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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   德拉科狼狈地逃离赫敏后便一蹶不振地躺在被天鹅绒毡子覆盖的摇椅上,他仰着头盯着绘满壁画的瑰丽天花板感到丝丝心寒。
      早上都干了些什么?见到久别重逢的赫敏,他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而且…她还抱住了他?那个抛弃了他而选择哈利波特的赫敏格兰杰吗?
      真是搞不懂女人!离开的时候明明那么决绝,现在居然能够做出这么露骨而大胆行为来,让他内心的一小蔟希望之火再次燃点起来,让他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大脑再次不顾一切地发热。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虽然不想承认,他无可救药地深深爱并眷恋着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难道她还嫌他的处境不够凄惨吗?非要把他逼上绝路。
      赫敏啊赫敏,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德拉科又猛地想起母亲纳茜莎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无论你父亲做了什么,不要恨他……还有,不要逃避你的心。”
      偏偏是这种时候……母亲的话到底在暗示着什么?还是说,母亲她一直爱着父亲,她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恼人的爱情。
      当德拉科站在一扇瑰丽而厚重的雕花大门前面时,他竟感到忐忑不安。他并不是恐惧,因为房内的人正是他的父亲;或许他是恐惧的,因为他的父亲是他过去多年来的梦魇。
      德拉科细致精美的相貌完完全全承袭自他的父亲,身上流着他的血。华美的长袍掩不住德拉科身体上细碎的伤痕,这正是他的父亲在他童年时强加给他的纪念品,同时无声地告戒他不要脱离马尔福家给他预定的人生轨道。几近苛酷的家规造就了德拉科乖僻怪戾的性格,使得他成为学校里颇不受欢迎却极具影响力的人物。
      德拉科一直不快乐,他厌恶马尔福庄园里冷情死寂的气氛,厌恶父母亲的虚伪——相敬如宾得犹如陌生人一般的两个人却总是在他人面前倾情演出一出名为“恩爱伉俪”的戏码,厌恶小精灵卑躬屈膝的态度,厌恶斯莱特刻意巴结的行为……无比愤世嫉俗。
      他最厌恶的其实是自己。
      他一向对于格兰芬多们的热情和勇敢嗤之以鼻,其实内心深处有一点点渴望那些他所不具备的特质;他欺压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和陷害哈利波特事实上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快感;他对自己的跟班颐指气使,在旁人的眼中似乎能这么做十分痛快,谁想过他想要的不只是一群应声虫?说到底,抹去那层光华,他只是一个活得极度空虚的人罢了。
      可是,他就因此痛恨自己的父亲吗?他从来拒绝思考这个问题,而如今,他又不得不好好想一想。
      他敬畏父亲,在他小时候,他曾经非常希望得到父亲的青睐,但父亲一次又一次甩开的他的手令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因为爱而诞生的小孩。母亲的死也能成为他痛恨父亲的一个理由。以前他看到过母亲对着缎带偷偷垂泪的模样——如果那能理解为母亲深爱父亲的表现的话,他觉得更加不能原谅父亲,因为十多年来他不停在伤害一个爱他的女人,甚至到最后让她带着莫大遗憾离开人世。可悲的是,母亲在临终前依然牵挂着父亲,无故他的感受交代遗言: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恨父亲!他轻笑出声,那个母亲不能说不爱儿子,不过相比之下更爱丈夫,爱到极致也无非如此。
      他轻笑出声,终于伸手叩门。
      “进来吧。”房内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
      德拉科抓住金色的门把手推门而入。眼前的男人正是卢修斯,他端着一杯茶伫立在落地玻璃窗前,微微抬起头,眼光透过玻璃放在飘渺虚无的远方,铂金色的长发庸懒地披散在两肩。
      “我刚刚还在想你是不是在门口遇害了。”卢修斯揶揄道,缓缓回转身,唇边浮出一个梦幻的微笑,他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番,“最近气色不错。”
      德拉科差点儿哑然失笑,气色不错?不知从何谈起。他只记得在房间里出来时,不经意在镜子中瞥见自己,脸色还是病态的苍白,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很讨厌这张俊美且病恹恹的面孔。
      卢修斯状似友善地问道:“茶?咖啡?要酒的话也有。”
      “不了。”他不准备待那么久。
      “那么,你要跟我谈什么?”卢修斯优雅地将长发拨到耳后,手指了指一张沙发,示意他坐下来。
      德拉科不发一言,坐下。卢修斯也踱到他对面的一张沙发前坐下,搭拉着双腿,双肘搁在扶手上,交缠的十指放在大腿上,兴趣盎然地看着对方。
      “我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就过来了。”他继续观察着卢修斯。
      “哦?怎么回事?你终于想加入我们了吗?”卢修斯好象很高兴,他可是一直认为德拉科有当食死徒的潜质——他向往纯血统世界的血液始终有一天会在儿子身上觉醒。
      “再说吧,我是来看热闹的。”德拉科冷冷地回了一句。
      场子一下子变成冷冻库,卢修斯不悦地轻抿着嘴唇。
      “妈妈去世了。”德拉科突然间又说。
      “知道了。”卢修斯的声音平板之极,仿佛死的人只是无关痛痒的路人甲。
      卢修斯波澜不惊的态度触动了德拉科,他的双眼逐渐眯成一条缝,仅用一点点余光盯着卢修斯。
      ——早知道会这样。
      他不由得感到些许失落,即便早已预料到父亲不会为此给予更多的反应。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德拉科点点头,不让心思外泄,接着他起身。
      “要走了么?”
