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 心理医生档案》芙蕖院落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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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木叶尚未被战火波及。繁荣的商业带来的利润养活着庞大的忍者之村，三代与团藏指挥着木叶的白黑两极在平整的舞台上安稳地运转。
　　那时候尚且年轻的三忍桀骜不驯，而五大忍国波涛汹涌的争斗上覆盖着危情脉脉的纱罩。
　　那时候旗木白牙还活着，而他的声名响彻忍国。

　　空旷的和式庭院里秋海棠开着艳丽的花，午夜的星光晦涩黯淡，弦月被云朵半笼，雪白的光落在石井之上打出浓重的黑影。
　　卡卡西在床上尖叫一声醒过来。
　　印着水汪汪大眼睛斑点狗的睡衣裹在身上，而紧紧攥在手里的被子上布满了手里剑的纹饰。年幼的孩童脸色惨白，刘海被冷汗湿漉漉地粘在一起。
　　还没回过神的卡卡西听到门砰的一声响。
　　银发的男人急促地跑进屋子，然后半蹲在床前和他平视，担忧地问“卡卡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卡卡西扑到他怀里，心跳还未恢复正常。看到他说不出话，白牙紧张地伸手拍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卡卡西回想着那个梦，他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而纸窗外无边的黑暗被闪电划破。他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衣衫，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个梦。

　　谁也没办法告诉一个孩子，你英明半世的父亲究竟是对是错。
　　看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灵堂前祭拜，五岁的卡卡西冷漠地想，原来噩梦是不会醒的。
　　三代目火影看着一身麻布孤零零站在墙角的矮小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夫人早逝的白牙总是抱着襁褓里的卡卡西来家里汇报任务，而等卡卡西大一点就常常被丢给和自家同样孤单的小儿子一起玩耍。如今白牙不在了，这个孩子……

　　“父亲说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卡卡西像一块化不掉的冰，凝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猿飞阿斯玛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站一整天了，你多少也去坐一会。别把自己当铁打的。”看到卡卡西依旧无动于衷，阿斯玛硬生生地把他拖到了隔壁房间，按着他在床边坐下去。
　　这时候他才看到卡卡西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泪痕，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带一点血色。
　　饶是和卡卡西认识了好几年，这样的情况也让阿斯玛忍不住头痛。
　　“别乱跑，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阿斯玛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又看了看灵堂侧面三两聚起来低语的各色人等，有些担心地离开了。
　　卡卡西从敞开的房门看出去，大概是天色暗了下来，室内的灯被打开散发出白泠泠的光，而白色缎带挽成花结覆盖着的白牙遗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白牙模糊的眉眼。
　　无边无际的白色，成为了卡卡西对于这一天最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