　　“抱歉，晨羽，我来晚了。”蓝染惣右介不紧不慢的从朽木宅走了出来，笑着看着正在对着朽木宅的大门发呆的晨羽。

　　“走吧。”晨羽快速的转身。要知道，可恶的蓝染居然选择在这里让自己等他，让自己亲眼看着这个自己促成的婚事。

　　见晨羽冷淡的表情，蓝染轻笑。痛苦只有伤到麻木，才不会有感觉，这比麻药还要管用。

　　现在的晨羽坐在千里醉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酒当水喝。蓝染见晨羽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制止，让他放纵一些也许会更好，毕竟心爱的人今天结婚了。

　　晨羽抿着梦醉，清香的酒味已经被晨羽忽视。现在酒的唯一作用就是遗忘。

　　“惣右介，我发现我所有的坚持，面对朽木白哉都变得不堪一击。我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好希望现在不过是一个玩笑。”在酒精的刺激下，晨羽终于不在掩饰痛苦。

　　“晨羽，这不是一个玩笑。每一个结果你都要承受，这就是游戏规则，你总要成长。”只有成长了，才会放弃那些伤痛。

　　“的确呢。”叹息一般的话语藏在了酒中。在朽木白哉那里，他已经埋葬了太多痛苦，那些稀薄的希望，自己每次总会如救命稻草般的紧握。

　　空的酒瓶越来越多，晨羽眉头越来越深。

　　抱着酒杯，轻轻的呢喃着“朽木白哉，我爱你。朽木白哉，我爱你。朽木白哉，我爱你……”

　　呢喃声越来越大，不甘的诉说这自己的爱意，那些被无视的爱情。心中的世界彷如崩塌一般，只有被摧毁后的狼狈、痛苦，悲伤已被麻木。因为爱过，所以悲伤。

　　世间那么多无奈，在不经意间陷落，然后坠入地狱。

　　“晨羽，你背不起那么多的伤。你总是说服不了自己放弃，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要坚持吗？”蓝染低沉的话语，轻缓抚摸着晨羽的伤痕。

　　“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晨羽的回答不光是对着蓝染，更是自己的心。

　　朽木白哉，你好像每次都是把我自己一人留下来呢？这一次，我想先离开了。千万别再给我机会靠近你，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朽木白哉，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对你的爱，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