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缎带》吃饱饱睡觉觉

9、第八章

　　德拉科呼唤这房间里的女人。赫敏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女人忙这编织，口中念念有词。
　　德拉科走到她身边，蹲在她的面前。
　　“…………”女人慢慢抬起头，湛蓝的眼睛正为眼前的男孩迷离不已。她颤抖的手捧着德拉科的脸，拨开他额头上的刘海。
　　“妈妈……”
　　“卢修斯？”女人的眼眶盈满泪水，她的双手不断摩挲德拉科的脸。
　　“不是的，妈妈，我是德拉科啊。”德拉科惊奇地说。
　　南茜斯似乎没听见，她紧紧地搂住了德拉科，眼泪淌在他的肩膀上。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袭上赫敏的心头，她捂住脸，匆匆转出房间。狂奔，狂奔，狂奔……通过大理石阶梯，不知拐了几个弯，最后在冰冷的大厅停下来，扎进沙发。赫敏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马尔福豪宅里响起婉转甜美的歌声：
　　——金色的舞鞋点出曼妙的舞步
　　旋转，旋转，旋转
　　今夜跳到大天亮——
　　赫敏虚弱地趴在沙发上，耳朵贴着渐渐发热的鳄鱼皮，心跳所带来的震动能感觉的一清二楚，每跳一下都得散漫且无力。歌声仿佛附着使人沉沉入睡的魔法，粒粒音符连成一条线。赫敏觉得自己的眼皮响窗帘一样，慢慢地，慢慢地，再次被那条线拉了下去，她的双眼终于合在一起。
　　当歌声突然中断后不久，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把南茜斯抱上床，在房门完全禁闭之前，他看见了南茜斯那副宛如天使般美丽的躯壳。
　　“再见了，妈妈。”德拉科呢喃道，眼睑无声地垂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部线条滑下，落在绿色的地毯上，片刻便再也找不到他曾经流泪的痕迹。
　　德拉科快步走回大厅。赫敏轻轻喘息着，满脸通红。德拉科皱了皱眉，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热力渗透他的手心。
　　“该死，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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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罗恩坐在赫敏的两边，各自牵着她的一只手，三人一同望向霍格沃茨那片绿得有点发黑的湖水，光点在他们的眼里闪烁。
　　霎时间，天空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云，把太阳遮住了，紧林里飙出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蛇脸男人，狰狞的面目令赫敏惊呆了。
　　三人在慌乱中失去了彼此的联系，分散到不同角落。
　　蛇脸男人一把掐住哈利的脖子，“哈利波特……”嘶嘶的说话声钻进她的耳朵里，简直就想被针刺一样难受。
　　那个男人是伏地魔！
　　赫敏的心脏狂跳不止，眼睁睁地看着哈利的影象在一瞬间碎成了像拼图般的玻璃片。
　　“不要！不要！”她竭力嘶吼着，抓起那些玻璃片，手被割破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涌出了暗红色的血液汩汩地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染红了，连罗恩，也沉没在红色的世界中不见了。
　　血腥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和鼻孔，她的眼泪像洪水决堤似的爬满她的脸孔，她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尖叫，没命地奔跑，到处都是血，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当这片恐怖的红色逐渐褪去，赫敏的瞳孔再次感受到一丝光明的时候，伏地魔毫不费力地一推，她投入了湖水的怀抱，水草纠缠住她的手脚，十字型的被固定在湖底。
　　呼吸困难……赫敏绝望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哈利，罗恩，爸爸，妈妈，霍格沃茨里以及生命中许多美好事情的印象，随着赫敏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唯一清晰的，只有断断续续浮现在她脑海中，德拉科马尔福带着冷笑的俊美而邪气的脸庞。
　　救我——救我——马尔福，马尔福……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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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杰！格兰杰！”德拉科左右开弓，一连扇了赫敏几个耳光。
　　“呜……”赫敏的双眼睁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线又令她合上了眼睛。
　　“格兰杰？格兰杰！”
　　“救我——”赫敏认得德拉科的声音。
　　“立刻给我睁开眼睛！”德拉科强硬地命令道。
　　赫敏甩甩头，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死了吗？”赫敏恐慌地问。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德拉科松了口气。
　　“那么，哈利呢？”赫敏又问。
　　“不知道，大概在你的梦里吧。”他的语气马上变得十分冷淡。
　　“梦……”赫敏扶着头。
　　太真实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得清清楚楚。
　　“你差点就被恶梦吞噬了。”德拉科说，把《预言家日报》丢给她，“自己看吧。”
　　赫敏瞅了他一眼，开始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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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马尔福在狱中逝世，其死状令人发指。
　　据有关人士透露，发现卢修斯马尔福时，他面目
　　全非，身体上有多处伤痕。卢修斯马尔福于两年前
　　被指控为食死徒而被逮捕入狱，他是显赫的马尔福
　　家族的第86代传人，其妻子为没落多时的布莱克
　　家族的南茜斯（即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堂姐），其子
　　德拉科睁就读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七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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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亲死了？”赫敏对这件事难以置信。
　　“没有，他越狱了，死的人只是替死鬼。他最近回来过一趟，在马尔福庄园里施了强大的梦回咒，那是他最擅长的黑魔法之一，能利用梦境杀人的可怕咒语。你的病刚好，抵抗力还比较弱，加上长途飞行的疲劳，一入睡便很危险，随时有可能陷入恶梦从而被杀死。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在这栋房子里睡着。”德拉科平静地说。
　　赫敏点点头。德拉科转身要走。
　　“你又要去哪里？”赫敏不自觉地抓住他的长袍。
　　“你没必要知道。”
　　“好吧，不勉强你。……你母亲还好吗？”
　　“似乎……不太好。”德拉科苦笑道，“她的精神力量不足以对付梦回咒，虽然侥幸逃生，但是精神体已经破碎了。她刚才……还想催眠我。”
　　催眠？原来那是的歌声是南茜斯的催眠曲。
　　“我想出去走走。”赫敏隔了半晌，向德拉科提出这个要求。
　　“你，吗？”德拉科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有什么不可以？”赫敏下意识地把被单拉至肩膀。
　　德拉科随即捂住自己的两耳，因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赫敏发出一连串的尖叫，“我的衣服呢？！”
　　“脱掉了。”德拉科潇洒地滩开手。
　　“你帮我脱？”赫敏用被单把自己圈成一团。
　　“你说呢？”德拉科暧昧地眨了眨眼，伏在赫敏身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分米。
　　“混蛋！！！”赫敏扬手抽了德拉科一个耳光，五个红色的指痕立马体现在他的脸上。
　　德拉科向后栽了个跟斗，他摸着浮肿的脸颊，大声对赫敏咆哮：“你发什么神经啊？！泥巴种！”
　　“你看了我的裸体还说我发神经？”赫敏以同样的音量咆哮回去。
　　“我只是开玩笑，干吗那么认真？！”
　　“开玩笑？我可受不了这种玩笑！”
　　“是我让女的家养小精灵帮你脱的！”
　　“真的吗？”赫敏的气势弱了下来。
　　“白痴！当然是真的啊！”德拉科站起来，心里暗想：才怪。
　　他趁赫敏不注意的时候闪出房间，免得赫敏又对他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