      “恩。”他待不下去了,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门。他有了另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履行母亲遗言的办法。
      卢修斯目光下垂,深深地看了右手中指上的钻戒一眼,失神了一下子。他当然不会让德拉科知道自己之后曾经回过庄园,在停放着水晶棺木的花田里呆呆地守了一整夜。
      ◎
      傲罗队伍在叛灵杰克的帮助下顺利爬上山。很诡异——……把人压迫得透不过气的恐怖大宅子竟然如死城似的,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带队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跟在后头的人却蓄势待发,准备在一声令下后冲进去和敌人一决死战。
      “你先进去探探路。”高更睨着杰克。
      罗恩大胆猜想着杰克的心情此时一定怄到吐血,被高更召唤出来目前还没得到任何好处,却被他“充分利用”到连渣滓也不剩。
      “就我一个吗?”杰克的声音阴森森的。
      “少装可爱了,这世上除了摄魂怪之外还有比你更可怕的东西吗?”高更无情地指出,十分不齿杰克的“撒娇”行为。
      ——原来那是在装可爱?!在场的听众不约而同地全身寒毛倒竖。
      杰克“哼”了一声,直接穿墙而入。约莫等了15分钟,杰克带来一个消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搞的?你有每个房间每个房间检查清楚吗?”穆迪不耐烦地问道。
      “你怀疑我的职业道德吗?”杰克以空洞洞的眼窟窿对着穆迪。
      穆迪咕哝:“我只是提醒你应该更敬业一点!”他不相信伏地魔能够带着几十个食死徒在傲罗天罗地网的包围下蒸发在空气中,一定有古怪!
      “让我进去看看吧。”哈利说。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一半人进去,我带一半人绕到屋子后面。”穆迪的话从来就像在下圣旨一般,哈利不敢有意见。
      ◎
      赫敏从刚才就开始心绪不宁,唐克斯要她乖乖躲在帐篷里,没有接到信号不准跑出来。外头似乎很紧张地在备战,赫敏觉得自己实在很没用,一点都帮不上忙。心悸一次比一次强烈,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是在四年级——哈利被伏地魔掳走的那一次。
      很担心,很害怕……赫敏不停地祈祷着哈利以及大家平安无事,依然不能让她的心安稳些。
      忽然间,帐外响起人们的撕杀声,由远而近。赫敏听到唐克斯发出的逃生信号,于是她匆匆背起背包,离开帐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营地里沙尘滚滚,她茫然地愣住,不知是不是应该听唐克斯的话做个没骨气没义气的逃兵。
      ——大家都在战斗,我不能这么贪生怕死!
