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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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兰人的星际历史里，人类是一个神奇的种族，他们曾经形成了友好而坚固的同盟……在一千年以前，共同抵抗具有极强侵略性的凯特人的进攻。
宇宙时代，人类的科技与索兰的科技走向了两个不同方向，人类更为依赖被命名为精神力的灵魂力量，这是他们基因所赋予的种族天赋。因而人类尽管在大型战舰、机体等方面落后于索兰人，但在单体作战上，却是没有其他种族能够比拟的辉煌。
但是人类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繁衍后代。
索兰人受孕后，还呈细胞状的新生儿可以完全脱离母体成长，而尽管人类在这项技术上的研究并不差，但是体外成长的幼儿成活率不到10%。不仅如此，离开地球后的人类尽管采用了各种防御方式，但宇宙射线、磁暴等在宇宙基地中经常遇到的现象由于辐射等种种因素，对成人和新生儿产生了极大的不利影响。人类的平均寿命缩减到了60岁，受孕率大幅度下降，新生儿的体魄也脆弱的让人心惊胆战。
而在这种时候，人类遭受到了最大的打击……凯特人的入侵。
现在，人类的数量已经极少，完全依附于索兰帝国。而在全帝国的普查中，人类的数量才堪堪达到两位数。而由于索兰人期望能够拥有如人类一样强悍的精神力，所以对人类开展了一系列的生物学研究。
“……”陶安关掉面前的光屏。这是他来到舰艇中的第二天，也是他埋头阅读资料的第二天。他没有去太过关心那些战场成就，而是有一种茫然的激动感。
这里，是虚幻又是真实，宇宙时代的异星球……这里有人类的未来。
房门被敲击了三下，陶安在一排按钮中找到了需要用来开门的那一个。
萨尔兰多.卡特尔依旧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军装，军帽被摘下平托在右手中。他的站姿笔挺，暗蓝色的眼瞳中，收敛后的锐利深埋在沉稳之中。
陶安下意识的站起身，自我介绍道，“陶安。”
萨尔兰多走进屋中，伸出手，“萨尔兰多.卡特尔。”
陶安与他握手，忍不住问道，“……现在还保留着这种礼节？”
“这是人类的礼节。”萨尔兰多回答道。
这是他第一次有充足的时间，在亮白色的灯光下打量陶安。
青年的面容还带着青涩的意味，漆黑的双眼透亮清澈，未束起的黑色长发长至腰部。他穿的仍是自己那套衣服，金色的轻重剑靠放在床头，旁边漂浮着一闪一闪的光脑。
“我不知道是否本有自己的计划。”萨尔兰多沉默半晌，说道，“如果有，你可以现在离开。”
陶安摇了摇头，他斟酌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来到这里是一个意外。”
“这里。”萨尔兰多重复道，“是指索兰的星域？”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的回程需要调动星舰，我可以帮忙。”
陶安看他，“不够。”
“我的母舰，在四天前的那场战斗中被毁。”萨尔兰多语调平稳，“我本人不具有其他母舰的调用权，如果上报军部，我不确定你是否会被强制留在索兰帝国。如果帝国出力帮助你回到家园，我也不能确定帝国对人类的家园……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或者人类是否会被强行拖入战场。”
“……少将。”陶安诧异，“你对我的态度十分坦诚。”
“你救了我的命。”萨尔兰多言简意赅，“我给你选择权。”
“……只无意为之。”陶安忍不住接道，然后咳了一声，“我不是说不想救你我是说那个情况……纯属是个意外……”
说完以后他发现好像和没解释一样。
萨尔兰多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表示出了理解和认同。
“……”陶安研究着他的表情，“所以……选择权还在我手上？”
萨尔兰多点头。
“人类并没有在宇宙中找到独避风雨的桃源。”陶安想了想，说道，“或者说就算有……任何人都应该比我更知道那个桃源在哪里。我无处可去，但是……并不希望一无所做。”他指了指漂浮在一旁的光脑，“索兰人好像是人类进入宇宙时代最开始的盟友，并且……尽管对人类的精神力开展了一系列的研究，但对人类的态度好歹是……尚在友好范围内的。你们对人类的研究，除了定期的检查、探索以外，并没有阻碍人类的正常生活，并给予了他们特殊保护，和一定的自由。”
“但是我不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在你们的首都星上安逸的度过。”陶安看他，“如果我的了解没错，这是个战乱的年代。”
“是的，凯特人在扩张，而我们在守护自己的家园。”萨尔兰多的目光从陶安立在床头的轻重剑上滑过，似乎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除了繁衍能力的低下以外，凯特人对人类的打击是毁灭性的。”陶安低声说道，“我是一个pvp，杀红名是我的爱好。”
萨尔兰多微微挑眉。
“不知道你的军队中适不适合多加入一名士兵？”陶安问他。
