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谰》七月圣蓝

10、端倪 第四节

　　第四节端倪

　　燕楚默默走到客厅，本打算继续往厨房走想要收拾炊具。邹震却站在燕楚面前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燕楚怪不自在的。
　　“你在吃醋吗？”邹震站在燕楚面前问道。不知道是在认真的问还是在开玩笑。
　　“吃个鬼啊。”燕楚不想搭理邹震。
　　“好呀，那，你来吃我呀，”邹震把胳膊搭在燕楚的脖子上，把脸靠近燕楚，踮起脚凑近燕楚的耳朵说，“要是楚哥哥要吃，我一定给哦~！”
　　燕楚手别开邹震的手臂，留下略有所失的邹震。
　　“叩，叩，叩”的敲门声想起来。“有人在吗？有人没？麻烦开下门，谢谢！”门外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门外一个身形略壮的男子，身着警察制服，警帽夹在腋下，男子后面跟着一个略显羞怯的小警察，看上去像是男子的小跟班一样。
　　“您好，我是庆重市南岸区涂山镇公安局的警官，我叫肖建武，”公式化简洁明了地介绍完自己候，肖建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继续问道，“关于昨晚发生于弹子石街区这里的暴力凶杀案件的调查，需要这间租户的协助，请问谁是燕楚燕先生？”
　　“我就是，有什么事情说吧。”燕楚异常冷静地问。
　　“可以请燕先生跟我们回公安局详细谈谈吗？”虽然是客气的话，不过语气上听着一点不请人的语气。
　　“非得去公安局吗，有啥不能在这里说的？”邹震插嘴。
　　“好的，走吧。”燕楚很爽快地答应了，这让肖建武都有些吃惊，不过难得民众这么配合，警察当然也爽快地说“请”。燕楚看了一眼邹震就跟着走了。
　　楼下的尸体被移走，剩了一堆围观的人和一些维持现场的警察，周围一些大叔大婶不停议论，说什么脑门被一下子捅进去了，尸体都变臭变绿了，像是夏天里放了一星期的烂肉一样。燕楚临出门前被上了自己的单肩背包跟着肖建武往涂山镇公安局走去。
　　天气有点冷呢。
　　警察局里的燕楚把肖建武郁闷得好不痛快，问什么都爱理不理，说来说去，燕楚就只会回答几句“我没做”，“没杀人”，“不知道”等等。
　　喝了口水，肖建武两只手撑在桌面上对燕楚说：“我不想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我只想知道真话，那个尸体已经抬回来了，初步的伤口鉴定结果说是冷兵器所伤，刀剑之类，而附近住户都是老住户了，听他们说只有你是最近搬来了，而且有人说见过你搬家时拿着木剑之类东西，而且据说昨晚上，你们家动静挺大，好像很晚了都还没睡觉，初步认定，你是第一个需要我们好好盘查的人物，”又喝了一口水，肖建武继续说“所以，我想知道实话。”
　　燕楚突然不耐烦地瞪了肖建武一眼：“你也看见了那个尸体的腐烂程度，若是我昨天晚上杀死了，到现在就能变绿变臭成这样？我只能告诉你，他脑门的那一剑，确实是我捅的，不过他不是我杀死的。”燕楚说完话也端起纸杯喝了口水。听了这一番看似自相矛盾的话，肖建武看了燕楚好一会儿才继续问。
　　“那是谁杀死的？”——“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耍我？”——“当然没有。”
　　“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证明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好好用你的智慧解释一下吗？燕先生？”肖建武拿着纸杯凑得更紧了。
　　燕楚有些厌倦这种对话，心想着，是肖建武自己活该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既然他这么想知道，还不如一口气告诉他，反正他也不会信，反正每次被警察弄进来，都是用这个方法解决的，大不了被人当成神经病疯子，反正到最后都会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而放了自己。想完这些候，燕楚开始正眼看肖建武。
　　“好吧，是你要知道的。”燕楚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始像背书一样说，“那个人在被我砍了一剑之前就已经死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死了之后还能活动，这点很类似僵尸的情况，不过和僵尸不同的是，僵尸是人死后因怨气难平，尸体尸变引起的，通常是土葬之后发生事情，而这个人更像是从活人直接变成了这种僵尸类似物。我此次来庆重市是专门调查这类奇怪的‘僵尸’事件的，因为我全国各地已经陆续出现了不少这样的情况，只是许多普通百姓都还不知道，光庆重这个市就差不多有好多起了吧，上次在国际社区就发现类似事件，不过还好那次的尸体头脑已经被毁坏，所以没有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其他的我还注意到有挺多起人口失踪的事例，估计会和‘僵尸’事件脱不了干系。”
　　说得口干舌燥，一向沉默少言的燕楚难得一口气如此高频率地吐了这么多个字，自然嗓子干哑，端起纸杯，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留下肖建武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自己。
　　看着肖建武似欲所言的表情以及肖建武背后的小跟班拿着笔和笔记本露出一脸惊愕，燕楚静静等待着肖建武爆发，可是肖建武却很安静，只是越来越靠近燕楚，俯下身子，脸几乎要贴在燕楚脸旁，眼睛瞪着燕楚的肖建武连燕楚的呼气都能感觉得到。过了几秒钟，肖建武很低沉，却也很清晰地对燕楚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