      而且邓不利多教授曾委托她做营地的军医,危机关头,她当然要发挥作用,免得浪得虚名。下定决心后,她一鼓作气冲向混战中的人群。她一边跑一边念动冗长的咒语,乳白色的烟雾由魔杖尖喷射出来,均匀地扩散在她的四周,凝固,形成一个鸡蛋形状的保护罩。她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用漂浮咒将倒在地上的队员移到营地中间的空地上。
      当唐克斯看到赫敏的时候,气得几乎昏厥过去:“赫敏!快离开这里!不然哈利会将我五马分尸!”如果赫敏有个什么闪失,哈利一定会发疯似的找她算帐。她说着,又扳倒了一个食死徒。
      “我不要紧的…呀!小心背后!”等唐克斯收拾那个突袭她的人已经太慢了,所以赫敏扬起魔杖,口中念出生平第一个“不可饶恕咒”。一道绿光快而猛地击中唐克斯背后的食斯徒,他马上笔直地倒了下去。
      唐克斯瞪大眼睛盯着赫敏抽了口气:赫敏不做傲罗实在太可惜了,难得她有那种头脑和敏锐的行动力。最重要的是,赫敏对敌人很够狠,记得当初自己杀第一个敌人时还忍不住在发抖呢,而赫敏却一副没事发生的清爽表情,杀敌像杀害虫一样简单。
      “唐克斯!你还在发呆啊?!”赫敏再次大叫,眼下又有人要攻击她了,“速速定身!”拿着小匕首正要捅向唐克斯腰际的食死徒绝望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唐克斯不敢再怠慢,退开几步远,用力将他踢得飞起,只见那个食死徒在空中吐了口血,落在另外两个食死徒身上,三个人跌成一团,拖地几丈远。原来唐克斯除了易容的天赋外还拥有一股惊人的怪力,赫敏不禁打了个哆嗦。
      近身的肉搏战实在粗野得很,赫敏皱着眉头处理着伤员们的伤口。有一些队员已经不幸殉职了,被孤零零地排在一边。
      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亚力克一声吆喝,将剩下的傲罗们集合起来让他们撤退。他不知在自己身上淋了什么魔药,顷刻间,全身燃烧起来,趁还混乱之时扑向食死徒们,只听见他们哇哇大叫,亚力克身上的火犹如爬虫一样,从他身上爬到他们身上,他们当中不少人身上着了火,并向周围蔓延开去,而亚力克这个神奇的胖子则毫发无伤地回到大家身边。
      “好厉害哦,亚力克。”赫敏惊为天人般低呼。
      “胖子以前可是斯内普的老师哦。”这就是亚力克能够一直留在傲罗部队里的原因——调制魔药的专家。
      敌方元气大伤,慌乱地逃命,傲罗们乘胜追击,一举歼灭了他们。
      在清理尸体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些人还算不上食死徒,只是来投靠伏地魔的越狱的阿兹卡班囚徒,不被重用,只被当成炮灰牺牲,难怪这么不堪一击。
      “糟糕!这可能是一个拖延我们的战略!让穆迪他们得不到救援!”
      “山上看起来很平静呢!”的确。
      “怎么办?我有不好的预感!”几个傲罗们焦急地商量起来。
      唐克斯不时插几句话,然后她下意识地朝处理伤员的空地上一瞥,理应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赫敏失去踪迹。
      “赫敏!!!”唐克斯这回真的要发飙了。
      ◎
      赫敏悄悄地溜到山脚,朝自己的脚施了个能造成失重效果的咒语,轻轻一跃双脚便落在陡峭的山坡上既而健步如飞、几乎是竖直向上地走上了山顶。上山的途中,她不时看到光秃秃的草皮上有些亮晶晶的绿色粉末,可是心里惦记着哈利,就没刻意停下来查看。她消除了脚上的咒语,蹑手蹑脚地往那栋传说中的大宅子移动,越是靠近心越是跳个不停。脑海中猛地晃过某人的邪气的笑脸。
      ——他在这里吗?
      不一会儿,赫敏的所思所想就被德拉科所占据,挂着“救哈利”的羊头,买着“见德拉科”的狗肉,满怀期待地通过空空如也的大门口。爱情确实能冲昏人类的大脑,当赫敏看见没有任何守卫,大门洞开的状况时,她竟没有多作思考,立马走了进去。里面好黑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人很难想象现在正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明明已经是五月天了,室内温度却低得吓人。走在走廊上听着自己空荡荡的脚步声,赫敏感到毛骨悚然。她戒备地紧紧握着魔杖,放慢脚步。
      ——首先要找到哈利。赫敏给自己订下明确的目标。
      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她似乎还听见了一个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感到头皮发麻,强烈的恐惧又一次侵袭了她的全身。她开始小步跑,额头冒出冷汗,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将她引到这个大宅子的某个房间外面。又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打斗声。赫敏用力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狼狈,残缺的家具、零零散散的书页和书皮、花瓶碎片以及——……血迹!赫敏抬眼环视四周,发现哈利背靠着墙喘气,脸上沾着油污和血污,长袍破破烂烂的,握着魔杖的手还淌着鲜血;与哈利对立的人同样在喘着气,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下半脸和两只手。双方都没有发现赫敏的存在。
      那个下半脸的轮廓,她认得……早上在温泉里遇到的人,果然是德拉科。赫敏遏制不住全身发抖,在背包里摸出那个她宝贝了很久的桃木小匣子,泪水在眼眶里积聚,这次,他还会推开她吗?