“如果合格的话。”萨尔兰多直视着他，“你有超凡的天赋，但是你并没有接触过系统的训练，更没有上过战场，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
“可以现在练起。”陶安笑了笑。
萨尔兰多一言未发，轻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雅戈尔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结果的人，副官围着萨尔兰多转了两圈，而后道，“……不上报？”
“你看了一整天的人类保护与研究法案。”萨尔兰多说道，“从军并没有写入禁止行业。”
“不。”雅戈尔皱眉，“他和我们现在所认识的人类不同，你知道的。存留中的物种，除非特殊情况，不会有这么大的个体差异。”
萨尔兰多转眼看他。
“我不知道无人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可疑性……”
“无人星的事已经上报我们暂时无暇顾及。”萨尔兰多语调平稳，“而那名人类，我会先送他回卡尔星座。”
雅戈尔还要再说什么，看到他的目光，最后咽了回去。
他们仍旧停留在索兰边境，在上一场惨败之后，凯特人迅速占领了A03边境巡守要塞。第一军团第二及第三路指挥官却并没有从前线撤下，夹在战线与要塞之中，成为两片海潮中的堤坝。
萨尔兰多疑似战死的第一天，雅戈尔带领第一分队进行了第二次空间跃迁，进入索兰国边境卡尔星座，并与首都星取得了联系，军部紧急派出第二军团支援。第二天，第一分队经过短暂的休息肃整，与驻守星座的边防军协同攻击A03要塞，在与要塞的尝试联络中发现了要塞已全面沦陷，所有与第二第三路军团的通讯联系被中断。第三天，第一军团第一分队与边防军对A03要塞采取了迅猛的攻势，当天午夜，雅戈尔忽然收到来自首都星的通讯，表示在三光年以外的东部陨石带无人星内发现了萨尔兰多发出的讯息，雅戈尔立刻带了一艘小型星舰前去汇合。第四天，星舰再次经过空间跳跃返回战场，萨尔兰多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一整天都在沉睡，除雅戈尔以外的军人都已回到战斗。而今天是第五天的清晨。
“把陶安与这一批伤员一同运送回卡尔星座。和汀兰将军的独子一起。”萨尔兰多说着，站起身，看向雅戈尔，“我们归队。”
“是。”雅戈尔站直身体，行了半个军礼。
当天，陶安被人带离舰艇，和伤员们一起去往卡尔星座。跟他一起走的还有柯基，但是对方在一下到达地面以后就被另外一辆军车接走了。
“给你输入我的通讯信号。”柯基把陶安刚刚戴好还没研究怎么开的通讯腕表拽过来，径自输入了一串指令，“以后常联系。”
“常联系。”陶安朝他挥手。
“如果你一直待在军中。”柯基冲他眨了眨眼，“也许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陶安笑着目送他离开。
“将军吩咐我照顾你。”跟着陶安的是一名在战斗中损失了一条手臂的伤员，他对陶安露出一个微笑。他是第一分队的副指挥官艾兰，萨尔兰多简短而抽象的向他表明了陶安的救命之恩和陶安的特殊情况，并让对方带领陶安先去卡尔星座的驻军基地进行训练。而他们所乘坐的悬浮车与科技所乘坐的正朝反方向飞驰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驻军基地。
基地中并没有太多士兵，他们大多在中大型星舰上随时待命，而大部分伤患则集中在医疗中心。因而整个以不知名的金属铸成且好像是无缝拼接的基地当中显得十分空旷。
“你可以回医疗中心然后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儿。”陶安表示，“但是……呃……请先告诉我怎样进行训练……”
“我不会回医疗中心。”艾兰笑道，“我来这儿只是为了等待我的机甲维修改装完毕。”他对上陶安看向自己断臂的眼神，耸了耸肩，“我的精神力评级是B级，还是勉强能够驾驶精神力操纵型机甲的，只不过比起机械型机甲，需要挺大的改动。”
“……我也想试试驾驶机甲。”陶安由衷道。
“你必须要学会。”艾兰有些奇怪的看他，“否则如何战斗？”
“我……”陶安比划了一个手势，“其实不太知道怎么开始学。”
“从虚拟训练开始。”艾兰指指屋里的光脑，看见陶安有些跃跃欲试，艾兰继续说道，“另外，你的通讯腕表中已经更改过这里的权限。实际上，通讯腕表上加载了你的临时性身份标识，用通讯腕表接通任何光脑，你都可以利用身份标识从你的账号上调取资料。”
“……”陶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以你去参观一下以后可以自己找回这间屋子或者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对吧？”艾兰确认。
“我想没错。”
“好的。”艾兰点头，输入自己的通讯号码，又递给陶安一个小圆球，“你的地图。”
“哦。”陶安接过圆球后下意识的输入了自己的精神力，于是他……不能说毫不意外的，再次看到了那一行让人无比纠结的提示。
“是否进入战场A03要塞”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