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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皇姐心性执拗,那段少年的风流事本是难以忘怀的,皇上不必如此介怀。"萧韫因望着高演,不知为何心头一紧,不由自主说出了安慰的话语。在别人眼里萧韫因容貌清丽,颇有才情,也善解人意,这样的女子是注定了生来就受到所有人的瞩目的,而萧韫因却可以在不需要自己的场合中,如同一缕飘飘袅袅的青烟。
      换了从前,萧韫因必然是一句话也不会说。而现在倒像是失控了。高演道了声谢,萧韫因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种无以名状的难堪感,连忙告辞。
      登上城楼,看着下面总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每当萧韫因心情压抑到快要溢出来时就会在城楼上站一会儿。而从前屡试不爽的法子,现在竟起不了作用。
      侧肩正准备回去,却意外看见沈嘉彦,不知为何伫了足,"沈将军,可以陪我聊一会儿么,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公主?"
      萧韫因浅浅笑了,她并非想对着沈嘉彦诉出心声,发泄情绪,只是想说会儿话,哪怕是天气晴朗一类的,她很闷。
      真的累了。
      别人笑,她只是扯开嘴的弧度;别人急,她只是将两条蛾眉蹙起拉紧。
      这样的生活,无异于行尸走肉。
      沈嘉彦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等待着。
      "你说,人是有下辈子的吗?"
      沈嘉彦想说这只是神话传说中人们美好的遐想,而顺着萧韫因的眼光看过去,话到嘴边成了"不知道。"
      他天生是不会撒谎的,萧韫因看出来了。之所以会改----

      萧韫因看见的,是一片脆弱的枯黄了的落叶,正赶赴着美丽的死亡。

      就好像现在的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像一颗脱线的珠子,离去时发出一声清响,如露滴竹叶,却奏响一曲短小的落叶歌。

      沈嘉彦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而萧韫因却不言了,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去,背影单薄,不过蕴含着一种寂静的美丽。
      阿碧已经候着了,手里拿着一件墨色的披风,依稀可见淡淡墨痕,好像是真的染上去的一般。
      主仆俩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途遇娄太后,她倒并未刁难。萧韫因在她眼里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半大孩子,加之萧韫因本身和娄太后并没有利益冲突,虽说恨乌及屋,不过也没有必要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萧韫因让阿碧去司膳司让人把晚膳口味做得清淡些,自己来了兴致想要去欣赏欣赏小桥流水的婉约风韵。
      "奴婢参见辞新公主,公主万安。"一个女官屈膝请安,萧韫因看了一眼,"你是?"
      "奴婢司衣司八品掌衣陆贞。"可能真的畏惧了萧唤云这位铁血手腕的贵妃吧,陆贞在和萧韫因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战战兢兢。
      "陆掌衣?免礼吧。时常听底下宫娥内侍提起陆掌衣,是个少有的人才。"萧韫因随意夸奖了几句,让陆贞不禁感慨姐妹二人待人接物差别之大,而高湛给他的答案是:"辞新公主到底寄人篱下,再加之本性如此,自然不像贵妃一般。"
      没说几句,陆贞告退,萧韫因也顺着木桥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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