　　稍微有一点点出乎燕楚的意料，肖建武没有骂自己是神经病，反而煞有介事正儿八经问自己是谁，燕楚也似乎早有准备地把背包里的一个文件袋拿出来，打开之后有一个塑料密封袋，递给了肖建武。
　　肖建武的小跟班打开里面的东西，看见几个证件，其中一个是人泯警察证，外观和公安机关的警察证一样。持件人正是燕楚。这下肖建武和小跟班可着实吃了一惊。
　　“你，，你你，，你也是警察？”肖建武后面的小跟班惊讶得有点口吃了都。
　　“你们再，仔细看看。”燕楚说。
　　仔细看看，发现燕楚的人泯警察证外观虽然同公安机关的警察证一样，但是皮夹里面还镶嵌着警徽和“国安”的金属字样，内卡的“国家安荃机关”为红色字，是为了区别公安和国安。
　　“国，，国安？武哥，国安，是具体干嘛的。。”小跟班虽然不太懂，不过能感觉到这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肖建武头也没回，看着燕楚回答道自己跟班的问题：“国安指的是国家安荃机关，属于□□部门，主要职责是在隐蔽战线维护国家安荃和利益，其正是工作人员都隶属于人泯警察序列的，”停顿了一下，肖建武补充道，“不过，国安干警平时不穿警服，通常也不挂牌也没不公开办公地…”
　　“嗯，你很了解啊。”燕楚赞扬了肖建武，“你不会觉得我是骗子吗？”
　　肖建武转身接过证件仔细检视了下，问：“国安部怎么会有第十八局，社会稳定局是什么东西？社会稳定局，自然非自然事件调查科，非自然组，……这是什么？”
　　“国荌部，表面上只有十七个局，不过确实是第十八个隐藏的分局的，”燕楚有点懒地解释，“第十八个局，非自然小组，呵呵，也可以可以称为，超自然小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肖建武沉默了很久问了一句，“我，最后问一句，你以上所说，都是真的？”
　　“信不信随你，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燕楚收起自己的证件装进背包里。
　　“风扬，地下储物室的钥匙在你那儿吗？”肖建武对后面的小跟班说道。
　　“啊？在，在我这儿呢，武哥你要那个钥匙干嘛？你不会是想？……！”风扬刚想劝阻肖建武，就被肖建武示意收声闭嘴。
　　“燕先生，今天晚些时候你是否有空，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说不定，你，能帮到我们，说不定，我，也能帮到你，你看可以？”结尾的问句略微带一点儿俏皮和挑衅的语调。燕楚看着肖建武的脸凑得出奇的近，好像就要贴上来了，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想避开这种令人讨厌的直视。
　　“仔细一看，燕先生皮肤真好。不过随便告诉我这么多国家机密的事情没关系吗？”肖建武似笑非笑地望着燕楚，正在燕楚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肖建武后面的小跟班风扬喊到：“啊，武哥，当心。”话音刚落窗外一阵大风吹来，桌边放着的几张表单猛地吹起来，纸张往肖建武脸上糊了过来，肖建武被这没情调的风打断了情绪，略微尴尬的摇摇头，理了下有点乱的短刘海。燕楚暗自一笑，站起来说道：“就算你不问，我本来也打算和当地公安局商谈这些事情，迟早会和你们说的。况且，一般人听见我这么说都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肖建武正想对燕楚说些什么，燕楚起身说要走，并告之晚些时候再过来，然后便头也不回走出了公安局。
　　“草，特么的什么妖风，”在燕楚离开后，肖建武如此咒骂到，一边走到窗口把窗口关上，一边抱怨着冬天真冷，“妈的，真冷。庆重就不能有正常的一点的天气吗！？”
　　风扬怯生生地走到肖建武跟前，“武哥，你没事吧？天气是有一点冷呢，确实冷呢。”风扬刻意强调了这天气挺冷这句话，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袋子递给肖建武并说是送给肖建武的礼物，并一脸乖巧谄媚地看着肖建武。
　　略微迟疑之后，肖建武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厚度适中，款型也不老土，没有过多复杂花哨的花纹，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条纹，领口处本来贴标签码号的地方写着“David”，这是肖建武以前给自己起的英文名。
　　“这毛衣，我，我自己织的哦，送给武哥哒。”说完又笑着。
　　“……男生织啥毛衣，跟女人似的，”口出无心的肖建武看见风扬很失望地低下头，马上又接着说道，“啊，不过这织得真挺好的啊，还是羊毛的吧？手感真好，谢谢啦！”风扬这才又笑起来，欢乐高兴地跑去外面说是给自己和肖建武提前买午饭回来。
　　望着风扬蹦跶出去，肖建武目光继续回到手上的毛衣，摸了摸道：“嗯，这羊毛确实不错……”

　　******
　　“我回来了。”用钥匙打开房门的燕楚看见邹震在客厅里装模作样地看书，燕楚放下钥匙，抱起朝自己冲过来的雪儿问邹震：“易天他们呢？”
　　“啊，你回来啦？易老师累了在你床上睡觉，那谁在陪他呢。”邹震抬起头来用一副才反应过来燕楚回来的样子回答道。
　　“哦。”应答了一声，燕楚抱着雪儿往厨房走去，并用手逗雪儿道，“雪儿，咱们去厨房吃东西吧。”再走过邹震身边，刚刚迈过厨房门口的燕楚突然转过身来对邹震说：“哦对了，多谢你刚刚的那阵风啊。”说完又继续往厨房走了。
　　“哦……”邹震。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