      德拉科的身子抖了一下,嘴角溢出血丝,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伤痕,其实他的内脏已经出血了。
      哈利看在眼里,迟疑了一下,大叫:“阿瓦达索命!”魔杖指向德拉科——对不起,赫敏,对不起……哈利心如刀割,仿佛看见赫敏用绝望的泪眼控诉他。
      “不————!!!”大脑“嗡”的一声,似乎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受到了震动,赫敏失去了意识。
      不需要思考,身体直接作出反应,她无比自然地挡住了那道死亡的绿光。德拉科和哈利都惊呆了。赫敏的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去,德拉科轻柔地接住她,将她搂在怀中,蹲下。赫敏比任何时候的温驯,如同一个美丽的洋娃娃任他拥抱,他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中汲取着甜蜜的清香。她的身子还热乎乎的,只是心脏停止了跳动……永远停止了跳动。他的心脏好似也停止了跳动,不如就这样死去好了……?
      哈利颓然地双膝落地,上帝啊,请告诉他这是在开玩笑好吗?
      德拉科麻木地抬起脸,涣散的目光落在赫敏脚边的一个小桃木匣子上,他径直打开,一条墨绿色两侧镶滚着银色细线的缎带被整齐地叠成长方块在其中。他愣了愣,一把抓起那条缎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欣喜若狂。
      “我说过,你永远不能逃离我,如果你胆敢这么做,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下地狱,我就追到地狱,先杀了你,再好好爱你…不过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只要你活下去,要我一个人下地狱也没关系,我爱你。”德拉科把赫敏平放在地上,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他抹开遮挡在她额前的刘海,温柔地印下一吻,接着他的唇又覆盖在她的红唇上,过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但双眼依然深情地注视着她。他一手抓着缎带,一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奇异的光从他们指间的缝隙迸射出来,一束银白色的光像液体般从他的手心流出后注入她的手心……
      德拉科放开赫敏的手,一口血涌入喉咙,他连忙一别头喷在地上。他脸色铁青,吃力地抱起赫敏,寸步维艰地走向哈利。哈利木然地在他的手中接过她,惊喜地发现赫敏恢复了呼吸,虽然很微弱,但她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
      “照顾赫敏。”德拉科生硬地抽回手,他的全身都在叫嚣,内脏、骨头、肌肉、大脑都痛得无以复加。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赫敏最后一眼,露出一抹无力的苦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屋子!快!”
      哈利弹起身,飞奔而去。他离开了大宅子,滑下山坡,才刚抵达山脚,身后一片巨大的爆炸声天摇地动。
      赫敏苏醒过来,气若游丝地问哈利:“德拉科呢?”
      “他…走了。”哈利实在是说不出那个残酷的字眼,如果赫敏听不懂,就让她误会下去好了。
      满目萧然,山顶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赫敏默默将一束白玫瑰搁在一处熏黑的墙根下,如果能大哭一场的话,她就不必如此痛苦了。
      ◎
      赫敏已经离开了魔法界六年了。她靠父母的存款修完了大学、硕士学位,如今自己经营一家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日子。
      哈利决口不提六年前的那场悲剧是如何酿成的,只知道除了他和赫敏以外,上山的傲罗队员无一生还,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再次销声匿迹。两年前,哈利也去世了,死于肝癌。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愿回首过往。今年她25岁了,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就是无法对他们敞开心扉,她并不为此苦恼,真的不行的话就永远不恋爱,永远不结婚。
      早上起得很早,因为今天是哈利的忌日,她提着一篮子鲜花步入伦敦市郊的一个小小的墓园——是的,这片土地曾经是凤凰社的营地。
      打了一桶清水,仔仔细细地擦拭墓碑的每一寸地方,然后满意地笑了:“哈利,今天天气很好呢。”他好象也在对她笑,赫敏的手指触极墓碑上的照片。
      “赫敏!你果然在这里!”赫敏看着罗恩朝自己跑过来。
      穿着麻瓜衣服的罗恩说不出有多奇怪。赫敏忍着笑意,坐在哈利的墓前和罗恩聊了一个小时后分道扬镳,下次见面或许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她走在种满法国梧桐的行人道上,欣赏着社会一角的人生百态。仰面望着天空,秋天的天空显得特别的高,蓝得很刺眼,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在包包里摸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展开,迅速拭去泪痕。当她还在发呆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一朵开的正好的白玫瑰!不知何时,有人将一朵白玫瑰塞到她手上,花枝上还系了一条两侧镶滚银色细线的墨绿色缎带。赫敏的心用力地跳动起来,慌慌张张地寻找着送花的人。最终,她的眼睛定格在一头闪亮的铂金色头发上,目光下移,才泪干的双眸再度蒙上了水雾……
      幸福可期——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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